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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·麟德殿

时值岁末,长安城银装素裹,但皇宫之内,却是暖意融融,张灯结彩。麟德殿,这座大唐帝国举行最盛大宴饮、接见最重要外宾的宏伟宫殿,今日更是被装点得金碧辉煌,气派万千。高大的殿柱漆朱绘金,悬挂着巨大的宫灯,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。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,身着彩衣的宫娥穿梭其间,奉上珍馐美馔,琼浆玉液。

大殿中央,铺着猩红的地毯。文武百官按品秩分列两厢,身着庄重的朝服,神情肃穆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自豪。今日的主角,是远道而来的倭国遣唐使团。以藤原清河大使、吉备真备副使为首的数十名倭国官员、僧侣、留学生,身着他们最正式的“朝服”,跪坐在大殿左侧的客席上,姿态恭谨,但那一双双眼睛,却如同探针般,小心翼翼地、贪婪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——这煌煌天朝的威仪,这富丽堂皇的宫殿,这繁复精妙的礼仪,以及…那传说中刚刚平定了滔天叛乱的无敌军队!

李琰高坐于丹陛之上的九龙御座,头戴通天冠,身着十二章纹玄色衮龙袍,冕旒垂下的玉珠遮挡了他部分面容,却更显其威严肃穆,深不可测。上官婉儿作为女官之首,侍立在御座侧后方,仪态端庄,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全场。阿史那云作为昭容,亦在妃嫔席中,今日她难得地穿上了繁复华丽的宫装,少了几分英气,多了几分雍容,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,依旧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,不时瞟向殿外。

宴会进行到高潮,觥筹交错,气氛看似融洽。倭使献上了倭王的亲笔国书和贡品清单,言辞谦卑,极尽恭维,表达了倭国世代愿为“海东屏藩”,永沐大唐教化之恩的意愿。

李琰面带微笑,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倭王有心了。中日一衣带水,源远流长。贵使远渡重洋而来,足见诚意。望尔等用心观摩我大唐典章文物,归国后,辅弼倭王,教化臣民,永固邦谊。”

藤原清河连忙匍匐在地,以额触席:“天皇陛下及下臣等,谨记大唐皇帝陛下教诲!定当尽心竭力,学习上国圣德,永为藩属,不敢有违!”

“嗯。”李琰微微颔首,话锋却陡然一转,语气依旧平和,却带着无形的千钧重压,“近来,朕闻东海之上,偶有不明船只出没,似有窥探我登州、莱州海防之举。不知倭使…可知晓一二?”

此言一出,殿内气氛瞬间微妙地凝滞了一下!藤原清河和吉备真备心中猛地一凛!登州、莱州,那是大唐山东半岛直面倭国、新罗的海防重镇!皇帝此言,分明是意有所指,暗含敲打!难道倭国国内某些激进势力私下的小动作,已经被天朝察觉?

藤原清河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衬,连忙叩首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启禀陛下!下臣…下臣实不知情!或有…或有海上流寇作祟?倭国对大唐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下臣回国后,定当严查此事,禀明天皇陛下,整肃海防,杜绝一切可能惊扰天朝之行为!”

“哦?流寇?”李琰轻笑一声,那笑声让藤原清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“但愿如此。朕亦希望,倭国能如其国书所言,安守本分,做那‘海东屏藩’。须知…”李琰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凛冽的寒意,“…朕的龙鳞铁卫,能深入河东擒史思明,能远赴石国斩哈立德,这东海波涛虽阔,于朕而言,亦非天堑!任何敢犯我大唐海疆者,无论来自何方,朕必令其…灰飞烟灭,片板不得归海!”

“灰飞烟灭,片板不得归海!” 这八个字如同惊雷,在麟德殿内炸响,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倭使耳中!藤原清河等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,几乎瘫软在地!他们毫不怀疑,眼前这位年轻却手段铁血的皇帝,绝对说到做到!白江口之战的惨败,是倭国心中永远的痛和忌惮!

“下臣…谨记陛下天威!倭国上下,绝不敢忘!”藤原清河的声音带着哭腔,头磕得更低了。

“起来吧。”李琰恢复了温和的语气,“今日盛宴,正当尽欢。来人,引倭使诸位,一观我大唐儿郎之军容!”

“喏!”殿前侍立的宦官高声应和。

随着悠长的号角声响起,麟德殿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!一股凛冽的寒气涌入,但瞬间被殿内的温暖和更令人窒息的气势所取代!

殿外宽阔的广场上,早已肃立着两支钢铁雄师!

