方才与她近距离接触时,她的脉象分明显示从未有过妊娠。
宵惊落的话像一块巨石,砸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“怎么可能?”宵婳眠难以置信的扣住桌角,“她没生过孩子怎么会有我?!”
“所以她极有可能不是你娘。”宵惊落仔细回想生怕那是错觉,“而且我暂时没有发现她有用灵药修复身体的迹象。”
“那也不应该啊。”
青欲雪听着听着站出来,“任可楹是玉临原配,而且有孩子。”
“你当真……没有搞错?”
他说这话也没什么底气,毕竟他知道这是那个人认下的徒弟。
宵惊落再三沉思确定以及肯定,“没有。”她不至于连一个女人是否生育过都判断不出来。
她看着宵婳眠一脸茫然也满目怜惜,“我可以帮你拷问她,如果你需要。”
“其实这样我反而好受一些。”
宵婳眠机械的眨着眼睛,泪痕一闪一闪,“我说她怎么对我如此仇恨,原来她不是我娘亲。”
“爹爹一直也没有告诉我,我想我应该不知道的好。”
宵婳眠跌坐在椅子上,微垂着脸半阖眼眸,嘴角的弧度也恹恹的撇着,几乎是自暴自弃。
“万一我亲娘更不堪呢。”
“惊落!”她一个弹跳站直,变脸一般换了副表情,“爹爹的东西拿回来了,我们就走吧。”
“我们也能早点去找那些混蛋算账!”
“——啊啊我果然装不出来,我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情!”
宵婳眠脸上滑下一串一串的泪珠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,头顶也唰的冒出一簇蔫哒哒的火苗,“她既然不是我亲娘为什么这样对我,我又没有对不起她!”
“我们宵家难道苛待她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青欲雪嘴角微抽的挪动眼珠,就这性子也完全不是任可楹的血脉,可宵国公也不是这种跳脱的人吧。
“让我搞清楚再走。”宵婳眠祈求。
“没问题。”
两天后,青烟城最大的酒楼迎来五位客人。
一进门就点了晴雨新酿。
老板娘双眼一闪,非富即贵呀。
“几位客官二楼请。”
晴雨新酿可不在招牌上,一月就这么一天有,能知道并且如此准确的到来也只有那几位和他们的朋友了。
想到这儿,老板娘的眼睛直放光。
这可都是不差钱儿的主。
“我们迫不及待,你快上吧。”姜斯焅倨傲的一挥扇子,吊儿郎当又浑身贵气不可小觑。
老板娘嘴咧的更开,“这就上。”
一炷香后,包间的帷幔被一只玉牌轻轻撩开,露出的指尖圆润修长,下一秒拎着酒壶探出的年轻人目光呆滞。
“青欲雪……”
“你怎么在这儿。”
“我不来怎么知道玉府的大公子在用自己酿酒。”青欲雪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,轻而易举甚至毫不刻意的打破了包间里的松弛感。
“若不是使了些手段,那几个公子小姐也是断然不会暴露你的。”
玉拂容眉头紧蹙,“你把他们怎么了?”
“别仗着你姓青,就能无法无天了!”
青欲雪故意道:“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