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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一缕春风轻柔地拂过谕剑天宗的剑冢,那缭绕的雾气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拨开,露出了冢内林立的断剑与古老的符文。李长久负手而立,静静凝视着这一切,心中思绪万千。

身旁的陆嫁嫁轻声说道:“这剑冢中的每一把剑,都曾见证过一场场惊心动魄的厮杀,承载着无数先辈的意志。”李长久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之上,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在这片大陆上的恩怨情仇,那些为了追求更高修为、探寻神国真相而历经的磨难,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
在谕剑天宗的日子里,李长久不仅剑术日益精湛,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愈发深刻。他深知,太初六神虽大多已消逝在岁月长河之中,但其留下的痕迹却无处不在,而这神国的秘密,就像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时刻威胁着世间万物。

“嫁嫁,如今暗日灭世的预言甚嚣尘上,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。”李长久转过身,神色凝重地看着陆嫁嫁。陆嫁嫁坚定地点点头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与李长久同样的决心:“我会与你并肩作战,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。”

与此同时,在遥远的赵国皇宫,赵襄儿正坐在龙椅上,审阅着各地呈来的奏章。她的脸上虽带着威严,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。自从登基为帝以来,她一心想要振兴赵国,夺回被侵占的国土,突破身上的枷锁,可这一切谈何容易。

“陛下,谕剑天宗传来消息,李长久他们似乎有了新的发现。”一名侍卫上前,恭敬地禀报道。赵襄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:“哦?速速说来。”

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旁,司命静静地站着,她的手中握着一片古老的残页,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神国的隐晦信息。“这世间的命运之线愈发混乱了,李长久,你究竟能在这场棋局中走出怎样的一步呢?”司命喃喃自语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而在古灵宗,宁小龄正在刻苦修炼冥术。她的周身环绕着神秘的气息,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牵动周围的灵力。自李长久跌入南荒后,她便发誓要变得更强,不再成为他的累赘。“师兄,你一定要平安归来。”宁小龄在心中默默念道。

李长久在剑冢中继续修炼,他运转体内灵力,手中长剑挥舞,一道道剑气纵横而出,斩向周围的虚空。随着他的修炼,体内的先天灵三足金乌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召,散发出更为炽热的光芒。

突然,李长久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从远处传来。他脸色微变,收起长剑,对陆嫁嫁说道:“有变故,我们去看看。”陆嫁嫁紧跟其后,两人化作两道流光,向着力量波动的源头飞驰而去。

当他们赶到时,只见一片荒芜的山谷中,一群神秘人正与谕剑天宗的弟子激烈交战。这些神秘人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,他们的招式狠辣,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。

“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?为何会对我谕剑天宗的弟子下手?”陆嫁嫁柳眉微蹙,眼中满是疑惑。李长久目光冰冷,仔细观察着神秘人的招式,片刻后,他沉声道:“他们的功法诡异,似乎与不昼国有关系。”

话音刚落,一名神秘人发现了李长久和陆嫁嫁,他怪笑着冲向两人:“来得正好,一并解决了!”说罢,他手中的黑色长鞭如毒蛇般向李长久抽去。李长久冷哼一声,身形一闪,轻松避开了这一击,同时反手一剑刺出,直取神秘人的咽喉。神秘人脸色大变,连忙挥舞长鞭抵挡。

陆嫁嫁也加入了战斗,她施展出天窟峰的绝学,手中长剑闪烁着凌厉的光芒,与李长久配合得默契无间。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,神秘人的阵型逐渐被打乱。

然而,就在这时,为首的神秘人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,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,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他体内涌出,向着李长久和陆嫁嫁席卷而来。李长久和陆嫁嫁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强大威胁,他们连忙运转灵力,布下防御结界。

“轰!”黑暗力量与防御结界碰撞在一起,发出一声巨响,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地面都震出了一道道裂痕。李长久和陆嫁嫁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数步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
“没想到这些神秘人的实力如此强大,看来不昼国对我们已经有所行动了。”李长久擦去嘴角的血迹,眼神愈发坚定。陆嫁嫁点点头,她紧握着手中的长剑,说道:“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,我们都不会退缩。”

就在李长久和陆嫁嫁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,一道璀璨的剑光从天而降,瞬间将那名为首的神秘人斩于剑下。众人抬头望去,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手持长剑,悬浮在空中,正是剑阁的大师姐周贞月。

