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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水珠在掌心凉得像块冰,青水潭的浪头还没完全落下,远处红枫林的方向就飘来一阵风,风里裹着枫叶的气息,却不是秋枫的清冽,反倒带着股铁锈般的腥甜。秦秀才把古籍卷成筒,凑到眼前往风里嗅了嗅,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:“不对,这风里有‘枫煞’,是木邪之气积久了化的,红枫林怕是已经被石夷的邪气染透了。”

李二柱刚把引魂灯的灯芯拨亮些,听见“枫煞”两个字,手一抖,火星子溅在裤腿上:“啥是枫煞?比江魇还厉害?”

吴水鬼从怀里摸出块布,把鱼叉柄缠了两圈,语气沉得很:“听我爷爷说过,山里的老林子要是死了太多人,树吸了尸气,就会结枫煞。沾着点就浑身发痒,抓烂了皮肉能钻到骨头里,最后把人变成树的养料。”

我握紧定魂玉,玉身的温意刚好压过分水珠的凉意,抬头往红枫林的方向望——那片林子在远处看着像团烧红的火,可越走近,越觉得那红色不对劲,像是无数片染了血的叶子凑在一起,连飘下来的落叶都带着暗红的印子,落在地上“啪”一声,像滴了滴血。
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脚下的路渐渐被枫叶盖满,踩上去软乎乎的,却隐隐能听见“咕叽”的声响,像是踩在泡发的腐肉上。吴水鬼走在最前面,鱼叉尖时不时戳戳地面,突然“叮”一声,叉尖碰到了个硬东西。他蹲下去拨开枫叶,底下露出块青石板,板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“枫”字,字缝里渗着黑血,像是刚流出来的。

“这是‘镇煞石’。”秦秀才蹲下来,用手指蹭了点黑血,放在鼻尖闻了闻,脸色更差了,“血还是新鲜的,说明昨晚还有人来祭拜,可这血里裹着枫煞,祭拜的人怕是已经没了。”

话音刚落,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“沙沙”声,不是风吹树叶的响,像是有人在叶子底下爬。我举起定魂玉,玉光在林子里扫了一圈,只见不远处的枫树上,挂着个东西——是件蓝布衫,和纸人村的纸人穿的一模一样,衣角还缠着几根黑色的藤蔓,藤蔓上长着细小的倒刺,正慢慢往树干里钻。

“是树傀儡!”吴水鬼大喊着举起鱼叉,“大家小心,这藤蔓能缠人!”

话音未落,地上的枫叶突然翻涌起来,几根黑色藤蔓从叶子底下窜出来,朝着李二柱的脚踝缠去。李二柱反应快,抬脚就踹,可藤蔓像有眼睛似的,绕着他的腿往上爬,眼看就要缠到腰上。我赶紧把定魂玉往他那边递,玉光一照,藤蔓“滋滋”响着缩了回去,落在地上的枫叶里,瞬间没了踪影。

“这东西怕定魂玉!”我喊着把玉举高些,玉光在周围罩出一圈光晕,藤蔓果然不敢再靠近。可林子里的“沙沙”声越来越密,头顶的枫叶开始往下掉,一片接一片,落得又快又急,像是下了场红雨。

秦秀才突然指着一棵最粗的枫树喊:“看那棵树!树洞里有东西!”

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那棵枫树的树干上有个一人高的洞,洞口飘着黑色的雾气,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个影子,像是个人,正靠在洞壁上。我握着桃木匕首,慢慢往树洞挪,定魂玉的光扫进洞里,看清了那影子——是个老头,穿着粗布褂子,手里攥着个油布包,脸上爬满了红色的纹路,像是枫叶的脉络,眼睛闭着,胸口却还在微微起伏。

“还有气!”我伸手想扶他,老头突然睁开眼,眼睛是红色的,没有黑眼珠,朝着我的手就抓过来。吴水鬼眼疾手快,一鱼叉挡在我前面,叉尖顶住老头的胸口,老头“嗬嗬”地喘着气,红色纹路在脸上爬得更快了。

“是枫煞入体了!”秦秀才赶紧掏出之前老赵给的驱邪粉,撒在老头脸上,红色纹路瞬间淡了些,老头的眼神也清明了点,“快,把他拖出树洞,枫煞在树洞里最浓!”

