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,玉拂容冷哼一声。
要不是青欲雪在这儿,这几个生面孔别想竖着从屋里出去。
“你们要什么?”他站上凳子高傲的俯视众人。
看他脱掉鞋子站上去的连贯动作,众人两两对视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。
“要你娘任可楹的信息。”
“哦,原来是细作。”玉拂容脸色微变,“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。”
他知道的和外人知道的其实并没什么差别。
“你灵根天生残缺有憾,难以吸纳运转灵气,反而不断地产生废气阻你筋脉,是你不得不痛苦的将其定期拔除。”
宵惊落不再绕圈子,直截了当道:“不过你认为的废气对修士来说是一种酒酿补品,故而在这家酒行开了新品。”
宵惊落的话落在玉拂容的耳朵中,他松弛的站姿逐渐僵硬,看着他快要扣起来的脚趾,宵惊落站上桌子,更高一度的俯视他:
“为什么要瞒着你爹娘呢?你害怕被他们关起来当成大补品吗?”
“你为什么不相信你爹娘呢?你不是亲生的?”
“你胡说!”
玉拂容暴怒的伸手挥向宵惊落,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焦灼的内心。
“你是写话本的不成,这么能编!”
“青欲雪!”他转过头瞪过去,“你就让这么个外人对我大呼小叫?”
“因为她能帮你。”
青欲雪沉稳出声,“能让你重新修炼,不受人桎梏。”
玉拂容脸色一僵,半响才挑了下眉梢:“你们青家的御用炼丹师都不到,他?你骗人也找个像样的理由。”
“你别闹了。”
青欲雪没什么耐心的把他拉下来,“我母妃是你亲姑姑,我有必要害你吗。”
“他师父是我爷爷。”青欲雪贴近低声透露,“你不要告诉你娘。”
闻言,玉拂容满心怀疑,“你……他不是,他还活着?”
“来来。”
他一屁股坐在另一只凳子上,伸出胳膊,一撩长袖,“给我把脉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,任夫人的事情又不会全都告诉我。”
听着这话,宵婳眠微微激动,“你,你知道她不是你亲娘?”
玉拂容轻嗤一声,“她才不会亲自生养一个孩子。”
“要不是那年她意外醉酒对我殴打咒骂,我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。”
更不会知道任可楹心里一直有个遥不可及的心上人。
除了那人,她此生绝不会诞育旁人的骨血。
“那你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是谁吗?”宵婳眠眼含期盼和希望。
玉拂容:“死了。”
养恩大于生恩,他本不会心生怨怼,可为了拿嫡子巩固地位,她是一点不留情面的将他生身母亲杀害镇压。
灵根的缺憾更是她任可楹亲手干的。
他脸上忽然带上一丝嘲讽,“怎么,你们和她有仇?”
“我不一定会帮你们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放弃我玉府唯一嫡子的身份和家世?”
玉府的产业在任可楹嫁入后突飞猛进,就算这两年有所下降,差点被姜家超越,那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抹去她功劳的。
至少他这个没有经商头脑的大少爷就撼动不了任可楹的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