“周师姐,你怎么来了?”李长久惊喜地问道。周贞月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在附近执行任务,察觉到这里有异常的力量波动,便赶了过来。这些神秘人竟敢在我中土大陆放肆,实在是不可饶恕。”

有了周贞月的加入,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。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,神秘人纷纷溃败,最终落荒而逃。

解决完神秘人后,李长久、陆嫁嫁和周贞月回到了谕剑天宗。他们将此次遭遇神秘人的事情告知了宗门的其他长老和弟子,众人听后,皆是一脸凝重。

“看来,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。”谕剑天宗的一位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。李长久微微皱眉,他沉思片刻后,说道: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主动出击,探寻不昼国的阴谋,同时加快对神国秘密的研究。”

陆嫁嫁和周贞月等人纷纷表示赞同。于是,在这个初春的时节,谕剑天宗开始了一场紧张的备战,而李长久也踏上了一条更加艰险的修行之路,他深知,只有变得更强,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守护住自己所珍视的一切,揭开神国的终极秘密 ,打破这被操控的命运。

夜色如墨,谕剑天宗的观星台上,李长久独自凭栏而立。晚风裹挟着初春的微凉,吹动他的衣袍,也吹散了白日激战残留的血腥气。他望着天幕中若隐若现的星辰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——那是陆嫁嫁不久前为他淬炼的“碎影”,剑身上流转的微光,像极了她此刻房中的烛火。

“在想什么?”陆嫁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刚沏好的茶气。她将一杯热茶递过来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,两人都顿了顿,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。

李长久接过茶盏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复杂:“在想不昼国那些人的招式。他们结印时的符文,和我在断界城见过的‘时间碎片’纹路很像。”

陆嫁嫁闻言蹙眉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和司命的权柄有关?”

“不止。”李长久呷了口茶,喉间泛起微苦,“更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时间权柄,却又带着一股……腐烂的气息。就像用残木拼补的古琴,弹不出原调,却能扰人心神。”

正说着,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,是宗门示警的信号。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掠出观星台,只见天窟峰方向火光冲天,隐约夹杂着弟子的惊呼。

“是寒牢的方向!”陆嫁嫁语速急促,剑光已在脚下凝聚,“严峰被关在那里!”

李长久心头一沉。严峰虽被镇压,但其兄严舟死前曾留下遗言,说寒牢深处藏着与瀚池真人相关的“蛇蜕”。难道不昼国的人真正目标是这个?

赶到寒牢时,只见牢门已被炸开,碎石间散落着几名守卫的尸体。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,手中拎着一卷泛着腥气的灰白色蛇皮,那蛇皮上布满紫色纹路,正是瀚池与修蛇合体时留下的本命蜕壳。

“留下它。”陆嫁嫁长剑出鞘,剑气直逼黑袍人后心。

黑袍人却不回头,只是轻笑一声,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:“李长久,别来无恙?”

这声音……李长久瞳孔骤缩。是罪君的余孽!当年在断界城,罪君被他与司命联手击溃,没想到竟还有残党潜伏在谕剑天宗。

黑袍人缓缓转身,兜帽滑落,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脸——那是被罪君权柄“审判”侵蚀后的模样。他晃了晃手中的蛇蜕:“知道这东西能做什么吗?它能召唤修蛇残魂,更能……打开通往葬神窟的缝隙。”

李长久心头剧震。葬神窟是他当年九死一生的地方,那里不仅有太初六神的残念,更封印着“恶”的一缕本源。若被不昼国利用,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你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得逞?”陆嫁嫁剑势已起,先天剑体散发出凛冽的光芒,“今日便让你尝尝谕剑天宗的厉害!”

黑袍人却突然将蛇蜕掷向空中,口中念念有词。那蛇蜕在空中化作一道紫雾,竟真的撕开一道漆黑的裂缝,裂缝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,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。

“拖延时间没用的。”黑袍人冷笑,“葬神窟的封印已松,用不了多久,‘恶’便会重现人间。到时候,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,都将成为它的养料!”

李长久突然想起司命曾说过的话:“时间权柄能回溯过去,却不能改变因果。你强行撕开缝隙,只会引来更大的反噬。”他说着,周身亮起三足金乌的虚影,先天灵的炽热光芒竟逼得那道裂缝微微收缩。

黑袍人脸色一变:“你敢!”

