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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际传来裂帛般的锐响,一道剑光撕裂云层,如天河倒悬般直刺而下。李长久瞳孔骤缩,那剑势裹挟着熟悉的凛冽剑意,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霸道——既非陆嫁嫁的温润剑心,也非柳珺卓的狂放剑势,倒像是……他自己曾经斩出的那道破界之剑。

“小心!”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震颤,九羽展开如金色屏障,挡在李长久身前。然而剑光未及屏障便骤然分化,化作万千剑丝,绕过九羽直刺断界城中心的时间沙漏。

“是‘不昼国’的傀儡剑!”司命按住腰间长刀,银发在气流中狂舞,“他们想借时间乱流重启杀局!”

李长久指尖燃起三足金乌虚影,太明权柄流转间,周遭时间流速陡然放缓。他看清了剑丝源头——葬神窟方向的混沌裂隙正在扩大,裂隙中隐约浮现瀚池真人与修蛇融合后的狰狞身影。

“原来躲在这里养伤。”李长久嘴角勾起冷笑,左手捏诀引动藏于体内的白银之剑,右手并指如剑,引动羿射九日的记忆碎片,“上回让你跌进葬神窟,是我手软了。”

剑光与剑丝在断界城上空碰撞,发出金石交鸣的炸响。陆嫁嫁从天谕剑宗赶来时,正见李长久周身浮现帝俊虚影,那道从天而降的主剑被虚影单手攥住,寸寸崩裂。

“长久!”她足尖一点,先天剑体迸发璀璨光华,与李长久的剑势形成合围,“剑疯子的残部在裂隙后布阵,需得一人断后!”

“我来。”宁小龄的声音带着轮回权柄的幽光,雪狐虚影在她身后展开,“你们去封裂隙,这里交给我和师姐。”柳珺卓不知何时已立于城墙之上,长剑归鞘的动作干脆利落:“二师姐我今日手痒,正好活动筋骨。”

剑光再起时,李长久已携赵襄儿、司命冲入裂隙。身后,陆嫁嫁与宁小龄、柳珺卓的剑影交织成网,将万千傀儡剑尽数拦下。而那道最初的主剑碎片,被李长久反手纳入掌心,化作一枚闪烁着紫庭境气息的剑符——那是瀚池真人残留的修为印记,也是解开下一层神国牢笼的关键。

“好戏,才刚开始。”他望着裂隙深处涌动的暗紫色能量,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运转,“这一次,咱们拆了他们的棋盘。”

裂隙深处是一片扭曲的时空乱流,过往的画面如破碎的琉璃般闪现——有瀚池真人与修蛇签订契约的阴狠,有太初六神布下杀局时的凝重,还有李长久自己前世在飞升台上被斩的瞬间。

“别看!”司命猛地拽住他的手腕,指尖传来时间权柄的灼痛,“这些是‘不昼国’用时间碎片织的幻境,会勾动心魔!”

李长久却反手握住她的手,太明权柄的光芒穿透幻境:“正好,有些账该算了。”他看向身旁的赵襄儿,九羽上的金纹正与乱流中的空间节点共鸣,“找到核心了?”

赵襄儿点头,眸中纯阳权柄如烈日般升起:“在乱流尽头的青铜巨门后,但门环是用十二神国的权柄碎片熔铸的,硬闯会触发灭世阵法。”

话音未落,巨门突然震颤,门环上代表“鼠”与“牛”的权柄亮起红光,罪君与蹄山的虚影从门后踏出。

“早就等着你们了。”李长久将白银之剑抛给赵襄儿,自己则引动体内的修罗之体,“师姐说过,对付杂碎,不用讲章法。”

白银之剑在赵襄儿手中化作空间之刃,精准斩向罪君虚影的审判权柄;李长久则赤手空拳迎上蹄山,拳头裹挟着长明权柄的炽焰,竟硬生生砸碎了号称“绝对防御”的镇守之力。

“不可能!”蹄山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,在火焰中溃散。

罪君虚影见势不妙,转身欲逃,却被司命掷出的长刀钉在门上。她缓步上前,刀身缠绕着时间权柄的灰雾:“夜除老师说过,审判者最该被审判。”