左侧,是戍卫麟德殿的千牛卫!整整一百名千牛卫精锐,全部换装了新下线的龙鳞甲!崭新的甲胄在宫灯和雪地的映照下,反射出冰冷而内敛的暗金色光泽!一片片经过改良、连接更为精密牢固的鳞甲,覆盖全身要害,关节处活动灵活。他们手持长戟,腰佩横刀,身姿挺拔如松,眼神锐利如鹰!虽未经历大战,但精良到极致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,赋予了他们一种无坚不摧的森然气势!如同百尊沉默的金色战神!

右侧,则是王思礼亲自挑选的五十名龙鳞铁卫!他们人数虽少,但气势却更加恐怖!这些战士,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百战精锐!身上的龙鳞甲并非崭新,不少甲片上还残留着难以洗净的暗红色血垢,那是史思明叛军的血,是石国渴塞城大食悍卒的血!破损处经过修补,更添几分狰狞!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一股尸山血海淬炼出的、几乎凝成实质的杀伐之气便扑面而来!如同五十头刚刚舔舐完爪牙鲜血的洪荒巨兽!尤其是站在最前列的王思礼本人,他并未着全甲,但仅那覆盖胸背臂膀的暗金鳞片,以及腰间那柄刀鞘古朴却杀气四溢的横刀,配合着他那张冷硬如铁、疤痕纵横的脸,目光扫过倭使团时,如同在看一群蝼蚁!不少倭国留学生和低级官员,被他目光一扫,竟吓得双腿发软,险些失禁!

“这…这就是龙鳞铁卫?!”藤原清河和吉备真备站在殿门内,望着广场上那一片冰冷的金属丛林和扑面而来的恐怖煞气,只觉得口干舌燥,心脏狂跳,几乎无法呼吸!千牛卫的装备精良已让他们震撼失语,而龙鳞铁卫身上那股百战余生的煞气,更是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和试探的念头!这绝非人力所能敌的雄师!倭国引以为傲的所谓“武士”,在这等钢铁洪流和尸山杀气面前,恐怕连一个冲锋都抵挡不住!

“大唐…天威…浩荡…”藤原清河喃喃自语,声音干涩无比,充满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恐惧。他彻底明白了皇帝召他们观看军容的用意。这不是炫耀,这是最赤裸裸的警告和威慑!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,在这绝对的武力面前,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!

渤海国·忽汗城·王宫

与长安的煌煌威仪不同,位于苦寒之地的渤海国都忽汗城,笼罩在一片肃杀和压抑的气氛中。王宫大殿内,炭火烧得正旺,却驱不散弥漫的寒意。

渤海王大钦茂端坐主位,年约四旬,面容儒雅中带着精明,但此刻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。下方分坐着渤海国的重臣:左相大氏、右相高氏、以及各部首领。

议题只有一个:如何处置逃亡至渤海边境,寻求庇护的史朝义残部!

“大王!”右相高仁义声如洪钟,率先发言,带着武人的直率,“史朝义乃大唐皇帝钦点的叛逆!其父史思明刚被凌迟枭首!此等丧家之犬,犹如瘟疫!收留他,便是公然与大唐为敌!那李琰,连拥兵数十万的史思明都能生擒活剐,连万里之外的大食悍将哈立德都说斩就斩!其睚眦必报,手段酷烈!我渤海国小力弱,岂能为了区区百十残兵,引火烧身?臣以为,应立即派兵将其擒拿,缚送长安!既可向大唐表忠心,又可绝此后患!”

“高相此言差矣!”左相大元义捋着胡须,慢条斯理地反驳,“史朝义固然是丧家之犬,然其所言,亦非全无道理。他熟悉大唐河北边防虚实,更知大唐新近平叛,府库空虚,士卒疲惫。若我渤海能暗中收留之,加以扶持,使其在边境袭扰,牵制大唐北疆兵力…岂非于我渤海有利?大唐虽强,然其重心在西域与大食争锋,又需震慑新罗、倭国,未必有余力大举北顾我渤海。此乃‘驱虎吞狼’之策,可保我渤海数载安宁,甚至…伺机扩大疆域也未可知!” 他眼中闪过一丝野心。渤海国虽称臣于唐,但一直谋求在东北亚的独立发展和扩张。

“左相!你这是玩火!”高仁义怒道,“驱虎吞狼?那史朝义就是条疯狗!他能咬大唐,焉知不会反噬我渤海?更何况,苏定方那老匹夫的大军就在营州虎视眈眈!他奉旨追剿史朝义,岂会不知其可能逃入我境?若被其抓住把柄,以‘包庇叛逆’为名,兴兵问罪,我渤海拿什么抵挡?大唐的龙鳞铁卫,你以为是摆设吗?!” 高仁义显然也被麟德殿震慑倭使的传闻所震撼。

“高相何必长他人志气!”一名来自白山靺鞨部落的首领瓮声瓮气地道,“我渤海儿郎也不是泥捏的!这白山黑水之间,丛林密布,沼泽遍地,就是他苏定方来了,也让他有来无回!史朝义熟悉唐军战法,正好为我所用!大唐自顾不暇,怕他作甚!”