“有何不敢?”李长久眼中闪过厉色,“我杀你,易如反掌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已化作一道金虹,与陆嫁嫁的剑光交织成网。黑袍人虽有蛇蜕之力加持,却在两人联手之下节节败退。就在李长久一剑即将刺穿他咽喉时,黑袍人突然狂笑起来:“你们赢不了的!赵襄儿的‘纯阳’,宁小龄的‘轮回’,还有司命的‘时间’……都将成为唤醒‘恶’的祭品!”
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李长久心头。他猛然想起赵襄儿近日传来的密信,说赵国边境出现异动,似有神秘势力在寻找“朱雀神国”的入口;而宁小龄在古灵宗修炼时,也曾感应到冥君权柄的异常波动。

原来这不是孤立的袭击,而是一场针对所有人的布局!

分神的刹那,黑袍人抓住机会,竟一头撞向那道裂缝。在被裂缝吞噬前,他留下最后一句低语,清晰地传入李长久耳中:“帝俊……你终究躲不过宿命……”

裂缝缓缓闭合,只留下那卷蛇蜕落在地上,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。陆嫁嫁扶住因震惊而微微颤抖的李长久,轻声道:“他的话是什么意思?帝俊……是你的前世?”

李长久沉默良久,抬头望向天边渐亮的鱼肚白。初春的第一缕晨光正刺破黑暗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深渊。

“意思是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,“这场棋局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。而我们,从一开始就是棋子。”

远处,传讯弟子匆匆赶来,手中举着一封染血的信笺:“陆宗主,李师兄!赵国急报——赵女皇遇袭,南荒方向出现异动,疑似九婴残魂复苏!”

李长久握紧了手中的“碎影”,剑身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他知道,这个春天不会平静了。通往神国的路,从来都不是白骨铺就,而是用一个个至亲之人的命运做赌注。

“备剑。”他对陆嫁嫁说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,“我们去赵国。”

陆嫁嫁点头,长剑归鞘的轻响在晨风中格外清晰。两人并肩而行,身影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,只留下观星台上那杯未凉的茶,映着天边初生的朝阳,像一滴悬而未落的血。

前往赵国的路,比想象中更颠簸。

李长久和陆嫁嫁没有选择传送阵,而是御剑低空飞行。初春的风卷着残雪,掠过冰封的河面时,会掀起细碎的冰晶,打在剑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陆嫁嫁的发丝被风吹乱,几缕贴在脸颊,她却毫不在意,只是频频看向怀中的传讯玉符——那是宁小龄从通古灵宗发来的消息,字迹潦草,只说“冥君权柄异动,似有黑手搅弄轮回”,便再无下文。

“小龄不会有事。”李长久看出她的忧心,刻意放缓剑速与她并行,“她现在握着轮回权柄,寻常妖邪近不了身。”

陆嫁嫁嗯了一声,指尖却无意识地掐紧了玉符:“我担心的是……不昼国敢同时动赵国和古灵宗,背后一定有依仗。你还记得黑袍人说的‘祭品’吗?”

李长久沉默。他当然记得。赵襄儿的纯阳权柄能焚尽万物,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可逆转生死,司命的时间权柄能拨弄因果——这三者若真被献祭,足以撕裂神国牢笼的封印。可这些人……凭什么觉得能轻易掌控她们?

正思忖间,下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是一处名为“落霞镇”的驿站,此刻却被团团黑雾笼罩,隐约能听到镇民的哭喊。陆嫁嫁剑势一转,率先俯冲下去,李长久紧随其后。

黑雾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腐烂气,与寒牢里的蛇蜕气息如出一辙。李长久挥剑斩出一道金乌真火,火焰掠过之处,黑雾瞬间消散,露出里面的景象——十几个镇民倒在地上,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,而他们的眉心,都烙着一个扭曲的符文,正是不昼国的印记。

“是‘蚀魂咒’。”陆嫁嫁蹲下身检查,脸色凝重,“用活人精血喂养黑雾,再借黑雾传递咒印……他们在铺路。”

“铺什么路?”

“通往朱雀神国的路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黑雾深处传来。赵襄儿的身影缓缓走出,她依旧穿着那身玄色龙纹朝服,只是裙摆沾了血迹,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墨色的液体,“这些黑雾能感应神国气息,就像……引路的灯。”

李长久挑眉:“女皇陛下不好好待在皇宫,竟亲自来这小镇斩妖?”

