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四月的柳絮钻进409宿舍时,林阳正把龙纹顶针压在《古代汉语》课本上。陈默抱着吉他晃进来,琴头的龙纹贴纸被柳絮糊了眼:\"稳哥!今儿文学理论课点名,我帮你占了后排痔疮专座!\"
林阳抬头时,看见赵磊正往他椅子上垫松鼠图案的记忆棉垫——那是张野从葫芦岛带来的特产,说是\"海蛎子壳粉填充,透气防复发\"。\"得了吧,\"林阳把顶针塞进笔袋,\"上次用你那破垫子,被老师问是不是带了宠物窝进教室。\"
张野从衣柜里探出头,手里举着条龙纹内裤:\"稳哥!我大蜜们给你绣了'龙护菊'内裤,说属龙的穿了不长痔疮!\"内裤上歪歪扭扭的龙纹让林阳想起爷爷的窗花,他一把抢过塞进抽屉:\"滚蛋,再提屁股我就把你炫舞号卖给松鼠贩子!\"
四人走进教学楼时,走廊里传来哄笑。林阳看见墙上贴着张恶搞海报:\"热烈欢迎'菊部地区'战斗英雄林阳同志返校!\"配图是只戴着顶针的龙,屁股上还插着根棉签。陈默拍着他肩膀:\"稳哥,咱班文艺委员画的,说比你住院时的病历还写实。\"
文学理论课上,教授指着ppt上的\"身体叙事\"概念:\"同学们,当身体成为文本,痔疮也能写成史诗...\"林阳突然咳嗽起来,前排女生回头憋笑,他听见有人小声说\"说的就是他吧\"。赵磊递过纸条:\"稳哥,教授这课是给你量身定做的?\"
下课后,张野举着手机冲进教室:\"稳哥!校论坛爆了!《论龙纹顶针与肛肠医学的跨学科研究——记汉语言文学系林阳同学的寒假奇遇》!\"帖子里图文并茂,配着他换药时偷拍的松鼠药膏照片,评论区全是\"顶针治痔疮,老祖宗的智慧\"之类的调侃。
林阳抢过手机删掉网页,却在状态栏看见三哥发来的消息:\"阳阳,你同学把你事儿捅到公安大学论坛了,我战友说要给你设计防痔疮警裤。\"他抬头看见陈默正在给吉他调弦,琴弦上挂着枚龙形别针——那是他落在老伯家的顶针仿制品。
\"行了行了,\"林阳把龙纹顶针拍在桌上,\"不就长个痔疮吗?比你们挂科光荣多了!\"他想起寒假换药时爷爷偷偷塞的龙眼,突然觉得这些笑话像柳絮,看着恼人,落在身上却没什么重量。
傍晚在食堂,邻桌男生指着他的餐盘窃笑:\"看,那就是吃辣椒把屁股吃开花的哥们儿!\"林阳夹起块糖醋鱼,慢悠悠地说:\"同学,这鱼要是辣的,我连盘子都能吃下去,要不要试试?\"男生们哄笑起来,其中一个举起筷子:\"哥们儿,教我怎么把痔疮吃出龙纹特效?\"
回宿舍的路上,林阳看见公告栏贴着新海报:\"汉语言文学系龙纹顶针杯'菊部地区'征文比赛——欢迎分享你的肛肠文学!\"陈默指着海报上的龙形图案:\"稳哥,咱爷爷看了准高兴,说你把龙纹顶针发扬光大了。\"
深夜写作业时,林阳把龙纹顶针戴在中指上。台灯下,顶针的龙纹映在《文心雕龙》的书页上,鳞片纹路和爷爷掌纹重叠。他想起用户描述的\"笑话\",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:\"当龙纹顶针成为痔疮笑话的注脚,我才明白,所谓成长,就是把疼痛绣成龙鳞,让每个嘲笑都变成鳞片间漏下的光。\"
这时张野抱着电脑蹦过来:\"稳哥!我给你炫舞号弄了个'龙护菊'皮肤,进肛肠科副本不掉血!\"陈默同时举起吉他:\"我把《菊花康复曲》改成了《龙纹顶针赋》,用《楚辞》调子弹,教授说有屈子遗风!\"
林阳看着他们,又看看窗外长春的夜空。柳絮还在飘,宿舍楼下的路灯把龙形窗花的影子投在地上,像爷爷拐杖上那个永远歪着尾巴的龙。他突然笑了,不是因为笑话,而是因为这些带着烟火气的调侃,让他觉得自己像条真正的龙——哪怕曾困浅滩,现在也能摇着带笑的龙尾,在汉语言文学的字里行间,划出属于自己的光。
龙纹顶针在指间发烫,林阳翻开新的笔记本,第一页写着:\"大二学年第二学期规划:1. 读完《昭明文选》;2. 教会陈默用吉他弹《兰亭集序》;3. 把屁股笑话写成散文,投给《津南文学》——爷爷说过,龙吐的不只是珠,还有化笑话为文章的墨。\"而笔记本的扉页,不知何时被陈默贴上了张新窗花:还是那只歪尾巴龙,只是这次,它手里拿着支毛笔,笔尖滴落的墨点,正好晕成个\"稳\"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