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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断界城的天空被一轮诡异的红月笼罩,月光洒落,映得整座城池仿佛浸染在血色之中。李长久站在城楼上,望着这从未见过的天象,眉头紧锁。他能感觉到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而又危险的气息,那是属于“时间”被扭曲的波动。

“这红月不对劲。”身旁的司命轻声说道,她银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,“它在吞噬周围的时间流,再这样下去,断界城会被拖入时间乱流。”

李长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中的白银之剑微微震颤,“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啊。上次在葬神窟没尽兴,这次倒主动送上门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红月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,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月轮中坠落,砸在断界城中央的广场上。烟尘弥漫中,一个身披血色铠甲的身影缓缓站起,正是“不昼国”的神官——夜煞。

“李长久,你的死期到了。”夜煞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,“红月为眸,映照万物终结,今日便是你我了断之时!”

李长久身形一闪,已出现在广场之上,白银之剑直指夜煞,“就凭你?还有你背后那位躲躲藏藏的主子?”

“狂妄!”夜煞怒吼一声,挥手召出数道血色锁链,朝李长久缠去。这些锁链上布满了时间符文,一旦被缠绕,便会被抽取寿元。

李长久不慌不忙,体内“太明”权柄运转,白银之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。“时间对我来说,可不是什么威胁。”他手腕一抖,剑光如瀑,将血色锁链尽数斩断。

就在此时,红月突然变得更加猩红,夜煞的身上涌起一股恐怖的力量,他的身体开始膨胀,背后生出一对巨大的骨翼。“借助红月之力,我已掌握了‘不昼’的部分权柄,今日定要将你抹杀!”

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凝重,他能感觉到,夜煞的实力已经逼近五道境巅峰。但他脸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容,“掌握了又如何?在我面前玩时间,你还嫩了点。”

说罢,李长久身形一晃,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夜煞。白银之剑划破长空,带起一串残影,正是他在剑冢秘境中领悟的“流光剑诀”。夜煞挥舞骨翼,不断闪避,同时口中念念有词,红月之上降下一道道血光,融入他的体内。

“受死吧!”夜煞猛地一拳轰出,拳头上凝聚着浓郁的血色能量,仿佛要将空间都砸穿。

李长久眼神一凛,体内“太明”与“时间”权柄同时爆发,白银之剑上泛起一层璀璨的金光。“太明普照,万邪皆散!”他一剑斩出,金光如太阳般绽放,将血色能量尽数驱散。

“不可能!”夜煞满脸难以置信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金光消融。

李长久冷哼一声,乘胜追击,剑光如雨点般落下。“你以为借助红月就能逆天改命?太天真了。”

就在此时,红月突然剧烈震动,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月轮中传出:“小辈,休要猖狂!”

随着声音落下,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从红月中缓缓走出,他的双眼闪烁着与红月相同的血色光芒。

司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“是不昼国国主——夜玄!他竟然亲自来了!”

李长久握紧手中的白银之剑,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,“终于舍得露面了吗?也好,省得我一个个去找。”

夜玄盯着李长久,眼中充满了杀意,“当年羿射九日,坏我不昼国大事,今日我便要让你这转世之身付出代价!”

“有本事就来试试。”李长久的气势节节攀升,传说三境的威压扩散开来,“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红月厉害,还是我的太明更强!”

红月之下,一场关乎时间与光明的对决即将展开,而这仅仅是暴风雨的前奏……

夜玄枯瘦的手指指向李长久,红月的光芒骤然变得狂暴,整座断界城的时间流速开始错乱——街角的孩童瞬间苍老,卖花的老妪变回少女,倒塌的房屋自行复原又再度崩碎。

“时间是最无情的利刃。”夜玄的声音带着回响,“你以为掌握了部分时间权柄就能抗衡我?太明又如何?在永恒的黑暗面前,不过是转瞬即逝的萤火。”

李长久周身亮起金红色的光纹,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双翅,“萤火?那也足够烧穿你的老骨头了。”他脚尖一点,白银之剑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,将错乱的时间流劈开一道缝隙,“司命,护住城中百姓!”

司命应声结印,银灰色的光晕以她为中心扩散,将断界城的一角笼罩在稳定的时间结界中。“小心,他的权柄能回溯伤势,寻常攻击对他无效!”