我们把老头拖到定魂玉的光晕里,他缓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话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你们……是来拿‘镇林珠’的吧?”

“老丈,您怎么知道?”我问。

老头咳了两声,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打开里面是块泛黄的布,布上画着红枫林的地图,中央画着个珠子,旁边写着“镇林珠”三个字:“我是红枫林的守林人,姓马,世代守着这林子和镇林珠。三天前,石夷的邪气漫过来,林子里的树都成了精,我的儿子……被树傀儡缠走了,我也被枫煞染了身,要是再晚来一步,我就成树的养料了。”

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:“镇林珠在枫林深处的‘枫神坛’,坛上有三棵老枫树,珠就藏在中间那棵的树洞里。可坛周围全是树傀儡,还有个‘枫鬼’,是枫煞聚成的,能操控所有树傀儡,只有用‘枫脂’才能破它的煞气。”

“枫脂在哪儿?”李二柱急着问。

马老头指了指自己的油布包:“这里面有,是我前儿个从老枫树上刮的,能驱枫煞,还能引镇林珠的光。你们带着它去,要是能救回我儿子……我这辈子都记你们的恩。”

我们谢过马老头,让他在定魂玉的光晕里等着,顺着地图往枫神坛走。越往深处,枫叶越红,树干上的纹路也越像人的血管,时不时能看见挂在树枝上的衣服、鞋子,都是之前失踪的人留下的,有的衣服还在轻轻晃动,像是里面还裹着人。
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,空地上立着三个石头祭坛,每个祭坛上都种着一棵老枫树,树干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过来,树枝上挂满了红布,布上写着“枫神保佑”的字样,却都泛着黑色的霉点。中间那棵枫树的树洞里,隐约能看见蓝色的光,正是镇林珠。

可我们刚踏进空地,周围的枫树突然“哗啦”一声,树枝都朝着我们这边伸过来,上面的红布像蛇一样缠在一起,形成一张红色的网,朝着我们罩下来。吴水鬼举起鱼叉,朝着红布劈过去,可红布刚被劈断,又从树枝上长出新的,根本劈不完。

“是枫鬼在操控!”秦秀才大喊,从怀里掏出枫脂,用引魂灯的火烤了烤,枫脂融化成液体,散发出一股清苦的香味,红布一碰到这香味,瞬间就缩了回去,“快把枫脂涂在武器上!”

我们赶紧把枫脂涂在桃木匕首、鱼叉上,连引魂灯的灯芯上都滴了点,灯焰瞬间变成了青蓝色,照在枫树上,树干上的红色纹路开始“滋滋”响着消退。就在这时,中间那棵老枫树的树洞突然喷出黑色的雾气,雾气在空中聚成一个人影,没有脚,飘在半空中,身上裹着红布,脸上是模糊的血痕——正是枫鬼。

“你们敢破我的煞气!”枫鬼的声音又尖又细,像是无数个小孩在哭,它挥手朝着我们甩出几道红布,布上带着黑色的倒刺,速度快得很。我举起定魂玉,玉光挡住红布,红布一碰到玉光就化成了灰,可枫鬼却笑得更尖了:“定魂玉又怎么样?这林子里的枫煞,够我缠你们到死!”

它朝着地上一挥手,无数根黑色藤蔓从土里钻出来,朝着我们的脚踝缠去,藤蔓上还长着细小的牙齿,咬在裤子上“咯吱”响。李二柱举起涂了枫脂的桃木匕首,朝着藤蔓砍去,藤蔓一碰到匕首就冒黑烟,可砍断一根,又钻出两根,根本砍不完。

秦秀才突然指着枫鬼的胸口喊:“看它胸口!有个红点!是枫煞的核心!”