长刀绞碎罪君虚影的瞬间,青铜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隙。缝隙后传来柳珺卓的痛呼,李长久心头一紧,太明权柄催动到极致,竟直接撕裂了门缝。

门外,柳珺卓肩头淌血,正被一群紫庭境傀儡围攻;宁小龄的雪狐虚影黯淡了几分,却仍死死咬住一名傀儡的脖颈;陆嫁嫁的先天剑体上布满剑痕,手中长剑却依旧稳如磐石。

“看来我来晚了。”李长久周身金焰暴涨,三足金乌冲天而起,“不过收拾残局,我最拿手。”

他一步踏出,时间在傀儡群中静止。下一瞬,所有傀儡的头颅齐齐落地。陆嫁嫁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笑了:“不是说过,别总把‘小道士’挂在嘴边?”

李长久回头挑眉:“那我说——斩这些东西,易如反掌?”

赵襄儿与司命并肩站在巨门内,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人,忽然道:“先别急着叙旧,门后……有更麻烦的东西。”

众人循声望去,巨门深处,一道覆盖着鳞片的巨尾正缓缓摆动,修蛇的嘶鸣与瀚池真人的狂笑交织在一起,震得时空乱流都泛起涟漪。

“修蛇的本源还在。”李长久收起笑意,指尖金焰重燃,“正好,用它来试试我新悟的剑招。”

这一次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——那道从天而降的剑,终究要由他亲手接下,再亲手斩断。

瀚池真人与修蛇的融合体比想象中更诡异。修蛇的鳞片泛着紫黑色毒光,每片鳞甲上都浮现着紫庭境修士的哀嚎面孔,显然是被它吞噬的修士本源;瀚池真人的上半身嵌在蛇首中央,原本的道袍被鳞甲撕裂,双手化作蛇爪,眼中只剩贪婪与疯狂。

“李长久,你果然来了。”瀚池真人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嘶吼,“我融合修蛇本源,早已超越五道境!今日便用你的长明权柄,补全我最后的缺憾!”

修蛇猛地探身,毒涎滴落处,连时空乱流都被腐蚀出黑洞。赵襄儿展开九羽瞬移到李长久身前,空间权柄凝结成盾,却被毒涎撞得连连后退,嘴角溢出鲜血。

“空间权柄也挡不住?”李长久心头一沉,忽然想起五师兄曾说过的话——修蛇本源能吞噬法则。他当即引动太明权柄,金焰如潮水般涌向毒涎,竟在接触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,将毒涎焚烧殆尽。

“原来如此,怕光。”陆嫁嫁抓住机会,先天剑体化作一道流光,长剑直刺修蛇七寸。然而剑尖刚触鳞片,便被一股巨力弹回,她闷哼一声,被震得倒飞出去。

“没用的!”瀚池真人狂笑,“修蛇鳞甲是用葬神窟的混沌石炼化的,除非……”

话未说完,一道清冷的刀光从斜刺里斩来,竟在鳞甲上留下一道浅痕。司命持刀而立,银发沾着血珠:“除非用时间磨。”她手腕翻转,刀身缠绕的灰雾愈发浓重,“我让这片鳞甲回到未被炼化的时候。”

李长久眼睛一亮,忽然对宁小龄道:“师妹,借你的轮回之力用用。”

宁小龄会意,雪狐虚影张开巨口,吐出一道灰白气流,与司命的时间权柄缠绕在一起,化作一道螺旋状的能量流,死死缠住修蛇的七寸。

“就是现在!”

李长久、陆嫁嫁、赵襄儿同时动了。白银之剑的空间裂隙、先天剑体的无匹锋芒、太明权柄的焚天金焰,三道力量汇聚成一道璀璨光柱,精准轰在被时间与轮回之力软化的鳞甲上。

“不——!”瀚池真人发出凄厉的惨叫,修蛇的七寸处炸开一个血洞,紫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,溅在青铜巨门上,竟腐蚀出滋滋白烟。

趁它剧痛挣扎之际,柳珺卓拖着受伤的身体冲上前,长剑从血洞刺入,狠狠搅动:“在剑阁时就想斩你这败类了!”

