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爱的人?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我,你还有其他爱着的人?”她眼睫毛上的泪水还未干涸,脸上又挂上一抹狐疑。
“不是。”他刻意逗她,将怀中挣扎着想要逃离的人抱的更紧了。
“季铭归,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?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成为你在外面找的小三。”
“想什么呢。”他扑哧一笑,“睡觉。”
“睡觉?我今天下午可是睡了一下午,现在精神足的很。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,今晚就别想睡了!”
“哦?”季铭归一听这话,来了兴致。
陈烟见他上半身已经离开了床,眼看着就要压到她身上来,立马大声制止。
“我来大姨妈了,你……你少动歪心思!”
“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?”
“什么……什么意思?”
季铭归看上去一点都不觉得意外,反而嘴边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二楼的洗手间又不是只有你在用。”
陈烟花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说他早就看到垃圾桶里卫生巾的包装纸了,所以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想要动她的想法。
“哦……那你既然都知道了,这是要干嘛?”
“你不是不让我睡觉吗?”
“我……我又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不懂,我只能理解到这一层意思。”
说着,他的吻又落了下来,不过这一次是落在了她的唇瓣上。
他的口齿间绽放出牙膏清爽的味道,其中还夹杂少许挥之不去的烟草气息。
陈烟推不开他,只能将头偏向一边,可这样又将自己的脖子暴露在了他的攻击范围内。
“季铭归!你再这样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进我的房间!”
“那下次去我房间。”
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,肆意在她的脖颈跟耳朵处舔舐着,轻咬着,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吃干抹净。
陈烟被他这么一折腾,身体很快燥热起来,胸前也痒痒的,好似有一个点位正在不停地跟衣料摩擦。
这种感觉令她羞愧难当,很快便在他的强烈攻势中败下阵来。
她意识涣散地想要求饶,可刚一张嘴就被他那灵巧的舌头趁虚而入。
最后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了那一声声呜咽。
耳鬓厮磨间,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那就是,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两人都躺在床上,而他却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的机会了。
她必须趁着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把他的嘴给撬开,能套出一点话是一点。
“季铭归……”她假意推搡着,好给自己留下说话的间隙。
“叫阿季。”
没想到他对这个她临时想起的昵称居然这么执着,陈烟只能迁就着他,唤了声:“阿季。”
这声呼唤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某一个开关,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探索起她的身体。
陈烟咬着牙忍耐着,问道:“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?”
“我爷爷。”
“季爷爷?”
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季爷爷的确是她见过的所有季家人里待他最亲切的一个人。
铭记……归家……
所以季爷爷一直都盼望他回家吗?
可为什么他还是在国外待到这个年纪才回来?
“那你刚才口中的那个‘你爱的人’又是谁?”
“你真的想知道吗?”
“当然,我总要知道我这个看不见的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。”
“敌人?她可不是你的敌人。”
季铭归轻笑着,低头靠近她的耳朵,呼出的热气弄的她耳朵痒痒的,她又无处可躲。
她只能上手扣住他的下巴,慢慢将他那张胡作非为的嘴拉到自己的脸跟前,撒娇道:“哎呀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点告诉我。”
这样的说话方式,对见惯了她的嚣张气焰的季铭归来说简直可以称之为臣服的象征。
他再也无法忍受情欲上头的饥渴,在陈烟地惊呼声中掀起她的线衣,单手绕到她的身后,驾轻就熟地解开她背后的扣子。
“等我在这边稳定下来了,就带你去见她。”
胸前那久违的震荡感再次袭来,不过下一秒就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接管。
陈烟经受不住他轻柔的抚摸和抓揉,呼吸开始颤动起来。
“去……哪见她?”
“美国。”
美国?
得到这个答案后,她极力抓住自己仅存的那一丝理智,在脑中飞快地检索起跟这两个字相关的记忆信息。
年雅君曾告诉她,季铭归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国外。
麟光集团官网的领导班子介绍中,点名了他是从美国回来的“精英海归”。
再加上两日前,季洋母亲上门闹事,提到“郑慧欣”这个名字时,季铭归怒不可遏的表现。
不出一会儿陈烟便将这几个记忆碎片连接起来,拼凑出了一个猜想。
所以他口中的那个“他爱的人”,是他远在美国的母亲,郑慧欣?
他是为了他母亲才选择接手季峰留下的这一切“事业”?
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单纯为了报复季峰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的辜负?
还是说为了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?
陈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,季铭归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掀起。
胸前的凉意让她彻底清醒,连忙上手扼住了他的脖颈,这才阻止他将自己的头埋入自己的胸口。
“别……别再继续了,我有点难受了。”她一手抵着他的锁骨中央,另一只手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往下扯,“我还来着大姨妈呢……”
撑在她身体上方的季铭归被她突然叫停,虽心有不甘,但停滞了片刻后还是喘着粗气,一翻身仰倒在她身旁。
“原来你也会难受?那刚才还跟我叫嚣,让我别想睡觉?”
“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陈烟趁他倒在一旁休息的空档,反手将内衣的扣子扣了回去,这才总算安下了心。
“等你大姨妈走了,我肯定办了你。”
他一个翻身又搂了上来,陈烟挥舞着四肢躲避着,腿却触碰到了一个硬东西。
随着一个闷声,季铭归憋了口气在嘴里,面容看着有些难受。
陈烟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,尴尬地道了个歉。
“对……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