换做平时,赵襄儿定会反唇相讥,此刻却只是瞥了他一眼,将一枚染血的令牌扔过来:“这是从黑雾里抓到的活口身上搜出的。你自己看。”

令牌上刻着一只三足乌,乌眼处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,摸上去竟有些发烫。李长久指尖刚触碰到宝石,令牌突然亮起,一道虚影从里面钻了出来——是个穿着神官服饰的老者,面容枯槁,眼神却异常狂热。

“帝俊后裔,朱雀神嗣,先天剑体……”老者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,发出桀桀怪笑,“没想到能一次性见到三位‘钥匙’,真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。”

陆嫁剑已出鞘:“你是谁?”

“老夫?”老者抚着胡须,语气带着莫名的傲慢,“不过是太明神国的守灯人罢了。奉命来取三样东西——赵襄儿的空间权柄,宁小龄的轮回本源,还有李长久你……体内的帝俊残魂。”

李长久心头一震。太明神国?那不是他先天灵三足金乌对应的神国吗?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?

“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老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笑得更得意了,“十二神国早已不是当年的十二神国,太初六神的棺材板,也该挪挪位置了。你们以为的救世,不过是在帮我们打开神国大门罢了!”

话音未落,他突然化作一道黑烟,直扑赵襄儿面门。赵襄儿早有防备,长剑挥出一道炽烈的火光,将黑烟逼退。可就在这一瞬间,李长久看到了惊人的一幕——赵襄儿的手腕上,竟浮现出与落霞镇民眉心相同的咒印,只是颜色更浅,像是刚烙上去不久。

“你中招了?”李长久失声问道。

赵襄儿脸色一白,却强作镇定:“无妨,只是被黑雾擦到了而已。”

“可不是‘擦到’那么简单哦。”老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“这‘同心咒’,可是用你母亲朱雀神的翎羽炼制的。只要老夫催动咒印,你的空间权柄就会自动撕裂神国屏障……”

“你找死!”赵襄儿怒吼一声,周身爆发出惊人的气浪,纯阳真火几乎要将整个小镇点燃。可那咒印却越来越亮,甚至开始渗出鲜血。

陆嫁嫁见状,突然一剑刺向李长久。李长久下意识格挡,却见她剑势一转,削下自己一缕发丝,随后将发丝缠在剑上,对着赵襄儿的手腕轻轻一拂——那咒印竟真的淡了下去。

“先天剑体可斩虚妄。”陆嫁嫁喘着气解释,“但只能暂时压制。要彻底解咒,得找到咒源。”

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,似乎没想到陆嫁嫁有这本事。片刻后,黑雾突然剧烈翻涌,无数扭曲的人脸从雾中浮现,朝着三人扑来。

“没时间耗了。”李长久将三足金乌的力量催发到极致,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,“赵襄儿,你能感应到咒源在哪吗?”

赵襄儿闭上眼,片刻后指向南方:“在南荒边界,和九婴残魂的气息缠在一起。”

“那就去南荒。”李长久看向陆嫁嫁,眼神坚定,“你护着她,我开路。”

陆嫁嫁点头,长剑挽出一道剑花,将靠近的黑雾斩碎。赵襄儿深吸一口气,压下手腕的刺痛,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李长久:“这是朱雀神国的信物,遇到危险时捏碎,或许……能唤来母亲的残念。”

李长久接过玉佩,入手温润,竟与他体内的太明权柄隐隐共鸣。他突然想起黑袍人的话,想起守灯人说的“钥匙”,心中某个模糊的念头逐渐清晰——或许,他们从来都不是棋子。

至少,不该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
“走了。”李长久率先御剑而起,金乌真火在前方烧出一条通路。陆嫁嫁护着赵襄儿紧随其后,剑光与火光交织,在初春的天空划出两道耀眼的轨迹。

黑雾后的老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恐惧的凝重。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:“帝俊的残魂在觉醒,朱雀的血脉在沸腾,连先天剑体都开始逆反……这和预言里说的不一样啊……”

虚空没有回应,只有南荒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嘶吼,像是某种巨兽正在苏醒。老者打了个寒颤,转身化作黑烟消散在风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落霞镇的黑雾渐渐散去,幸存的镇民从藏身处走出,看着天空中逐渐消失的光轨,纷纷跪下来叩拜。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,只知道是这些人驱散了黑暗。

而此刻的李长久三人,已越过赵国边境,朝着南荒飞去。前方的天空开始变得浑浊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妖气,九婴的嘶吼越来越近,隐约还能听到宁小龄的声音,似乎在与人争执。