修蛇疯狂扭动,巨尾横扫,将柳珺卓抽飞出去。李长久眼疾手快,太明权柄化作金绳缠住巨尾,却被那股巨力拽得一个趔趄。

“它想逃!”赵襄儿急喝,九羽金光暴涨,强行锁住周围的空间。

就在这时,血洞深处忽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绿光。李长久瞳孔骤缩——那是……紫天道门的守魂灯?

“是十无的残魂!”陆嫁嫁认出了绿光的气息,“他被修蛇吞噬后,竟还没消散!”

绿光在血洞内剧烈闪烁,似乎在传递着什么。李长久凝神感应,忽然明白了十无的意图:“他想引爆守魂灯,与修蛇同归于尽!”

“不行!”李长久猛地摇头,“守魂灯里有紫天道门历代修士的本源,炸了会动摇天地根基!”

他话音刚落,绿光已开始收缩,十无的残魂发出无声的呐喊。千钧一发之际,宁小龄的轮回权柄突然暴涨,雪狐虚影化作一道白光,钻入血洞将绿光包裹。

“轮回之力……能收容残魂!”宁小龄脸色苍白如纸,却死死维持着白光,“快……解决修蛇!”

李长久不再犹豫,将体内所有权柄毫无保留地灌入白银之剑。赵襄儿心领神会,空间权柄撕开一道通往修蛇神魂的裂隙。陆嫁嫁则以先天剑体为引,将所有人的力量汇聚在剑端。

“斩!”

三人大喝一声,剑光穿透裂隙,直刺修蛇神魂深处。瀚池真人的狂笑戛然而止,蛇首上的眼睛失去神采,庞大的身躯在时空乱流中逐渐僵硬、崩解。

当最后一片鳞甲化作飞灰时,宁小龄收回白光,守魂灯的绿光在她掌心静静燃烧,十无的残魂在光中朝众人微微颔首,随后消散。

“结束了?”柳珺卓捂着肩膀站起身,看向青铜巨门后的黑暗。

李长久望着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,摇了摇头:“不,这只是‘不昼国’的开胃菜。”他捡起地上一块修蛇的碎鳞,鳞甲上倒映出十二神国的轮廓,“他们想借修蛇搅乱五道法则,好让神国牢笼的封印松动。”

陆嫁嫁走到他身边,轻轻按在他握鳞的手上:“不管后面有什么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
赵襄儿与司命对视一眼,同时点头。宁小龄将守魂灯递给李长久:“十无残留的记忆里,有太初六神布下的另一处杀局线索,在……万妖城。”

李长久接过守魂灯,绿光映在他眼中,仿佛燃起了一簇新的火焰:“万妖城?正好,我还没跟那头猴子算旧账。”

话音刚落,青铜巨门突然剧烈震颤,门外传来万妖城特有的妖气轰鸣。众人冲出巨门,只见断界城上空,举父的镜像权柄正投射出万妖城的画面——九头元圣率领妖族大军,正围攻一道金色的身影。

那身影手持金箍棒,身披锁子甲,正是圣人齐天大圣。

“看来,我们得提前动身了。”李长久将守魂灯收入储物袋,白银之剑在手中嗡鸣作响,“去会会老朋友。”

断界城的传送阵在妖气冲击下摇摇欲坠,李长久一脚踹开阵眼旁的碎石,回头道:“我和陆宗主先走,你们稳住断界城,随后跟上。”

赵襄儿指尖划过九羽,金芒在阵中布下空间坐标:“若遇危险,捏碎这个。”

李长久接住坐标符,与陆嫁嫁同时踏入阵中。白光闪过的瞬间,他听见司命对宁小龄说:“记得看好那只红鸟,别让它趁乱偷沙漏里的时间。”

万妖城的天空是暗红色的,血腥味混杂着妖气扑面而来。李长久刚落地,便见一根金箍棒擦着鼻尖飞过,将身后扑来的妖将砸成肉泥。

“哟,小道士来得挺早。”齐天大圣一个筋斗翻到他面前,虎皮裙上沾着黑血,“再晚一步,你六师兄就要被九头元圣吞了。”

李长久循声望去,白泽正被三名妖王缠住,银发上沾着妖血,却依旧冷着脸挥出冰刃。他当即引动太明权柄,金焰如锁链缠住妖王,对陆嫁嫁道:“帮六师兄解围。”