夜玄冷笑一声,身形化作一道血影融入红月,下一秒竟出现在李长久身后,枯爪直取他后心。“太慢了!”李长久仿佛背后长眼,回身一剑斩在爪尖,火星四溅中,夜玄的手臂竟如泡沫般消散,又在红月的映照下重新凝聚。

“看到了吗?在红月的领域里,我是不死的。”夜玄的身影在月华中忽明忽暗,“当年羿没能彻底摧毁不昼国,今日我便用你的血,祭奠被他射落的九日残魂!”

红月表面浮现出九个模糊的黑影,正是当年陨落的九日所化的怨念。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啸,化作九道血色光柱射向李长久。

“来得好!”李长久将“太明”权柄催至极致,白银之剑嗡鸣着胀大,竟化作一柄燃烧着金焰的巨弓。“忘了告诉你,除了羿,我还是李长久!”他虚拉弓弦,三足金乌的火焰凝聚成一支璀璨的箭矢,“这一箭,叫‘破妄’!”

金箭离弦的刹那,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道光芒。它穿透九道血柱,将九日怨念灼烧得哀嚎不止,最终精准地射向红月中的夜玄。夜玄仓促间祭出一面刻满时间符文的骨盾,却被金箭轻易洞穿,箭头擦着他的肩头掠过,带起一串燃烧的黑灰。

“噗——”夜玄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,肩头的伤口竟无法在红月中复原,反而冒着金色的烟。“你这箭……掺了长明的力量?”

“答对了,可惜没奖励。”李长久落在司命身边,顺手帮她加固了摇摇欲坠的时间结界,“毕竟我可是继承了两个人的遗产啊。”

此时广场另一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柳珺卓提着长剑奔来,身后跟着气息不稳的柳希婉。“二师姐!你怎么来了?”李长久有些意外。

柳珺卓剑气横扫,斩碎袭来的血雾,“剑阁可没道理让自家女婿单打独斗。”她冲李长久扬了扬下巴,“何况有人说红月之下适合比剑,我便来讨教讨教这位‘国主’的斤两。”

柳希婉则走到司命身边,指尖溢出柔和的剑意修补结界,“剑经感应到时间紊乱,想来你需要帮手。”

夜玄看着突然增多的对手,眼中杀意更盛,“多几个垫背的罢了!”他猛地拍向红月,月轮中竟爬出无数身披残破甲胄的虚影——那是被不昼国吞噬的历代强者,此刻全成了受他操控的傀儡。

“看来得速战速决。”李长久对柳珺卓使了个眼色,“你牵制傀儡,我去斩了那轮破月亮!”

柳珺卓挥剑劈开三个傀儡,“小心点,别又像上次在葬神窟那样让人担心。”

李长久笑了笑,身形化作一道金虹直冲红月。夜玄见状立刻追来,两人在血色的云层中高速缠斗,时而化作流光碰撞,时而停滞在时间缝隙中博弈。李长久的剑每一次挥出,都带着撕裂黑暗的炽烈;夜玄的爪则缠绕着倒流的时光,试图将李长久拖入过去的死局。

“你以为能逃得过宿命吗?”夜玄的声音在云层中回荡,“帝俊败过,羿也败过,你李长久凭什么例外?”

“凭我不想败!”李长久突然逆转体内的时间流速,让自己短暂进入“未来”状态——这一刻他的动作快到极致,白银之剑绕过夜玄的防御,精准地刺入他胸口那团跳动的黑雾。“凭我知道,所谓宿命,就是用来打破的!”

夜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红月猛地剧烈晃动,那些傀儡瞬间化作飞灰。他看着胸口不断扩散的金色火焰,眼中终于露出恐惧:“不可能……长明的力量怎么会……”

“因为它不仅是光,还是‘选择’。”李长久抽出长剑,看着夜玄的身体在金焰中逐渐消散,“选择不向黑暗低头,选择不让遗憾重演——这才是我比羿和帝俊强的地方。”

当红月的最后一缕血色褪去,断界城的时间终于恢复正常。司命瘫坐在地,看着天空重新亮起的星辰,轻声道:“结束了?”

李长久落在她身边,收起长剑时突然咳嗽了几声,指尖溢出一丝血迹。“还没。”他望着夜玄消散的方向,“这老家伙只是个先锋,真正的麻烦,怕是要从神国牢笼里爬出来了。”

柳珺卓走过来踢了踢地上残留的黑灰,“管他什么麻烦,来一个斩一个,来一双斩一双。”她忽然凑近李长久,压低声音,“对了,刚才我说‘女婿’……你没意见吧?”

