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心派虽位列名门正派，却因精研蛊毒之术，在江湖中是个亦正亦邪的奇门流派。
门下弟子行事诡谲难测，江湖中人既敬且畏，每逢棘手之事又不得不登门求其“破局”之法。
每月十五，人牙子便会押送一批“蛊人”入宗，供玄心派弟子研习蛊术之用。
今日，便是十五。
玄心派少主花无晦，天生毒脉，一滴血可杀人，亦可活人。
每逢十五，他都会亲自去挑选“蛊人”。
人群里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——
女孩满脸脏污，发丝凌乱，可那双眼睛却格外动人，杏眸含怯，像只受惊的小鹿，与周围那些麻木绝望的囚徒截然不同。
花无晦微微一怔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他竟有些出神。
“少主？”管事的低声提醒。
花无晦这才回神，唇角一勾，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他缓步走到女孩面前，用折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，左右端详，却唯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半晌，他收回手，懒洋洋地一拂袖，对众人笑道：“这个，我要了。”
几个管事交换了个眼神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。
毕竟，在所有人眼里，花无晦向来如此。
风流肆意，放浪形骸，每次挑的都是姿色出众的小美人。
众人早已习以为常。
待花无晦选完人，其他弟子才陆续上前挑选。
玄心派规矩森严，每位弟子每月只能挑选一名“蛊人”。
即便是少主，也不能例外。
花无晦目光扫过剩下的人，眼底闪过一丝不忍，却又很快隐去。
他侧过脸，不再多看，只对身后的女孩轻声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秦楚低着头，安静地跟在花无晦身后，像一抹无声的影子。
没错，这位少女正是秦楚。
她的任务之一便是习得六大门派的独门功法。
玄心派离幽冥教最近，也最好接近，自然成了她的首选。
看过原剧情的她，自然知道玄心派有一本秘籍——《玄心蛊典》。
里面详细记载了养蛊控蛊之术，其中最为诡谲的，是一种名为“子母蛊”的奇术——
母蛊寄生于宿主心脉，子蛊可植入他人体内或炼成替身傀儡。
宿主濒死时，子蛊能替死一次，代价是折损十年寿元。
而最高境界“移星换命”，甚至能将致命伤害完全转移给子蛊载体。
更关键的是，玄心派还有一门嫡传心法，修习后可与蛊虫心意相通。
这两样秘术，历来只有宗主和少主才能修习。
所以今日，即便花无晦没有选中她，她也早已准备好了其他接近他的方式。
花无晦的院子清幽雅致，一进门他便敛了笑意，目光在秦楚身上停留片刻，欲言又止。
最终只是对院中婢女淡声道：“带这位姑娘去梳洗，在换身衣裳。”
秦楚适时抬眸，贝齿轻咬下唇：“少主...多谢您。我、我可以...”
“不必。”花无晦瞥见她盈盈眼波，耳尖微红，匆匆别过脸去，“有什么事不着急说...你、你先...梳洗。”
话音未落，人已快步离去。
待他走远，几个婢女立即围了上来：
“姑娘别怕，少主心善着呢。”
“是呀是呀，我们都是被少主救回来的，少主从来不用我们试蛊。”
“若被其他弟子选中...”
说话的婢女打了个寒颤，没再说下去。
秦楚低眉顺眼地绞着衣角：“多谢姐姐们...”
“少主待我们极好。”年长些的婢女压低声音，“其实...好些姐妹都被悄悄送走了。我们都是自愿留下报答少主恩情的...你若想离开...晚些时候少主问起时，你只管如实相告...”
“我晓得了...”
秦楚轻轻点头，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。
看来...这玄心派少主倒是个少见的“傻白甜”。
秦楚梳洗好，成功惊艳到了所有人。
花无晦更是有了一眼万年的感觉。
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。
他捂住发烫的心口，再次落荒而逃。
——
夜色沉沉，秦楚用迷香放倒了院中所有人。
她悄无声息地潜入花无晦的书房，指尖掠过书架、暗格，却始终找不到养蛊秘籍的踪迹。
——或许，秘籍在他身上？
她眸光微冷，转身潜入花无晦的寝房。
屋内烛火已熄，唯有月光透过窗棂，勾勒出床上熟睡的身影。
秦楚屏息靠近，指尖轻轻探入他的枕下、被褥之间，仍是一无所获。
只剩...他身上了。
她俯身靠近，手指刚触及他的衣襟，花无晦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。
——迷香竟对他无效？
秦楚眼底杀意骤现，指尖微动，袖中暗刃蓄势待发。
谁知，花无晦看清是她，先是一怔，随即整张脸涨得通红，结结巴巴道：“姑、姑娘？你…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“深更半夜，你、你莫要做傻事，在下真的不需要你报答，在下...在下不是那等贪图美色之人，虽然姑娘确实长得闭月羞花，沉鱼落雁，在下也、也是喜欢的...但、但在下对姑娘的喜欢是真心实意...姑娘切莫为了报答恩情...而勉强自己...”
秦楚动作一顿。
这“傻白甜”竟以为她是来...投怀送抱的？
她垂眸扫了一眼两人姿势——她半伏在他身上，指尖还抵在他胸口...
嗯...这姿势确实...容易让人误会。
杀意悄然敛去，秦楚眼睫轻颤，脸上浮起一抹羞怯的红晕，声音细若蚊吟：“公子...小女子无以为报，只能...”
她微微低头，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，在月光下莹润如玉。
花无晦喉结滚动，呼吸微乱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：“不、不必如此！在下救你并非图、图这个...”
秦楚抬眸，眼波盈盈地望了他一眼。
这一眼，让花无晦脑中轰然一响，浑身血液都似烧了起来。
她佯装起身，却又“不慎”跌回他怀中，手指顺势滑入他的衣襟，在他身上摸索，想要探得秘籍。
花无晦突然翻身将秦楚压下，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，眼中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暗潮。
他呼吸陡然粗重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嗓音低哑：“姑娘...别动了...在下、在下受不住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