陆嫁嫁长剑出鞘,先天剑体与剑意共鸣,剑光过处,妖王们的妖丹尽数碎裂。白泽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谢了。”

“先别急着谢。”李长久已冲向战场中心,那里九头元圣正挥舞着铁伞,伞面张开如黑洞,不断吞噬着周遭的妖兵与大圣的棍影,“那铁伞是圣器,能吸收攻击。”

齐天大圣翻身后退,挠了挠头:“这泼猴不知从哪偷来的本事,打了三天三夜都破不了防。”

李长久盯着铁伞上流转的暗光,忽然笑了:“我知道怎么破。”他对陆嫁嫁道,“借你的剑一用。”

陆嫁嫁将长剑抛给他,只见他握住剑柄的瞬间,白银之剑与先天剑体的剑意竟产生共鸣,剑身上浮现出羿射九日的古老纹路。

“九头元圣,还记得这个吗?”李长久纵身跃起,剑指铁伞,“当年你师父就是用这招,把你打回原形的。”

九头元圣闻言怒吼,铁伞猛地转向李长久,伞面的黑洞瞬间扩大。就在此时,李长久忽然引动时间权柄,剑势骤然放慢,却精准地刺入黑洞中心的缝隙——那是圣器与持有者灵力连接的薄弱点。
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铁伞上的暗光溃散。齐天大圣抓住机会,金箍棒化作擎天巨柱,狠狠砸在九头元圣头顶。

“不——!”九头元圣的身体在巨力下崩裂,却在消散前发出怨毒的嘶吼,“真暗主不会放过你们的!他已经借原君的力量,打开了神国牢笼的最后一道锁!”

李长久皱眉看向天空,暗红色的云层中,一道巨大的裂缝正在扩大,裂缝后隐约可见十二神国的轮廓。齐天大圣收起金箍棒,沉声道:“看来太初六神的杀局,终于要收网了。”

此时,白泽走到李长久身边,递给他一块黑色鳞片:“这是从九头元圣体内找到的,上面有原君的木属性灵力。”

鳞片上的纹路与青铜巨门上的蛇鳞如出一辙。李长久指尖燃起金焰,鳞片瞬间化作灰烬:“果然是‘不昼国’在背后搞鬼。”

陆嫁嫁忽然指向东方:“那边有熟悉的气息。”

三人望去,只见一道银光与一道金影正朝这边飞来,近了才看清是司命与赵襄儿。赵襄儿落地便扔出一枚玉简:“宁小龄在断界城找到了这个,是五师兄刻的天碑残片。”

玉简上刻着“太初六神,非神非魔”八个字,字迹旁还有一行小字:“牢笼钥匙,藏于帝俊血脉。”

李长久瞳孔骤缩——帝俊血脉,不就是他自己?

就在这时,天空的裂缝中传来叶婵宫的声音,带着梦境权柄的缥缈:“长久,速来葬神窟,神国真相就在此处。”

声音消散的瞬间,裂缝中落下一滴血,在空中化作柳希婉的模样,她捧着一把断剑,对李长久道:“剑经残页在断剑里,能解神国枷锁。”

齐天大圣挠了挠头:“这又是唱哪出?”

李长久握紧断剑,断剑上的纹路与他体内的帝俊记忆产生共鸣。他忽然明白,这场跨越千年的杀局,终究要在葬神窟画上句号。

“去葬神窟。”他抬头望向裂缝,眼中闪过决绝,“该亲手打开牢笼了。”

陆嫁嫁与赵襄儿同时握住他的手臂,司命与白泽分立两侧,齐天大圣扛着金箍棒哈哈大笑:“正好,俺老孙也想看看,神国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。”

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暗红色的天空中,只留下满地妖兵的尸骸,与万妖城深处传来的、若有若无的叹息。

葬神窟深处没有光,只有不断滴落的水珠撞击石面的声响,像是在倒数着什么。李长久握着断剑走在最前,剑身上的纹路越来越亮,竟照亮了两侧岩壁上的壁画——画中是太初六神与十二神国之主厮杀的场景,最后一幅画里,一道身影举剑刺穿了天藏的心脏,那身影的侧脸,赫然与李长久重合。