李长久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揉了揉鼻子,“等你打赢我再说。”

远处传来宁小龄清脆的呼喊声,伴随着赵襄儿沉稳的脚步声。李长久抬头望向渐亮的天色,忽然觉得,这红月虽险,却也让某些散落的人,重新走到了一起。而银河的尽头,似乎有更庞大的阴影,正在缓缓睁开眼睛。

红月消散的第七日,断界城的废墟上开出了成片的幽蓝色花朵,花瓣上流转着细碎的时间光晕——那是夜玄与不昼国残留的最后印记。李长久蹲在花海前,指尖拂过花瓣,触感冰凉得像握住了一片凝固的月光。

“这些花会吞噬靠近的生灵时间。”邵小黎提着裙摆走来,洛神玉佩在她颈间泛着温润的光,“古书上说,不昼国的疆土曾开满这种‘忘川蕊’,当年帝俊陛下……”

“别叫陛下。”李长久打断她,声音有些闷,“我现在是李长久。”

邵小黎轻笑一声,在他身边坐下,“可你骨子里的东西没变。就像这花,换了土壤,还是会循着旧迹生长。”她忽然指向西方,“你看,陆宗主他们回来了。”

天边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:陆嫁嫁白衣胜雪,剑匣在背后发出轻鸣;宁小龄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,狐耳时不时抖落几片雪花;赵襄儿一身玄色帝袍,腰间的青铜剑鞘反射着晨光——三人竟是一同归来的。

“南荒那边搞定了?”李长久迎上去,目光在陆嫁嫁手腕的绷带处顿了顿。

陆嫁嫁抬手按住他欲要查看的手,指尖带着剑鞘的凉意,“九婴残魂已封入葬神窟深处,瀚池真人的余党也清干净了。倒是你,红月一役动用‘未来’时间流,伤及本源了吧?”

李长久刚想嘴硬,宁小龄已扑过来抱住他胳膊,雪狐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腕,“小师弟你又逞强!叶师姐说了,你体内的时间权柄紊乱,再这么折腾会变成老头的!”

“变成老头也比被你们当小孩管强。”李长久刮了下她的鼻尖,视线却落在赵襄儿身上,“你怎么跟她们一路?”

赵襄儿抬手理了理鬓发,动作间带着女皇的威仪,“赵国边境发现神国裂隙,与葬神窟的波动同源。看来有人想提前打开牢笼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顺便路过谕剑天宗,就把你这位‘宗主夫人’和小师妹捡过来了。”

陆嫁嫁耳根微红,轻咳一声转移话题:“神国裂隙在哪?”

“断魂崖。”赵襄儿取出一卷羊皮地图,摊开时上面的符文自动亮起,“那里原本是朱雀神国的边界,如今成了最薄弱的地方。”

李长久盯着地图上跳动的红点,忽然想起夜玄消散前的话,“不昼国只是前菜,真正的主谋怕是十二神国里的漏网之鱼。”他指尖点向地图边缘一处未标注的空白,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
赵襄儿眼神微凝,“无妄海,传说中关押‘空猎’的囚笼。”

“空猎……十二神国对应‘猪’的那位?”宁小龄歪着头回忆,“柳师姐说过,这位最擅长隐匿,连太初六神都不知道他的具体权柄。”

正说着,司命抱着一卷古籍匆匆赶来,书页上的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“我在不昼国的残卷里找到了这个——空猎的权柄是‘噬界’,能啃食空间壁垒。神国牢笼的裂缝,恐怕就是他弄出来的!”

李长久猛地站起身,白银之剑在鞘中嗡鸣,“看来得去会会这位‘猪神’了。”

陆嫁嫁握住剑柄,眸中闪过厉色,“正好,剑冢新得的‘斩岳’,还没试过锋芒。”

赵襄儿将地图收起,青铜剑呛然出鞘,“赵国的铁骑已在断魂崖待命,本皇倒要看看,谁敢在朕的疆域上撒野。”

宁小龄的雪狐突然站起身,对着西方龇牙低吼,她周身泛起淡紫色的妖气,“小师弟,我好像感应到……冥君的气息了。”

李长久看向西方天际,那里正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在汇聚。他忽然笑了,带着几分痞气,几分释然:“也好,旧账新账,索性一起算了。”

一行人踏着晨光出发时,断界城的百姓自发站在街道两侧。曾被李长久救下的孩童捧着一束忘川蕊,踮脚递给宁小龄:“仙女姐姐,这个给你,能保佑你们平安回来。”

