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下行,金属箱体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。
祁北屿整张脸埋在鹿卿颈窝里,肩膀还在微微耸动,闷笑声带着震动传到鹿卿的皮肤上。
祁北屿笑够了,终于舍得抬起头,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,还带着点笑出的泪花,“卿卿你……你刚才揍他那两……咔咔两声!帅爆了!!!”
他激动地手舞足蹈,要不是空间有限,估计能现场表演个后空翻。
我家卿卿怎么这么酷!打人都这么飒!好想挂在他身上当挂件!(?w?)
鹿卿看着祁北屿这副比他自己打了胜仗还兴奋的模样,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绷不住,唇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。
他伸手,用指腹轻轻蹭掉祁北屿眼角的湿意:“手疼。”
“啊?!”上一秒还在兴高采烈的祁北屿瞬间炸毛,“那混蛋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?!
快给我看看!”他立刻化身紧张大师,抓起鹿卿的手,看到白皙指节上微微泛红还有点点擦破皮,心疼得直抽气。
“妈的!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!应该再给他下巴颏儿也卸了!”祁北屿一边愤愤不平地骂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鹿卿的手。
还低头,学着小时候妈妈照顾自己的样子,很轻很轻地对着指节吹了吹,“呼呼~痛痛飞走……”
好气!卿卿的手是用来摸我脑袋的!居然被那种渣滓弄伤了!(╬◣д◢)
电梯“叮”一声到达地下停车场。灯光有点昏暗,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。
祁北屿被鹿卿牵着手腕往前走,心思全在鹿卿“受伤”的手上。
他像个小宠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嘴巴里还嘟囔着回去要给鹿卿手上药、冰敷,再给鹿卿炖十全大补汤……
走着走着,鼻尖突然撞上一片温热的布料——鹿卿停下了脚步。
祁北屿茫然抬头:“怎么了卿……”
话没说完,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按在了冰凉的黑色车门上!
“唔!”后背撞得微疼,祁北屿下意识惊呼。
还没看清鹿卿的表情,带着强势掠夺意味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压了下来!
那不是平时温柔的轻啄浅尝,而是充满了原始的侵略性和浓烈占有欲的深吻。
鹿卿的舌尖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,撬开他的齿关,不容拒绝地吻住。
祁北屿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,瞬间被吻得手脚发软。
天!卿卿的气息……好凶……好喜欢?(ノ′?`)
太……太刺激了!
刚刚在医院里那个冷静揍哥的卿卿,和现在把他按在车上凶狠亲吻的卿卿,形象在他脑海里疯狂重叠!
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!
祁北屿腿一软,身体差点顺着车门滑下去。
鹿卿眼疾手快,另一只手更紧地箍住了他的腰,几乎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按进怀里,加深了这个吻。
舌尖在口腔内肆意的扫过,带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电流。
“呜……”祁北屿喉咙里溢出破碎的音节,腰彻底软了,仅存的力气只能用来攀住鹿卿的肩背,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。
身体深处被这个充满暴烈气息的吻点燃了,烧得他浑身发烫,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。
不行了……卿卿好坏……要喘不过气了……
祁北屿被鹿卿抱起来,直接放进后座,后座的挡板无声升起,将世界隔绝在外。
鹿卿反手锁死了车门。
车厢内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。
整个车厢漆黑一片。
祁北屿被鹿卿有力的手臂牢牢圈在怀里,刚才凶狠的吻稍稍分开,两人额头相抵,鼻尖几乎碰在一起,交换着灼热的气息。
鹿卿眼底燃烧的火焰并未退去,反而因为空间的密闭而显得更加幽深危险。
“小屿……”鹿卿的声音低沉沙哑得不像话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,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宣泄,最终却只化作一声轻唤。
祁北屿心跳如擂鼓,抬眼撞进鹿卿那双深邃如夜海的眸子里。
平日里清冷的男人此刻眼底却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暗潮,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悸动、积压许久的戾气,还有一种几乎要把他吞噬的独占欲。
卿卿的眼神……像要把我拆吃入腹……救命……好可怕……
鹿卿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,轻轻抚上祁北屿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下唇。
那动作充满了怜惜,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宣告意味。
“怕吗?”他问,声音轻得像羽毛刮过耳膜。
祁北屿下意识地摇头,眼瞳里水光潋滟,满是信任和依恋,甚至还主动仰头又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:“不怕,你刚刚超帅的……我祁北屿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你不要我”
他这一句充满崇拜的夸赞,如同一点火星,彻底点燃了最后的引线!
