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卿一岁生日那天,德云社的小园子加了场特别演出——说是给“小团宠”庆生,其实更像是我们俩的“婚姻回顾专场”。
我抱着念卿坐在台下第一排,看着张九龄和王九龙穿着崭新的大褂站在台上。张九龄手里拿着个小拨浪鼓,是念卿最喜欢的玩具。
“各位观众,欢迎来到‘王念卿小朋友周岁庆典暨张九龄王九龙相声专场’!”张九龄鞠了个躬,“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,咱就不演常规段子了,聊聊我姐和我姐夫的‘爱情故事’。”
王九龙接过话茬:“其实也没啥好聊的,就是一个‘傻大个’被师哥坑,娶了个‘女魔头’,结果发现‘女魔头’其实是个小仙女的故事。”
台下笑成一片,我抱着念卿,看着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,忽然想起刚结婚时的样子。那时候我们分房睡,说话都客气得像陌生人,谁能想到,短短两年,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“说真的,”张九龄突然正经起来,“我以前总担心我姐嫁不出去,不是因为她不好,是因为她太好强,什么事都自己扛。直到大楠出现,我才发现,原来我姐也可以撒娇,可以示弱,可以笑得像个孩子。”他看向王九龙,“谢了啊,师弟。”
王九龙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谢啥,一家人。再说了,能娶到你姐,是我占便宜了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,“以前总觉得大褂是我的根,现在才明白,有她的地方,才是我的根。”
演出结束后,王九龙抱着念卿,我挽着他的胳膊,在后台跟师兄弟们道别。郭老师走过来,拍了拍王九龙的肩膀:“好好过日子,别辜负了人家。”又对我笑了笑,“丫头,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,师父。”我摇摇头,“挺好的。”
回家的路上,王九龙突然说:“明天有空吗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第二天,他带我去了家婚纱店。店员笑着迎上来:“王老师,张老师,你们来啦?婚纱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我愣住了: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早就订了,”他挠挠头,“刚结婚那会儿就想给你补个婚礼,后来你怀孕,就耽误了。现在念卿也大了,咱把仪式补上吧。”
我看着那件洁白的婚纱,眼泪突然就下来了。其实我从来没在乎过有没有婚礼,有没有婚纱,但他记得,他一直都记得。
“哭什么,”他帮我擦眼泪,“不喜欢啊?不喜欢咱再换一件。”
“喜欢,”我摇摇头,“太喜欢了。”
试婚纱的时候,念卿被张九龄抱在怀里,睁着大眼睛看着我,咿咿呀呀地好像在说“妈妈真好看”。张九龄拿着手机拍个不停:“姐,你这要是早点嫁给大楠,我至于担心那么久吗?”
王九龙穿着西装站在旁边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以前总觉得穿大褂最帅,现在才发现,看你穿婚纱,比我自己上台还紧张。”
婚礼定在念卿两岁生日那天,在一个小教堂里,来的都是家里人和德云社的师兄弟们。
我穿着婚纱,挽着爸爸的胳膊,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王九龙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站得笔直,眼睛里只有我。
交换戒指的时候,他的手在抖。
“王九龙先生,你愿意娶张女士为妻,无论贫穷富贵、健康疾病,都爱她、珍惜她,直到永远吗?”
“我愿意,”他看着我,声音坚定,“从三年前在民政局门口,我就愿意了。”
轮到我时,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愿意。”
仪式结束后,一群人闹着要闹洞房。张九龄抱着念卿,非要让王九龙给我们唱《挡谅》,被王惠老师笑着打了一巴掌:“别胡闹,让新人歇歇。”
王九龙搂着我,在我耳边说:“以前总觉得,相声是我的全部。现在才明白,你和念卿,才是我的全世界。”
我靠在他怀里,听着周围的笑声、祝福声,看着念卿被一群穿着大褂的叔叔们轮流抱着,突然觉得,这就是最好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