宁小龄接过花束,眼眶微红。李长久揉了揉孩童的头,笑道:“放心,我们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。”

只是他转身时,指尖悄悄捻碎了一片飘落的花瓣——那花瓣里,藏着一丝不属于忘川蕊的、来自神国深处的阴冷气息。

前路漫漫,断魂崖的风正卷着黑雾呼啸,无妄海的浪涛拍打在看不见的壁垒上,而某个被遗忘的囚笼里,一双幽绿的眼睛缓缓睁开,仿佛在说:

断魂崖的风裹着碎冰,刮在人脸上像刀割。李长久站在崖边,望着下方翻滚的黑雾——那黑雾并非寻常妖气,而是空间被啃噬后露出的混沌,隐约能看见破碎的星辰在其中沉浮。

“空猎就在下面。”赵襄儿的青铜剑斜指地面,剑身在风中微微震颤,“他在啃食神国牢笼的根基,再这样下去,不出三日,整个断魂崖都会被拖进混沌。”

陆嫁嫁解下背后的剑匣,十二柄长剑同时出鞘,悬在她身侧嗡鸣作响,“那就让他尝尝‘十二剑葬’的滋味。”她看向李长久,眼神温和却坚定,“你主攻,我护你左右。”

李长久刚要应声,宁小龄突然拽住他的衣袖,雪狐炸起浑身绒毛,对着黑雾深处低嚎:“里面……有好多魂魄在哭。”她周身泛起轮回之力的淡光,“是冥君!他在收集枉死的魂魄,想重塑冥府!”

“倒是会挑时候。”李长久指尖凝起一缕太明之火,“既想抢地盘,就得有被烧屁股的觉悟。”

话音未落,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、覆盖着灰黑色鬃毛的爪子,那爪子指甲漆黑如墨,一爪拍下便撕裂了数丈空间。赵襄儿身形一晃,已挡在众人身前,青铜剑划出一道炽烈的空间裂缝,硬生生将巨爪逼退:“空间权柄?在本皇面前班门弄斧!”

“桀桀……”黑雾中传出如同磨牙般的怪笑,“朱雀神的小崽子,倒是比你娘有种。可惜啊,今天这里所有人,都得成我的点心。”

随着笑声,空猎的全貌逐渐显露——那是一头体型堪比山岳的巨猪,浑身覆盖着能折射空间的鳞甲,四肢踏在混沌之上,两颗獠牙闪烁着啃噬法则的寒光。更诡异的是它背上驮着一座残破的宫殿,无数冤魂在宫殿的窗棂间哭嚎,隐约能看见冥君的虚影在殿顶端坐。

“冥君,你这是寄人篱下了?”李长久扬声笑道,“当年被小龄斩了神心,连骨气也跟着没了?”

殿顶的冥君虚影睁开眼睛,声音冰冷如霜:“李长久,待我重塑冥府,定将你打入九幽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“哦?那得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。”李长久突然冲向空猎,白银之剑化作一道金虹,“太明——斩!”

金虹斩在空猎的鳞甲上,竟被折射向一旁的山壁,整座山崖顿时被劈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。空猎晃了晃脑袋,满不在乎地笑道:“没用的,我的鳞甲能折射一切攻击,包括你的太明之力!”

“是吗?”李长久突然逆转时间,让自己回到出剑前的瞬间,这次他没有直劈鳞甲,而是将太明之力压缩成一点,精准地刺向鳞甲间的缝隙,“那这个呢?”

“嗷——!”空猎发出一声痛嚎,巨爪疯狂拍向李长久。陆嫁嫁见状,十二柄长剑织成一张剑网,将巨爪牢牢缠住:“想动他,先过我这关!”

赵襄儿身形如电,绕到空猎身后,青铜剑上空间之力暴涨:“空间——囚!”无数空间裂缝在空猎四周炸开,将它的四肢暂时锁在原地。

“小龄!”李长久喊道。

宁小龄点头,轮回之力化作一道锁链,直刺空猎背上的宫殿:“轮回——渡!”锁链穿过冤魂,精准地缠上冥君虚影,那些被囚禁的魂魄顿时化作光点,消散在风中。

“不!”冥君虚影发出一声惨叫,身形淡了几分。

空猎暴怒,猛地挣开束缚,巨口一张便喷出一股漆黑的气流,所过之处,山石、树木乃至光线都被吞噬殆尽:“噬界——无存!”