鹿卿眼眸一暗,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箍在祁北屿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,再次狠狠吻了下去!
这一次,比在车外时更加热切,更加不容抗拒!
不再仅仅满足于唇舌的纠缠,鹿卿滚烫的唇瓣带着惩罚和占有的力道,沿着祁北屿微微红肿的下唇一路向下,灼热的吻烙印般落在他的下巴、脆弱的喉结、形状漂亮的锁骨上……
“嗯啊……”酥麻和刺痛交织的奇异感觉让祁北屿控制不住地仰起脖子,从喉咙里溢出细碎甜腻的呜咽。
鹿卿留下的每一个印记,都像是滚烫的烙印,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。
衣服被扯乱,微凉的空气刺激着皮肤,随即又被更灼热的唇舌覆盖。
鹿卿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粗鲁,那是长期压抑的情绪在此刻找到了唯一的突破口——
对鹿家扭曲亲情的憎恶!
对今晚失控局面的后怕!
以及对眼前之人深入骨髓的独占欲!
所有的暴烈情绪,都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,对着这个毫无保留接纳他一切的人,尽情宣泄!
“呜……轻……点卿卿……咬、咬破了”祁北屿疼得眼角沁出泪珠,嘴里却还在哼哼唧唧地撒娇。
他像只献祭给神明的小兽,身体里每一寸都烧了起来,被鹿卿肆无忌惮地探索、点燃、掌控。
那双曾经握枪杀人的手,此刻正用同样惊人的力道和技巧,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簇战栗的火焰,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力气燃烧殆尽。
混乱之中,祁北屿感觉自己被翻了过去。
他像只受惊的猫,想回头看看,下巴却被鹿卿略带力道地扣住,后颈随即落下一个安抚般的轻吻。
“乖,别动。”
唔……今天的卿卿有点可怕……
鹿卿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,沉重的压迫感和滚烫的温度让祁北屿浑身一颤。
后背紧贴着男人结实灼热的胸膛,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沉稳而有力的心跳。
那只修长而带着薄茧的大手,不容置疑地越过手臂的阻挡,向下滑去。
祁北屿脑子里“轰”地一声,羞耻感瞬间飙升到顶点!
他想蜷缩起来,想逃跑,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,反而更加柔顺地塌下腰背,像一张被拉满的弓,将最脆弱无助的姿态完全展露在身后人的眼中。
“鹿、鹿卿……”他颤抖着声音,带着哭腔。
“我在。”低沉沙哑的回应带着热气喷在他敏感的耳廓。
没有任何预告,此刻的鹿卿更像一只野兽。
泪水瞬间决堤,不受控制地滚落!
他张开嘴,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,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。
“呜……卿、鹿卿……”他哭得视线模糊,嗓子哑得不像话,带着哭腔的哀求破碎又勾人,“不行……要坏……”
鹿卿俯身,带着薄汗的胸膛紧贴住祁北屿因啜泣而微微颤抖的脊背。
他一手强势地扣住祁北屿的下颌,强迫他扭过头来。
滚烫的吻落在对方泪水濡湿的唇角和微颤的眼睫上。
“坏不了。”鹿卿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最浓稠的夜色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祁北屿感觉这个男人不是野兽,分明就是禽兽。
他像漂浮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,只能紧紧攀附着鹿卿这唯一的浮木。
车厢内被沉重粗喘和破碎哭泣彻底覆盖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祁北屿眼前阵阵发黑,他再也支撑不住,软软地晕了过去。
鹿卿喘息着,小心翼翼地将完全失去意识的人从车厢里抱出。
祁北屿满脸泪痕,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晶莹,像个被狠狠蹂躏过的脆弱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