“原来帝俊才是第一个弑神者。”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震颤,“太初六神布下杀局,不是为了守护世界,是为了掩盖他们被反噬的真相。”

司命忽然停在一幅壁画前,指尖抚过画中无头神的轮廓:“鹓扶的头颅,就藏在葬神窟最底层。”她转身看向李长久,“夜除老师说过,只有帝俊的血能让头颅开口。”

李长久刚要说话,脚下忽然传来震动。白泽猛地拽住他的后领,将他拉离原地——刚才站立的地方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,抓向众人脚踝。

“是地狱道的怨灵。”陆嫁嫁长剑横扫,剑光斩断手臂,却见更多的怨灵从石缝中涌出,“它们被神国牢笼的怨气滋养了千年。”

齐天大圣抡起金箍棒,棍影如墙将怨灵扫开:“小道士,快找路!俺老孙快hold不住了!”

李长久忽然想起柳希婉给的断剑,将太明权柄注入断剑。断剑发出嗡鸣,剑尖指向左前方的一道暗门。他拽着众人冲进暗门,身后传来怨灵撞门的巨响。

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石阶,石阶尽头泛着绿光。走近了才发现,绿光来自一颗悬浮的头颅——鹓扶的头颅,眼眶中燃烧着幽火。

“终于来了,帝俊的转世者。”头颅开口,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,“你可知十二神国为何要建牢笼?”

李长久握紧断剑:“因为你们怕太初六神的残余势力复仇。”

鹓扶的头颅发出笑声:“错。牢笼是为了困住‘恶’,也就是假暗。太初六神创造世界时,不小心造出了与天道对立的‘恶’,只能用自身权柄化作牢笼将其封印。可随着时间推移,他们的权柄越来越弱,只能吸收修行者的本源续命……”

“所以他们设下杀局,让修行者自相残杀?”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寒意。

“不止。”头颅转向赵襄儿,“朱雀神把你生下来,就是为了用你的空间权柄加固牢笼。而你,李长久,”头颅的幽火盯住他,“你的帝俊血脉,能彻底释放‘恶’。”

李长久忽然笑了:“那又如何?”他举起断剑,剑经残页的光芒与太明权柄交织,“牢笼困不住的,我来斩;‘恶’若出世,我来灭。”

断剑刺入鹓扶头颅的瞬间,头颅化作一道绿光融入断剑。断剑上的纹路彻底亮起,在空中化作一道光门,门后传来柳希婉的声音:“神国枷锁的核心,就在门后。”

齐天大圣扛着金箍棒率先踏入光门:“管他什么核心,打就完事了!”

李长久与众人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决绝。他们踏入光门的瞬间,身后的葬神窟开始崩塌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最终对决让路。

光门后是一片星空,无数星辰如棋子般排列。叶婵宫站在星空中央,身前悬浮着五道锁链——正是神国牢笼的枷锁。

“长久,”她转过身,梦境权柄的雾气缭绕在周身,“最后一道枷锁,需要你我合力才能斩断。”

李长久刚要上前,星空突然震颤。假暗的身影从星辰中浮现,浑身包裹着星辰碎片:“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出来了。”

他抬手一挥,五道锁链瞬间崩断。星空开始扭曲,无数怨灵从裂缝中涌出。

“现在,让我们好好算算旧账。”假暗的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,“帝俊当年没能杀了我,现在,该你偿命了。”

李长久将断剑抛给陆嫁嫁,自己则引动体内所有权柄——太明、时间、帝俊记忆、羿的射术,甚至还有一丝叶婵宫的梦境权柄。

“谁说要杀你?”他的身影在星空中闪烁,“我要做的,是让你从未存在过。”

当金焰与星光碰撞的瞬间,整个神国牢笼开始透明,露出外面真正的世界——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,无数新的星球正在诞生。

李长久忽然明白,打破牢笼不是结束,而是开始。

星海震荡中,假暗的星辰权柄如潮水般涌来,所过之处,星辰纷纷崩碎。李长久引动太明权柄化作金盾,却被震得气血翻涌——这股力量远超五道境,甚至凌驾于太初六神的权柄之上。