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枫鬼的胸口果然有个红色的点,像是颗血珠,正慢慢跳动着。吴水鬼眼睛一亮,举起鱼叉,朝着红点就掷过去,鱼叉带着青蓝色的火焰,直直射向枫鬼。可枫鬼往旁边一飘,鱼叉插在了老枫树上,树干瞬间冒出黑烟,树洞里的镇林珠光芒也暗了些。

“不能伤着老枫树!镇林珠在里面!”我大喊,突然想起分水珠,赶紧把分水珠掏出来,朝着枫鬼的方向挥了挥,“吴水鬼,引它到空地上!分水珠能控水,枫煞怕水!”

吴水鬼会意,故意朝着空地中央跑,枫鬼果然追了过来,手里的红布甩得更急了。我握紧分水珠,心里默念着秦秀才说的“分水咒”——之前他在青水潭教我的,说是能操控分水珠的力量。分水珠突然发出蓝色的光,空地上的枫叶突然翻涌起来,从叶子底下渗出细小的水流,水流越聚越多,形成一道水网,朝着枫鬼罩过去。

枫鬼被水网罩住,瞬间尖叫起来,身上的红布开始融化,黑色雾气也越来越淡。它胸口的红点跳动得更急了,想要挣脱水网,可水网越收越紧,分水珠的蓝光也越来越亮。“快用桃木匕首!”秦秀才大喊,我赶紧举起涂了枫脂的桃木匕首,朝着红点刺过去,匕首一碰到红点,枫鬼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瞬间化成了黑色的雾气,被水网冲散,消失在空气里。

枫鬼一消失,周围的树傀儡也都不动了,藤蔓慢慢缩回土里,老枫树上的红色纹路也彻底消退。中间那棵老枫树的树洞突然亮了起来,蓝色的光越来越强,一颗拳头大的珠子从树洞里飘了出来,落在我的手里——正是镇林珠,摸上去温温的,还带着股枫脂的清香味。

镇林珠刚到手,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,我们回头一看,是马老头,他扶着个年轻小伙,小伙脸上也有淡淡的红色纹路,正是他的儿子。“谢谢你们!谢谢你们!”马老头激动得直掉眼泪,他儿子也对着我们鞠躬,声音还有些虚弱:“我被树傀儡缠在树洞里,是镇林珠的光把我弄醒的,还帮我驱散了枫煞。”

我们把马老头父子俩带到定魂玉的光晕里,秦秀才又给小伙撒了些驱邪粉,他脸上的纹路彻底消失了。马老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递给我:“这里面是‘枫符’,能防木邪,你们去下一个守护点‘黄土坡’,那里全是土傀儡,这符能帮你们挡一挡。”

我们谢过马老头,顺着红枫林的小路往黄土坡走。刚走出林子,就看见远处的黄土坡像是被一层黑雾罩着,雾里隐约能看见无数个土黄色的影子,正慢慢朝着我们这边移动。镇林珠在手里突然发烫,和定魂玉、分水珠的光芒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三色光带,指向黄土坡的方向。

吴水鬼握紧鱼叉,眼神警惕地盯着那些土黄色的影子:“看来黄土坡的土傀儡,比树傀儡还多,咱们得小心点。”

李二柱把引魂灯举得更高些,青蓝色的灯焰在风里晃着:“怕啥?咱们有三样信物了,定能拿到第四样!”

我看着手里的三样信物,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土黄色影子,心里清楚,黄土坡的守坡人,说不定已经遭遇了不测,而石夷的邪气,也越来越强了。我们顺着小路往黄土坡走,脚下的路渐渐从枫叶变成了黄土,风里的腥甜变成了土腥味,远处的土黄色影子越来越清晰,像是无数个用土捏成的人,正朝着我们一步步走来……

黄土坡的风裹着沙,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。越往坡上走,土腥味越重,混着点腐烂的干草味,吸进鼻子里直发痒。远处的土黄色影子越来越近,看清了——是些用黄土捏成的人,有半人高,胳膊腿粗笨得很,却走得稳当,每走一步,脚下就扬起一小团沙,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。

“是土傀儡。”秦秀才翻着古籍,手指在书页上飞快地滑,“上面写着,土傀儡是石夷用邪气裹着黄土捏的,刀砍不烂,火烤不化,只有用‘木气’或者‘水气’才能破——正好咱们有镇林珠和分水珠!”