李长久握紧了手中的玉佩,又看了眼身旁的两人——陆嫁嫁的剑光依旧凌厉,赵襄儿的眼神虽有疲惫却毫无退缩。他突然笑了,低声道:“祭品?谁是谁的祭品,还不一定呢。”

风卷起他的声音,消散在南荒的旷野里。初春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,照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,却未能带来多少暖意。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。

南荒的风带着铁锈般的腥气,卷着砂砾打在剑刃上,发出细碎的噼啪声。越往深处走,天空越发暗沉,连三足金乌的火焰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,光芒黯淡了不少。

“小龄的气息就在前面那片石林里。”赵襄儿突然停住剑势,指着前方一片怪石嶙峋的区域。那里弥漫着浓郁的冥气,与九婴的凶煞之气纠缠在一起,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灰色屏障。

李长久凝神望去,果然在石林深处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——宁小龄正站在一块巨岩上,身前悬浮着轮回权柄凝聚的银色光环,而她对面,是一头只有三颗头颅的怪物,正是九婴的残魂所化。更让人惊心的是,怪物的脖颈上,缠绕着与赵襄儿手腕上相似的咒印,正不断汲取着周围的冥气。

“它在借轮回权柄恢复力量!”陆嫁嫁瞬间明白了症结,“小龄在被牵制!”

话音未落,宁小龄已察觉到他们的气息,银环猛地扩大,暂时逼退九婴残魂,她转身朝三人喊道:“师兄小心!这怪物体内有‘恶’的碎片!”

“恶”的碎片?李长久心头一沉。难怪九婴残魂的气息如此诡异,竟与葬神窟深处那股本源力量隐隐呼应。

就在这时,九婴残魂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,三颗头颅同时喷出黑雾,黑雾落地化作无数扭曲的藤蔓,朝着四人席卷而来。赵襄儿率先出手,纯阳真火如燎原之势烧向藤蔓,却见那些藤蔓遇火不燃,反而越发粗壮,上面还开出了一张张满是獠牙的嘴。

“是不昼国的禁术‘共生藤’,以活物精血为养料,越烧越强。”李长久认出了这术法,前世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载,“陆嫁嫁,用剑罡斩其根茎!”

陆嫁嫁应声而动,先天剑体催发到极致,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剑罡破空而出,精准地斩在藤蔓根部。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,藤蔓瞬间枯萎,化作一地黑灰。

九婴残魂见状,三颗头颅同时转向陆嫁嫁,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。中间那颗头颅突然张开巨口,喷出一道粘稠的绿色液体,所过之处,地面都被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。

“小心!”李长久一把拉过陆嫁嫁,同时将三足金乌的火焰聚于掌心,狠狠拍向绿色液体。火焰与液体碰撞的瞬间,爆发出刺鼻的白烟,液体虽被焚毁,火焰也黯淡了几分。

“这家伙的力量比传闻中强太多。”李长久皱眉,“肯定有人在背后给它输力。”

话音刚落,石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鼓点声,节奏诡异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头上。随着鼓点响起,九婴残魂身上的咒印越发鲜红,气息竟开始暴涨。

“是木灵瞳!”宁小龄的声音带着怒意,“她没死,躲在暗处操控九婴!”

古灵宗的木灵瞳?李长久想起那个谋划冥君权柄百年的女人,没想到她竟与不昼国勾结在一起。

“赵襄儿,空间权柄能定位她的位置吗?”李长久问道。

赵襄儿闭目感应片刻,指向石林西北方向:“在那块刻着蛇纹的巨石后面,她周围有空间屏障,我的权柄暂时穿不透。”

“我去牵制九婴,你们找机会拿下木灵瞳。”李长久说着,已化作一道金虹冲向九婴残魂。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周身形成铠甲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焚山煮海的威势,硬生生将九婴残魂逼得连连后退。

陆嫁嫁与赵襄儿对视一眼,默契地朝着蛇纹巨石掠去。宁小龄则操控着轮回银环,不断干扰九婴残魂的动作,为李长久创造机会。

蛇纹巨石后,木灵瞳果然盘膝而坐,身前摆着一面血色鼓,正闭着眼念念有词。她周身的空间屏障泛着涟漪,将赵襄儿的空间切割术挡在外面。

“这屏障用冥君骨粉炼制,寻常术法破不了。”陆嫁嫁观察片刻,突然剑指自己眉心,“借我一缕先天剑气。”

赵襄儿会意,指尖凝聚起空间权柄的力量,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银丝,融入陆嫁嫁的剑中。陆嫁嫁深吸一口气,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剑,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,正是谕剑天宗的禁招“破妄一剑”。