“糊涂!”一名粟末靺鞨的老首领拍案而起,“我渤海立国不易,全赖历代大王谨守臣礼,恭顺大唐,方得休养生息!与大唐为敌,是自取灭亡!那史朝义乃不祥之人,沾之必遭大祸!大王,老臣恳请速速决断,将其驱逐或擒拿,以安大唐之心啊!”

两派意见针锋相对,争执不下。主战派认为可以利用史朝义牵制大唐,谋求独立空间;主和派则坚决反对引火烧身,主张立刻撇清关系。大钦茂听着臣下的争吵,心中如同压着巨石。他深知大唐的强大,尤其是李琰登基后展现出的铁血手腕,让他忌惮万分。但左相的话,又撩拨着他内心深处那不甘永远臣服、渴望真正独立的野望。更重要的是,史朝义手中可能掌握的“河北边防虚实”,对他确实有诱惑力。

“够了!”大钦茂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烦躁,“史朝义…暂且羁押于边境‘妥善安置’,严加看管,不得走漏风声!待本王…再仔细斟酌。” 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危险的“拖”字诀。既不想立刻得罪大唐,又舍不得放弃史朝义可能带来的“价值”,更想观望一下西域石国那边的后续发展,看看大唐与大食的角力结果。

这个决定,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,暂时平息了争吵,却埋下了更大的祸根。

渤海边境·无名密林营地·风雪夜

寒风卷着鹅毛大雪,在漆黑的林间呼啸肆虐,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、掩埋。一处极其隐蔽的山坳里,几顶破旧的皮帐篷在风雪中摇摇欲坠。帐篷内,史朝义裹着肮脏的皮裘,围着一小堆勉强燃烧、冒着浓烟的篝火,脸色铁青,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绝望。

“少将军…渤海王那边…还是没有明确答复…只派人送了点粮食,让我们…继续等着…”一个亲信头目缩着脖子,声音冻得发颤。

“等?等到苏定方那老匹夫带兵把我们包了饺子吗?!”史朝义猛地将手中一块冻硬的肉干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大钦茂这个老狐狸!首鼠两端!既想拿老子当枪使,又怕得罪李琰!呸!”他狠狠啐了一口。

“少将军,我们…粮食快没了,柴火也快烧光了…再这样下去…”另一个亲信绝望地看着帐篷外肆虐的风雪。

史朝义眼中凶光闪烁,如同濒死的饿狼。他猛地站起身,走到帐篷门口,掀开厚重的皮帘。刺骨的寒风夹着雪片狠狠抽在他脸上,却让他更加清醒。

“不能等了!”史朝义的声音嘶哑而决绝,“渤海人靠不住!我们得自己找出路!”

“少将军,您的意思是…”

“往西!”史朝义指着风雪弥漫的西方,“穿过这片林子,渡过那水,再往西就是室韦人的地盘!室韦人剽悍,不服王化,与契丹、回纥都有摩擦!我们这点人马,投靠他们,或许还能当个马前卒,换口饭吃!总比在这里冻死饿死强!而且…”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“室韦西边就是回纥!只要我们能活着到室韦,就有机会接近回纥!登里可汗雄才大略,早有南下之意!我们献上河北虚实,就不信换不来一个效力的机会!”

他环视着这群仅存的、眼神麻木中带着最后一丝求生欲的心腹:“兄弟们!跟我走!只要我史朝义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不放弃!李琰!苏定方!渤海!还有那些看老子笑话的人!你们等着!这笔血债,老子迟早要你们百倍偿还——!”

在史朝义如同恶鬼般的诅咒声中,这支不足百人的残兵败将,抛弃了破败的营地,如同幽灵般,一头扎进了茫茫的风雪密林,向着更西、更寒冷、也更危险的未知之地亡命而去。

长安·太极宫·甘露殿

烛火通明。李琰看着一份来自营州、由苏定方亲笔写就、字里行间带着愤怒和无奈的密报,脸色阴沉如水。密报详细陈述了追捕史朝义的困难,以及种种迹象表明,史朝义残部极可能已得到渤海国某些势力的暗中庇护,虽未明面收留,却提供了藏身之处和少量补给。最后,苏定方判断,史朝义可能已不在契丹松漠,而是冒险向西,意图进入室韦地界。

“哼!好一个‘羁縻妥善安置’!好一个大钦茂!”李琰将密报重重拍在案几上,眼中寒芒四射,“朕念渤海恭顺多年,待其不薄!如今竟敢阳奉阴违,包庇叛逆!真当朕的刀不利吗?!”