李二柱把引魂灯的灯芯拨得更亮,青蓝色的火光照在前面的土路上:“木气?镇林珠能引木气?”

我掏出镇林珠,珠子在手里泛着淡蓝色的光,朝着土傀儡的方向晃了晃,远处的土傀儡动作突然慢了些,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:“能引,刚才在红枫林,它还帮着驱散了枫煞。分水珠能控水,黄土遇水会软,咱们俩配合,应该能挡住它们。”

吴水鬼扛着鱼叉,叉尖上还沾着枫脂的残渣:“我断后,你们往前找镇土镜。这土坡上肯定有守坡人,找到人说不定能省点事。”

我们顺着土路往上走,土傀儡在后面追,脚步声“沙沙”的,像无数只虫子在爬。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面出现了几间土屋,屋顶盖着干草,墙是用黄泥糊的,有的墙已经塌了一半,露出里面的土坯。最前面的一间土屋门口,立着个稻草人,穿着破破烂烂的蓝布衫,脖子上挂着个木牌,上面写着个“守”字,木牌上还沾着黑血,像是刚写上没多久。

“这里应该就是守坡人的住处。”我走到稻草人旁边,摸了摸木牌,血还没干,“守坡人可能刚出事,咱们快进去看看!”

推开土屋的门,里面黑黢黢的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我举起引魂灯,青蓝色的火光照亮了屋里的景象——地上躺着个老头,穿着粗布褂子,胸口插着一把土做的刀,刀上裹着黑色的邪气,他的脸已经开始变成土黄色,像是要和黄土融为一体。老头旁边,缩着个小姑娘,约莫五六岁,穿着红布衫,脸上挂着泪,见我们进来,吓得往墙角缩了缩。

“别害怕,我们是来帮你们的。”我放轻声音,慢慢走过去,掏出定魂玉,玉光落在老头身上,他胸口的邪气“滋滋”响着退了些,脸色也恢复了点血色。

小姑娘哽咽着说:“爷爷……爷爷是被土煞害的……土煞说,要是不把镇土镜交出来,就把我们都变成土傀儡……爷爷不肯,就被它用土刀捅了……”

“土煞?”秦秀才蹲下来,摸了摸老头的脉搏,“还有气!快用分水珠!分水珠的水能洗去邪气,说不定能救他!”

我赶紧掏出分水珠,朝着老头的胸口晃了晃,珠子发出蓝色的光,一道细小的水流从珠子里流出来,落在老头胸口的土刀上。土刀遇水后开始软化,慢慢变成了泥,黑色的邪气也随着泥水渗进土里,消失不见了。老头咳嗽了两声,缓缓睁开眼,看见我们,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姑娘,声音哑得很:“你们……是来拿镇土镜的吧?”

“是,我们要集齐九样信物,去大禹遗迹镇压石夷的卵。”我把定魂玉递到他面前,“我们能帮你,也能帮整个黄土坡的人。”

老头叹了口气,挣扎着坐起来,指着里屋的墙:“墙上有幅画,画着‘三才阵’,镇土镜就在阵眼里面。土煞把阵眼封了,还派了好多土傀儡守着,只有解开三才阵,才能拿到镜。”

我们走到里屋,墙上果然有幅画,是用红土画的,画着三个土堆,分别写着“天”“地”“人”,三个土堆中间有个圆圈,应该就是阵眼。画的下面,写着一行小字:“天需木引,地需水浸,人需魂定。”

“是要用到咱们的三样信物!”秦秀才眼睛一亮,“天堆要镇林珠的木气引,地堆要分水珠的水气浸,人堆要定魂玉的魂气定——三样信物一起激活,三才阵就能开!”