“噗嗤——”

剑光与屏障碰撞的瞬间,仿佛有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。空间屏障出现一道裂痕,陆嫁嫁抓住机会,长剑直刺木灵瞳心口。

木灵瞳猛地睁眼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她下意识地用鼓槌抵挡,却被长剑震飞出去,一口鲜血喷在血色鼓上。鼓面瞬间亮起,九婴残魂的气息也随之紊乱。

“抓住她!”赵襄儿趁机布下空间结界,将木灵瞳困在其中。

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。木灵瞳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,她咬破舌尖,将鲜血喷向结界:“晚了……‘恶’的碎片已经觉醒,你们谁也跑不了!”

随着她的话语,九婴残魂发出一声不似野兽的嘶吼,三颗头颅上竟同时浮现出人脸——那是被它吞噬的修士的面容,此刻都带着同一种疯狂的表情。它的身体开始膨胀,咒印彻底融入血肉,散发出与葬神窟同源的黑暗气息。

李长久暗道不好,正想后退,却见九婴残魂的一颗头颅突然爆开,化作一道黑影直扑赵襄儿,速度之快,连空间权柄都来不及反应。

“小心!”

千钧一发之际,陆嫁嫁挡在赵襄儿身前,长剑横挥。黑影撞上剑刃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却没被斩碎,反而顺着剑身爬向陆嫁嫁的手臂,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。

“嫁嫁!”李长久目眦欲裂,挥剑斩断黑影,却发现那道印记已深入骨髓,正不断吞噬着陆嫁嫁的灵力。

“这是……‘恶’的侵蚀。”陆嫁嫁脸色苍白,却强忍着不适笑道,“看来,我也成‘祭品’了。”

赵襄儿眼眶发红,不断用空间权柄冲击印记,却只能让它暂时停滞。宁小龄的轮回银环罩在陆嫁嫁手臂上,也只能勉强压制印记的扩散。

木灵瞳在结界中狂笑:“看到了吗?这就是反抗的下场!你们所有人,都将成为‘恶’降临的垫脚石!”

李长久没有理会她,只是紧紧握住陆嫁嫁的手,三足金乌的火焰源源不断地涌入她体内,试图焚毁那道印记。可火焰一碰到印记,就像是遇到了克星,瞬间熄灭。

他看着陆嫁嫁苍白的脸,看着赵襄儿泛红的眼眶,看着宁小龄焦急的神情,心中那股被称为“帝俊”的残魂突然躁动起来。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——太初六神的厮杀,十二神国的崩塌,还有那句被遗忘了千年的誓言。

“我等……从不做他人祭品。”

李长久的声音变了,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威严。他周身的金乌火焰突然变成了银白色,那是比太明权柄更高阶的“长明”之力,是圣人赠予帝俊的权柄。

银白色的火焰笼罩住陆嫁嫁的手臂,那道黑色印记发出痛苦的嘶鸣,开始一点点消融。九婴残魂感受到威胁,疯狂地扑来,却被银焰一碰就化作飞灰。

木灵瞳的笑容僵在脸上,眼中充满了恐惧:“长明权柄……你竟然觉醒了长明权柄!”

李长久没有看她,只是低头对陆嫁嫁说:“别怕,我在。”

陆嫁嫁望着他眼中跳动的银焰,突然笑了,伸手抚上他的脸颊:“我知道。”

银焰散去时,陆嫁嫁手臂上的印记已消失无踪。九婴残魂彻底湮灭,木灵瞳的结界也在长明之力下破碎。她瘫倒在地,看着李长久,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可战胜的存在。

李长久走到她面前,长剑抵在她咽喉:“说,不昼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”

木灵瞳惨笑一声:“目的?我们的目的,就是让这个被囚禁的世界……重获自由啊。”

这句话让李长久心头剧震。重获自由?难道神国牢笼的说法,还有另一层含义?

就在这时,宁小龄突然指向天空:“你们看!”

众人抬头,只见南荒的天空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,缝隙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星辰,还有一座悬浮的古城——那是传说中的神国。而在古城之上,似乎有一道身影正在俯视着他们,眼神悲悯而冰冷。

李长久握紧了长剑,他知道,真正的棋局,才刚刚开始。这个初春,不仅带来了暖意,更掀开了世界最大的秘密一角。而他们,必须在这场席卷天地的风暴中,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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