“没用的。”假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星辰碎片在他手中凝聚成剑,“我是天道的阴影,只要世界存在,我就永远不灭。”

“那我就毁掉这个世界,再建一个没有阴影的。”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锐鸣,九羽展开如金色利刃,硬生生撕裂了星辰剑的轨迹。

陆嫁嫁与司命同时动了。先天剑体的锋芒与时间权柄的灰雾交织成网,将假暗困在其中;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化作擎天巨柱,砸向假暗的头颅;白泽的冰刃冻结了周遭的星辰碎片,为众人争取喘息之机。

“一群蝼蚁。”假暗冷笑,星辰剑横扫,瞬间破开剑网。陆嫁嫁被震得倒飞出去,司命的长刀崩出缺口,齐天大圣的虎皮裙被划开一道口子。

李长久接住陆嫁嫁,指尖金焰涌入她体内:“别硬拼,他的权柄能吸收攻击。”他看向叶婵宫,“你说的合力,到底要怎么做?”

叶婵宫的梦境权柄突然暴涨,将众人拉入一片迷雾:“假暗的核心藏在‘最初的梦境’里,那是太初六神创造世界时留下的缝隙。只有你的帝俊血脉能打开缝隙,我的梦境权柄能困住他的核心。”

迷雾中浮现出一道光缝,缝中传来婴儿的啼哭——那是世界诞生时的声音。李长久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入光缝,帝俊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出,与光缝产生共鸣。

“就是现在!”叶婵宫的声音带着决绝,梦境权柄化作锁链,顺着光缝缠向假暗的核心。

假暗察觉到不对,星辰剑疯狂劈砍迷雾:“放开我的核心!”

李长久咬紧牙关,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注入光缝,将缝隙撑得更大。他看见假暗的核心——一团漆黑的雾气,正被梦境锁链死死缠住。

“赵襄儿,空间权柄!”他嘶吼道。

赵襄儿的九羽金芒大盛,空间权柄化作剪刀,精准地剪断了核心与星辰的连接。假暗发出凄厉的惨叫,星辰碎片从他身上剥落,身形开始变得透明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“我是不灭的……”

“没有什么是不灭的。”李长久收回手,光缝在他身后闭合,“连太初六神都能被反噬,何况你这道影子。”

假暗的身影彻底消散在星空中,那些崩碎的星辰碎片开始重组,化作新的星系。神国牢笼的枷锁彻底消失,星海不再是棋盘,而是真正的宇宙。

叶婵宫走到李长久身边,梦境权柄的雾气渐渐散去,露出她原本的模样——常曦的面容,温柔得像月光:“长久,你做到了。”

李长久回头,看见陆嫁嫁正帮司命擦拭刀上的血迹,赵襄儿与齐天大圣在数远处争论新星系该叫什么名字,白泽则望着一颗新生的星球,银发在星光下泛着柔光。

“是我们做到了。”他笑了笑,忽然想起什么,对叶婵宫道,“上一世你斩我,是为了让我转世避开杀局,对吗?”

叶婵宫的睫毛颤了颤:“我怕你重蹈帝俊的覆辙。”

李长久握住她的手,又看向陆嫁嫁她们: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现在……该想想新世界该怎么过了。”

陆嫁嫁走过来,长剑在指尖转了个圈:“谕剑天宗该换个规矩了,以后弟子不用再为了争峰主打打杀杀。”

赵襄儿哼了一声:“赵国的国土要收回来,但不用打仗,用空间权柄移回来就行。”

司命收起长刀,淡淡道:“断界城的时间沙漏该修修了,总有人偷时间去赌钱。”

齐天大圣突然大喊:“俺老孙要在新星系建个花果山,谁也别跟我抢!”

李长久望着吵吵闹闹的众人,忽然觉得,比起打破牢笼的壮举,这样的日常似乎更让人留恋。他抬头望向新生的星空,太明权柄在体内静静流淌——这一次,他不再是被困在棋局里的棋子,而是自己命运的执棋人。

或许千年后的某一天,会有新的修行者仰望星空,听着关于“从天而降的剑”与“斩破牢笼的小道士”的传说,而传说的主角们,正在某个星系里,过着吵吵闹闹却安稳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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