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张云雷寄来的包裹时,我正在上课。快递员打电话说“有个特别沉的箱子”,我心里纳闷,他能寄什么这么沉。
回到宿舍打开箱子,我愣住了。里面塞满了各种东西:我爱吃的辣条、火锅底料,甚至还有两罐老北京的豆汁。最底下压着个粉色的保温杯,杯身上印着只兔子,是我去年弄丢的那只。
箱子里还有张纸条,是他的字,歪歪扭扭的:“豆汁记得加热喝,火锅底料等你室友一起吃,保温杯找了三个月才买到一样的。”
我抱着保温杯笑出眼泪,突然想起他总嫌弃我丢三落四,说“哪天把自己丢了都不知道”,却总在我弄丢东西后,默默帮我找回来。
晚上跟他视频时,我举着保温杯给他看:“你怎么找到的?我还以为早就停产了。”
他得意地挑眉:“你以为你爷们儿是谁?张九龄他表姐在厂家上班,我托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。”
“那我得谢谢九龄啊,”我笑着说。
“谢他干什么,”他撇嘴,“让他请我吃饭就行了。”
这时,镜头里突然探进个脑袋,是杨九郎。“哟,聊着呢?”他冲我摆摆手,“弟妹,角儿为了给你找这杯子,天天让我陪他去小商品市场,腿都快跑断了。”
张云雷伸手把他推出去,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:“你胡说什么!”
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心里甜得发腻。原来那些嘴上的嫌弃,藏着这么多温柔。
日子在忙碌的学习和甜蜜的视频通话中慢慢溜走,转眼就到了圣诞节。学校放了假,室友们都回家了,宿舍里空荡荡的。
平安夜那天,我抱着张云雷寄来的玩偶,正看着他的演出视频,门铃突然响了。
我纳闷地打开门,愣住了。
张云雷站在门口,穿着件黑色的大衣,戴着围巾和帽子,鼻子冻得通红。他手里捧着束玫瑰,看见我时,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圣诞快乐,”他声音带着点喘,像是跑了很远的路,“我来兑现承诺了。”
我捂住嘴,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。他怎么会来?他不是说年底演出多,走不开吗?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我拉他进屋,手都在抖。
他脱下大衣,露出里面那件我给他买的灰色毛衣:“跟师父请了假,跟师兄弟们换了场,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就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他把玫瑰递给我,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傻站着干什么?不欢迎我啊?”
我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,眼泪把他的毛衣打湿了一片。“欢迎,”我哽咽着说,“太欢迎了。”
他抱着我,下巴抵在我发顶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我好想你。”
这句话像个开关,把我积攒了几个月的思念全勾了出来。我在他怀里哭了很久,直到哭累了,才抬头看他。他的眼睛里全是我,温柔得像一汪春水。
“你吃饭了吗?”我擦干眼泪,拉着他往厨房走,“我给你煮点东西。”
他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肩上:“不用煮,我就想抱着你。”
厨房的灯光暖暖的,映着我们交叠的影子。窗外飘起了雪花,我看着他映在玻璃上的侧脸,突然觉得,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。
晚上,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。他靠在我肩上,呼吸渐渐平稳,应该是累坏了。我低头看着他,他的睫毛很长,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郭麒麟发来的微信:“弟妹,角儿没给你添麻烦吧?他为了赶这趟飞机,昨天的演出结束后直接去了机场,连觉都没睡。”
我回了句“知道了,谢谢”,心里暖暖的。这些师兄弟们,总是用他们的方式,默默守护着我们。
我轻轻吻了吻张云雷的额头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张云雷,我爱你。”
他好像醒了,又好像没醒,只是往我怀里蹭了蹭,含糊地说:“我也爱你,一直都爱。”
雪花还在窗外飘着,屋里的暖气很足,他的怀抱很暖。我知道,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和距离,只要我们心里装着彼此,就一定能走到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