小姑娘拉了拉我的衣角,小声说:“土煞在三才阵旁边的土洞里,它能操控所有土傀儡,你们要小心……我叫丫丫,爷爷叫王老三,是这黄土坡的守坡人。”

我们谢过王老三,让丫丫留在土屋里照顾他,拿着三样信物,朝着三才阵的方向走。土坡的最高处,果然有三个土堆,比人还高,分别刻着“天”“地”“人”三个字,阵眼的圆圈里,泛着淡淡的土黄色光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。周围的土路上,站满了土傀儡,比刚才追我们的还多,少说有几十个,手里都拿着土做的刀和矛,朝着我们围过来。

“吴水鬼,你挡住左边的土傀儡,李二柱挡右边,我和秦伯去激活三才阵!”我喊着,举起镇林珠,朝着“天”字土堆跑过去。镇林珠的淡蓝色光一碰到土堆,土堆上突然长出了几棵小草,虽然细弱,却带着生机,土堆里的邪气“滋滋”响着退了下去。

秦秀才拿着分水珠,朝着“地”字土堆跑,分水珠的水流落在土堆上,黄土慢慢软化,变成了湿泥,里面的邪气也随着泥水渗进地里。李二柱和吴水鬼在两边打,李二柱用涂了枫脂的桃木匕首,砍在土傀儡身上,傀儡身上的黄土开始脱落;吴水鬼用鱼叉,叉在傀儡的胸口,把它们钉在地上,暂时动弹不得。

可土傀儡太多了,砍倒一个,又从地里钻出一个,像是永远砍不完。我激活完“天”堆,赶紧跑到“人”堆旁边,举起定魂玉,玉光落在土堆上,土堆里突然传来一阵“嗡嗡”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共鸣,周围的土傀儡动作瞬间慢了些,像是被定住了一样。

“快激活阵眼!”秦秀才大喊,他已经激活了“地”堆,三个土堆都发出了光,天堆是淡蓝,地堆是深蓝,人堆是金黄,三道光朝着阵眼的圆圈聚过去。圆圈里的土黄色光越来越亮,慢慢浮现出一面镜子的轮廓——正是镇土镜!

就在这时,土坡旁边的土洞里突然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,雾气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影,比之前的枫鬼还高,浑身都是土黄色的,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土斧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两个黑洞——正是土煞!

“你们敢动我的阵!”土煞的声音像打雷,震得周围的黄土都往下掉,它举起土斧,朝着“天”字土堆砍过去,想把土堆劈碎。我赶紧掏出镇林珠,朝着土斧扔过去,珠子撞在土斧上,发出一阵“轰隆”声,土斧上的邪气“滋滋”响着退了些,土煞的动作也慢了下来。

“镇土镜快出来了!再坚持一会儿!”秦秀才大喊,三个土堆的光越来越强,阵眼的圆圈里,镇土镜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镜子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,能照出周围的土傀儡,傀儡一被照到,身上的邪气就开始消退。

土煞见镇土镜要出来,急了,朝着阵眼扑过去,想把镜子打碎。吴水鬼眼疾手快,举起鱼叉,朝着土煞的胸口掷过去,鱼叉带着青蓝色的火焰,直直射进土煞的胸口,土煞惨叫一声,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,黑色的邪气从洞里涌出来。

“用分水珠!”我大喊,掏出分水珠,朝着土煞的胸口晃了晃,一道水流从珠子里流出来,灌进土煞的胸口,土煞的身体开始软化,像融化的黄泥,慢慢往下掉。李二柱举起桃木匕首,朝着土煞的头刺过去,匕首一碰到土煞的头,它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彻底变成了黄泥,散在地上,消失不见了。

土煞一消失,周围的土傀儡也都不动了,慢慢变成了黄土,散在地上。阵眼的圆圈里,镇土镜终于完全显现出来,是一面青铜镜,有巴掌大,镜面上刻着大禹治水的图案,边缘刻着“镇土”两个字,摸上去温温的,还带着股土腥味。

我伸手拿起镇土镜,镜子突然发出一阵金光,照在周围的土坡上,之前被邪气染过的黄土开始恢复成正常的黄色,倒塌的土屋也慢慢立了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了一样。

“太好了!镇土镜果然能镇住土邪!”李二柱高兴得跳起来,引魂灯的火都晃了晃。

我们拿着镇土镜,回到王老三的土屋。丫丫正坐在门口等着,见我们回来,赶紧跑过来:“爷爷醒了!他说要跟你们说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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