“不好!”李长久脸色骤变,这股气流连时间都能吞噬,根本无法逆转。他当机立断,将太明之力催至极致,三足金乌的虚影展开万丈羽翼,挡在众人身前:“长明——不灭!”

金红色的火焰与漆黑的气流碰撞,发出滋滋的灼烧声,火焰不断被吞噬,却又源源不断地生出。李长久咬紧牙关,额头渗出冷汗——这空猎的权柄,竟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。

就在此时,黑雾中突然传来柳珺卓爽朗的笑声:“李长久,你这小身板可撑不了多久!”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破空而来,直刺空猎的眼睛,“剑阁——‘问心’!”

空猎猝不及防,被剑气刺中左眼,痛得疯狂甩头。柳希婉的身影紧随其后,她手中握着半截天谕剑经,剑经上的文字化作流光,融入柳珺卓的剑气:“师姐,再加把劲!”

“来得好!”李长久精神一振,太明之火陡然暴涨,“陆嫁嫁,就是现在!”

陆嫁嫁会意,十二柄长剑突然合为一体,化作一柄擎天巨剑,剑身上流淌着初代谕剑天宗的剑意:“谕剑天宗——‘斩神’!”

巨剑斩下,正中空猎未被鳞甲覆盖的脖颈。这一次,没有折射,没有抵挡,只有骨骼断裂的脆响。空猎发出最后一声哀嚎,庞大的身躯缓缓倒入黑雾,背上的宫殿随之崩塌,冥君的虚影在阳光下彻底消散。

风停了,断魂崖的混沌开始缓缓愈合。李长久拄着白银之剑,大口喘着气,看着空猎的尸体被混沌吞噬,忽然笑道:“看来……这局我们赢了。”

陆嫁嫁走到他身边,轻轻擦掉他脸颊的灰尘,“是‘我们’赢了。”

赵襄儿收剑入鞘,望着逐渐清晰的天空,轻声道:“只是不知道,下一局的对手,又会是谁。”

远处,司命捧着一卷新找到的古籍跑来,脸上带着惊色:“李长久,你们快来看!这上面说,太初六神……根本不是世界的创造者!”

众人闻言,皆是一怔。李长久接过古籍,看着上面模糊的字迹,突然觉得,这刚愈合的天空,似乎又蒙上了一层新的阴霾。而那阴霾深处,仿佛有一双眼睛,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。

司命递来的古籍纸张泛黄发脆,墨迹却异常清晰,仿佛昨日才写下。李长久指尖划过“太初六神非创世者”那行字时,纸张突然震颤,浮现出一行扭曲的血字:“他们是狱卒”。

“狱卒?”宁小龄歪头不解,雪狐舔了舔她的手心,“那谁是囚犯?”

赵襄儿突然按住腰间的青铜剑,剑鞘上的朱雀纹章正在发烫:“我娘留下的手记里提过,神国牢笼的核心,封印着‘最初的光’。难道……”

“不是光。”陆嫁嫁突然开口,她望着天边掠过的流云,眼神有些恍惚,“是‘道’。太初六神看守的,是世界本源的道则。”她从怀中取出那枚初代宗主的传承玉简,玉简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光,“这里面记载着一段残响——‘昔者混沌生道,道生两极,神恐道之无常,遂锁于九天之上’。”

李长久将古籍与玉简对照,忽然笑出声:“有意思。狱卒觉得囚犯危险,就编造出‘创世者’的谎话来巩固地位。那我们打破牢笼,岂不是把真正的大佬给放出来了?”

“不管是什么,总得去看看。”柳珺卓用剑鞘敲了敲地面,“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编的故事里。”她看向李长久,挑眉,“你敢不敢跟我闯一趟九天?”

