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后,在地下室她用小号看了一眼楚山河的直播。
那头炸眼的白发让人看着膈应。
真正爱一个人不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。
苦情戏算是让他们玩明白了。
从地下室出来,楚峦姒开车前往致闲庄园。
很快。
车子抵达半山的庄园,说是庄园更像一个藏在山间的农家乐。
不大但绝对隐秘。
楚峦姒推门下车。
刚一下车,一个二十出头戴着鸭舌帽的小伙子就走了过来。
小伙子长相阳光,嬉皮笑脸,“姒姒姐。”
楚峦姒打开随身携带的包,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塞给小伙子,“人呢?”
小伙子接过钱,没数,直接全部揣进兜里,“就在里面。”
楚峦姒问,“没认错人?”
小伙子,“错不了,我光调查她就调查了三天三夜没合眼,她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识。”
小伙子说完,往楚峦姒面前凑了凑,压低声音说,“不过,嘴挺严的,我刚才已经套路了半天了,死活不松口。”
楚峦姒点点头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楚峦姒话落,迈步往致闲庄园走。
小伙子紧跟在她身后,“姒姒姐,我陪你一起进去,里面老不正经了,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小伙子碎碎念地说,楚峦姒停下脚步看他。
小伙子一顿,咧嘴笑,“我以后还赚谁的钱。”
小伙子名叫沈洋,盐城人,今年二十二,没念过什么书,家里无父无母,只有一个每天靠打胰岛素的妹妹。
别看他年龄小,也没念过什么书,却有点小能耐。
平日里靠跟踪调查人,在他那个小圈子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。
楚峦姒是四年前认识他的,那会他刚满十八,人小鬼大,特别会抖机灵。
沈洋话落,冲着楚峦姒笑。
楚峦姒唇角勾了勾,“那你待会儿可保护好我,不然以后我的钱你怕是赚不到了。”
沈洋,“没问题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厅,里面的服务员瞧见他们脸上立马就变了。
她们这里都是混脸熟的。
老板从来不打广告,知道的人很少。
几个服务员对视一眼,从前台出来围,“美女帅哥,要泡温泉吗?”
楚峦姒神情淡然,“我找段致强。”
“找我们老板?我们老板不在,刚走!”
沈洋,“放p!我一直在外守着,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出去了?”
沈洋话落,几个服务员工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。
眼前这个男的看着倒没什么,就是一个精神小伙。
但这个女的可不得了,财团夫人。
山里也是有网的,而且她老公那么有气魄,不像是带着弟弟来'泡温泉'
别看沈洋吊儿郎当跟个二流子一样,但这个时候却一点没胆怯,“怎么?老子说错了?当我好骗?”
沈洋说完,为首的服务员职业微笑,还想继续扯皮,楚峦姒从包里拿出手机对准她们拍。
见状,为首的服务员骂了一句“操!”上前就要抢手机。
楚峦姒冷眼看向他,把手机捏紧,“我再说一遍,我要见段致强。”
“你这是在侵害我们的肖像权,我们可以去告你!”
楚峦姒声音冷厉,“去告,除非你想扯出腾茎带出瓜,把你们的生意爆出来。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,给你们五分钟时间,如果我见不到段致强,我就把你们的位置共享到微博!借着我的热度,帮你们宣传宣传。”
楚峦姒话落,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,开始计时。
为首的服务员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出手这么狠。
半句废话没有,专治她们的各种不服。
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,最后为首的服务员瞪了一眼楚峦姒,转身离开。
约莫一分多钟后,为首的服务员走了回来,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岁的男人。
楚峦姒看到对方,一眼就认出正是她要找的段致强。
楚峦把手机一关,放进包里,“你是准备在这儿跟我聊?还是出去跟我聊?”
段致强显然是知道她的来意,眉峰皱着,“我们出去说吧!”
楚峦姒没拒绝,轻抬下颌,示意让他先走。
走出庄园,沈洋满脸崇拜地看向楚峦姒,“姒姒姐,你刚才真狠,我还以为你会跟她们动武。”
楚峦姒接得一本正经,“我一般不跟人动手,除非我打得过。”
沈洋噗笑,没想到这么一本正经的面色下能说出又怂又精的话,“确实,她们人多,我又不好动手打女人。”
楚峦姒看向沈洋,“所以,我很少动手,直接扼喉就行。”
楚峦姒说完,让沈洋在等着,自己带着段致强上了车。
段致强,虽然人生阅历在哪摆着,遇过的事比遇过的人还多,但刚上车额头就沁出一层薄汗,抬手抹了一把,“你有什么话想问的,问吧!”
楚峦姒伸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,稳了一下说,“我叫楚峦姒,梁友倩的女儿。”
楚峦姒话毕,合上水杯看向段致强,“对梁友倩这个名字熟吗?”
段致强手心冒汗,在腿上捏了捏拳,“不熟。”
楚峦姒,“也是,你一个电工怎么会对客房人员熟悉,要不,我帮你回忆回忆?”
楚峦姒眉眼清冷,说出的话更是犹如淬了寒冰。
段致强心虚的各种小动作,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,结结巴巴的问,“你,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楚峦姒白皙的手指有节律地敲打着水杯,“用钱。”
段致强“……”
楚峦姒侧头看他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只要你没死,总能找到。”
段致强听到姜迎的话,脸上浮现一抹慌张,“你,你妈的死跟我没关系,我,我当初只是收了一笔钱,对方让我提前跟酒店报备,暂停监控,要报修。”
楚峦姒,“对方是谁?”
楚峦姒问得直接。
段致强皱起眉,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楚峦姒冷眼看他,“不知道?”
对上楚峦姒锐利的眼神,额头上的汗倏地就落了下来,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,我不认识他,我只是一个电工,他说给我一笔钱,让我跟酒店提前报备,我当时太缺钱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