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峦姒身子坐直,将手从凌子胥手里挣脱,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,“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。”
凌子胥挑眉,“什么?”
楚峦姒挑眉,凑近,玩味调侃道,“我很喜欢你的体力。”
凌子胥,“....”
默声数秒后,凌子胥低笑出声,落在楚峦姒腰间的手收紧,“渣女!对我走肾不走心是吧?”
从酒店回到别墅,楚峦姒睡得昏昏沉沉。
凌子胥把她抱回了卧室。
等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,凌子胥准备抽身去浴室拿卸妆棉给她卸妆,楚峦姒伸手一把将他拽住。
凌子胥见状身子俯了俯,撩开楚峦姒脸上发丝浅亲了一口,“怎么?不舒服?想不想吐?”
楚峦姒迷离的双眼尝试对焦,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又紧急闭眼,缓了许久开口说,“凌子胥,你会不会出轨?”
凌子胥声音平稳,“不会。”
“一辈子都不会?”
凌子胥笃定,“我可没时间谈情说爱,你是我唯一一次停下的脚步。”
楚峦姒轻笑,“那做你老婆应该挺幸福的。”
凌子胥,“你不就是我老婆吗?”
楚峦姒神志不清,自嘲一笑,“我不配!”
凌子胥没有燥,反而耐着性子,“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我保证一辈子不出轨,保证永远做你的后盾,有我在一天,你就是尊贵的凌太太。”
气氛使然,凌子胥积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楚峦姒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,也不知道是听清还是没听清,怔怔地盯着凌子胥。
凌子胥身子往下压,近距离跟楚峦姒对视,见她一眼不眨的看他,薄唇半勾,“你要敞开心扉,我才能进的来。”
姜迎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。
而且醉得不轻。
醉眼朦胧间,她看到凌子胥黑眸中的自己。
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,可怜又可恨,不敢在越雷池一步。
脑海里突然蹦出两句。
男人的嘴骗人的鬼。
走肾不走心,男人只能用在生理,不能放在心里。
她对凌子胥的情感很复杂,复杂得连她都觉得自己很渣。
想靠近又怕再次受伤。
想抽离又溃不成军。
希望他爱,又怕他爱。
看着凌子胥话落,楚峦姒挑眉,伸手拽过凌子胥的衬衣领口将人往床上拉扯,“好啊,进来!”
凌子胥是怎么上的床,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。
等到一切水到渠成,楚峦姒仰头咬在他肩膀上,难得娇媚,“子胥。”
凌子胥喉结上下滑动,撑在床上的手臂肌肉紧绷。
楚峦姒的腿勾着凌子胥的腰至死方休。
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,楚峦姒比以往少了几分拘谨,多了几分缠人的媚态。
次日。
楚峦姒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,宿醉得难受,头痛欲裂。
楚峦姒闭着眼摸过床头的手机按下接听,“喂,哪位?”
楚峦姒没开口之前,只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。
等到开口才发现,何止是干,哑得简直不像话。
电话那头的人是沈佩佩。
“哎呦我去……谁家公鸭,吓我一跳,你这嗓子怎么招都得去挂个专家号看看!多少次了都。”
沈佩佩无情调侃。
楚峦姒翻了个身,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,抿了两口,润了润嗓子道,“没事,专家治不好!”
“有事吗?”
沈佩佩,“公司这边没事,不过你继妹找上门了,哭得跟做了死了老公一样,刚刚求了我大半天,说让我务必问问您到底什么时候来公司。”
楚峦姒狐疑,“楚娇娇?”
沈佩佩承应,“是啊,没见过这么能哭的,感觉把我未来老公的财路都哭断了。”
楚峦姒彻底醒了,“她的诉求是什么?想学孟姜女哭倒我们公司?”
沈佩佩诧异,“你不会不知道吧?你那个渣爹在家门口开直播,一夜白头的老父亲望女归呢!”
“直播间30多万人,都在观看你什么时候回家!”
“父爱如山倒,把你压五指山下了!”
“连继妹都上门来求了,后面不知道多少狗仔在抓拍,只等你一来就给你跪下磕一个。”
……
沈佩佩激动地说了几分钟。
楚峦姒冷冷地回了一句,“你就说我卧病在床,请病假了。”
说完把手机开启免提随意扔在床上,藏在被子里的身子稍稍动了动,酸楚得厉害。
本能地‘嘶’了一声。
沈佩佩笑,“什么死动静,装的还挺像!”
楚峦姒,“伤到腰了,还有嗓子。”
“行!”
挂了电话看着昨晚的战场,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狂肆画面。
画面真切地容不得楚峦姒抵赖。
楚峦姒,“……”
深吸一口气,强装镇定。
卧室门被从外敲响,吓得她下意识裹紧被子。
钱姨在外面问,“太太早餐要吃什么?”
楚峦姒,“钱姨,我没什么胃口,麻烦您帮我热杯牛奶。”
钱隔着房门接话,“好的太太。”
牛奶?!
楚峦姒老脸一红。
坐起身懊悔地抓了抓头发,满脑子都是‘借酒衅性’四个大字,定了定心神,下地往浴室走去。
半小时后,楚峦姒冲完澡化好淡妆出来,拿过床上扔着的手机往门外走。
餐桌前坐下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,余光看见上面的通知栏。
楚峦姒解锁打开,是凌子胥发来的消息:睡醒没?身上疼吗?要不要请一天假?
看着凌子胥发来的消息,楚峦姒端着牛奶的手僵成机械,结合清早回忆起的那些画面,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根。
楚峦姒在餐桌上如坐针毡,最后在屏幕上敲出两个字:不用。
发完信息,楚峦姒看着两人的对话框等了一会,见凌子胥那头久久没回复,将手机揣入兜里,放下牛奶迈步往门外走去。
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早餐,钱姨关心问,“太太,是不和胃口吗?我重新给你做?”
楚峦姒回头,“谢谢,钱姨不用了!我不饿。”
楚峦姒前脚离开餐厅,钱姨小声跟管家说,“我觉得太太最近变了,感觉她很压抑也不爱笑了。”
管家轻声叹气,“她遇到的事太多,没被逼疯就算好的了。”
从别墅出来,楚峦姒开车前往定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