“有何不敢?”李长久扛起白银之剑,转身时正好对上陆嫁嫁的目光,两人相视一笑,尽在不言中。

出发前夜,断界城的酒馆里挤满了人。邵小黎抱着琵琶弹唱,唱的是帝俊与羲和的古老传说;司命在角落里翻看着新找到的星图,指尖划过代表“不昼国”的暗星;宁小龄缠着柳希婉问剑经的奥秘,雪狐则趴在李长久脚边打盹。

赵襄儿端着酒杯走到李长久身边,酒液在杯中映出她的倒影:“明日之后,赵国的疆土或许会变,或许会……消失。”

“那便让它变。”李长久与她碰杯,“疆土会老,王朝会灭,但人心里的东西不会。就像你娘朱雀神,哪怕化作尘埃,也在护着你。”

赵襄儿仰头饮尽杯中酒,眼底闪过一丝释然:“你说得对。赵失其壤,故我为襄——可若这天地都成了新的疆土,‘襄’字,便该有新的意思了。”

第二日清晨,众人在断魂崖集结。李长久祭出三足金乌的虚影,金红色的火焰化作一艘船,载着他们冲破云层,驶向传说中的九天之上。

越靠近神国牢笼的核心,天地间的法则就越发紊乱。有时脚下是奔涌的星河,有时身侧是凝固的巨浪,甚至能看见无数平行世界的碎片在身旁掠过——那是被“道”的力量遗忘的角落。

“前面就是封印之地了。”司命指着前方那座悬浮的巨山,山体上缠绕着六道锁链,锁链的尽头连接着六颗黯淡的星辰,“那是太初六神的神座,锁链就是他们的权柄所化。”

巨山之巅,一道模糊的身影正静静伫立。当众人靠近时,那身影缓缓转身,竟是叶婵宫。

“师尊?”李长久愣住了,“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
叶婵宫穿着一袭素白的长裙,长发在风中飘动,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:“我来赴约。千年前与‘道’的约定。”她指向山巅那团混沌的光,“它要出来了,而我,是最后一把钥匙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宁小龄追问。

“太初六神中,有一位并非自然诞生。”叶婵宫的声音很轻,“是‘道’以自身碎片所化,就是我。它怕自己苏醒后失控,便让我在此时将它引导向正途。”她看向李长久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,“你体内的帝俊与羿,都曾是它的守护者。”

山巅的混沌之光开始剧烈跳动,六道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李长久握紧白银之剑,忽然明白了什么:“所以弑神之战不是结束,只是开始?我们要守护的,从来不是旧秩序,而是这个刚要苏醒的‘道’?”

“是,也不是。”叶婵宫摇了摇头,“它不需要守护,只需要选择。选择成为滋养万物的光,还是吞噬一切的暗。”她抬手,将一枚晶莹的玉坠递给李长久,“这是‘长明’的另一半权柄,拿着它,你才能让它听见你的声音。”

玉坠入手温热,李长久感觉体内的太明之力与时间权柄开始共鸣。山巅的混沌之光中,渐渐浮现出一张巨大的脸,那脸上没有五官,却仿佛能映照出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渴望。

“来了。”叶婵宫闭上眼,周身泛起璀璨的光,“记住,你说的每一句话,都将成为新世界的法则。”

李长久深吸一口气,一步步走向那团混沌之光。陆嫁嫁与赵襄儿分立他两侧,长剑出鞘;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在周身流转,雪狐警惕地盯着四周;柳珺卓与柳希婉背靠背站着,剑气蓄势待发。

当李长久的指尖触碰到混沌之光的瞬间,无数信息涌入他的脑海——那是世界诞生以来的所有记忆,是太初六神的挣扎,是十二神国的野心,是无数生灵在牢笼中仰望星空的渴望。

他忽然笑了,对着那团光,也对着身后的众人,朗声道:

“我不想定什么法则。”

“我只希望,往后的每一个李长久,每一个赵襄儿,每一个想抬头看天的人——”

“都能自己选。”

话音落下的刹那,混沌之光骤然爆发,化作漫天星辰洒落。六道锁链寸寸断裂,太初六神的神座崩碎成璀璨的光点,融入新生的天地。叶婵宫的身影在光中渐渐消散,只留下一声温柔的叹息。

李长久站在新诞生的天空下,看着身边的人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笑容。陆嫁嫁走到他身边,伸手握住他的手,掌心的温度真实而温暖。

“结束了?”她轻声问。

“不。”李长久望向远方那片崭新的、还在生长的大陆,笑着说,“是开始了。”

阳光穿过云层,洒在他们身上,也洒在那片等待被探索的土地上。远处传来宁小龄与柳珺卓的笑闹声,赵襄儿正指着地图,与邵小黎讨论着建立新家园的位置。

李长久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遗憾,那时他留恋的,或许从来不是某个地方,而是这些此刻陪在身边的人。

他握紧陆嫁嫁的手,转身走向那片未知的大陆。身后,是破碎的旧牢笼;身前,是充满无限可能的新世界。而这一次,他知道,自己不会再错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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