侍立一旁的上官婉儿轻声道:“陛下息怒。渤海王此举,首鼠两端,无非是存了观望之心,想借史朝义之残力牵制我朝,又怕引火烧身,故行此暧昧之举。苏老将军兵锋所指,史朝义仓皇西窜,足见渤海亦不敢公然庇护。”

“观望?”李琰冷笑,“他是在试探朕的底线!朕若对此视若无睹,那些墙头草般的羁縻州府,岂不都要效仿?西域刚刚稳住石国,东北若生乱,则东西难以兼顾!”

“陛下所言极是。”上官婉儿点头,“然渤海地处苦寒,民风彪悍,兼有山川之险。若贸然兴兵讨伐,师出无名,恐耗费巨大,且易被其拖入泥沼。反观大食在西域虎视眈眈,石国新附,根基未稳。臣妾以为,当以震慑为主,迫其就范。”

李琰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。婉儿分析得对,此时并非对渤海用兵的最佳时机。“依你之见,如何震慑?”

“双管齐下。”上官婉儿思路清晰,“其一,陛下可下旨申饬渤海王,措辞严厉,直斥其‘包庇逆首,居心叵测’,令其即刻交出史朝义,并‘自缚请罪’!此旨意,明发东北诸羁縻州府,乃至新罗、倭国!让天下皆知渤海之过!”

“其二,命苏定方老将军,移师渤海边境,大张旗鼓,举行‘冬狩’演武!着其挑选精锐,尤其是…装备了龙鳞甲的先锋营,于渤海边境耀武扬威!让渤海人亲眼看看,他们试图包庇的叛逆,在何等铁蹄之下,只能如同丧家之犬般亡命!也让大钦茂知道,朕的耐心有限,若再敢阳奉阴违,他渤海的忽汗城,未必就比史思明的范阳城更坚固!”

李琰眼中精光一闪:“好!就依婉儿所言!明旨申饬,大军压境!朕倒要看看,是大钦茂的骨头硬,还是朕的龙鳞甲更硬!另外…”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传密旨给苏定方,若发现史朝义踪迹,无论其逃入室韦还是回纥境内…准其便宜行事!必要时,可‘越境追剿’!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!朕绝不允许这条毒蛇,再有翻身的机会!” 所谓“便宜行事”、“越境追剿”,无异于赋予了苏定方极大的临机决断权,甚至不惜挑起小规模边境冲突也要除掉史朝义!

“臣妾遵旨。”上官婉儿记下,心中微凛,知道皇帝对史朝义已是必杀之心。

就在这时,李琰放在御案一角的那个锦盒,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“嗡”鸣!声音虽小,但在寂静的甘露殿内,却格外清晰!同时,李琰感到胸口佩戴玉璧的位置,传来一丝极其微弱、转瞬即逝的温热感!

李琰和上官婉儿同时一怔!目光瞬间投向那个锦盒!

李琰迅速打开锦盒,只见那块“天赐金纹玉”静静地躺在明黄锦缎上,其上的金色纹路,在烛光下似乎比平时…明亮了那么一丝丝?但那感觉稍纵即逝,玉璧很快又恢复了温润内敛的模样,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错觉。

“陛下?”上官婉儿轻声询问,美眸中带着一丝惊疑。

李琰拿起玉璧,入手温凉,并无异常。他眉头微蹙,刚才那瞬间的温热和玉璧的嗡鸣,绝非错觉!结合玉璧的位置…他猛地看向东北方向!

史朝义!渤海!

是那个亡命奔逃的逆贼,还是渤海王做出了更危险的决策?亦或是…苏定方那边即将有重大行动?

这玄之又玄的感应,虽不明所以,却像一根无形的线,牵动着李琰的心神。他沉声道:“婉儿,立刻去办!旨意八百里加急发出!苏定方那边…朕要最快知道他的动向和任何关于史朝义的消息!”

“是!”上官婉儿不敢怠慢,立刻转身去安排。

李琰独自站在殿中,手握温凉的玉璧,目光深邃地望向东北方那风雪弥漫的夜空。史朝义这条毒蛇,还有那首鼠两端的渤海王…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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