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院的夜幕前的夕阳透过窗棂时,张野正用筷子敲着昨晚剩的玉米饼子:\"弟兄们!咱得合计合计返程了啊!\"他咽下最后一口蟹肉粥,掏出手机划拉,\"我查了,明儿一早七点有趟动车去北京,路过天津,稳哥苏芮可以中途下车,咱剩下六个人去北京玩一天,晚上坐城际去天津找你们,再一起回长春!\"
赵磊给陈曦递过一碗小米粥,补充道:\"张野这计划行,北京到天津的城际特快半小时一趟,不耽误事。\"
李薇推了推眼镜,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列车时刻表:\"根据客流量预测,早班车的空位率达68.5%,建议立即订票。\"
苏芮往林阳碗里夹了块煎鲅鱼,用天津话笑道:\"张公子可以啊,平时炫舞键盘敲得响,安排行程还挺赶早!\"
张野得意地挑眉:\"那是!哥这叫'早睡早起身体好,动车抢票要赶早'!稳哥,你跟苏芮到天津咋安排?\"
林阳看着张野手机上的早班车次,夕阳的微光洒在他咋呼的脸上,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葫芦岛小子靠谱得像早市抢头茬海鲜的大爷。\"我送苏芮回东丽,\"他顿了顿,\"然后正好回大港吃午饭,后天跟苏芮在天津站汇合回长春。\"
\"得嘞!\"张野一拍桌子,\"就这么定了!吃完饭咱就订票,谁要是睡过头赶不上车,就得穿龙纹内裤在长春站跳《痔疮侠》!\"
傍晚中的农家院充满了收拾行李的动静,张野在院里跟大黄狗比谁先叼到拖鞋,陈默帮李薇整理着物理笔记,赵磊则在给陈曦编麻花辫。林阳帮苏芮把草莓睡衣塞进背包时,她突然凑到他耳边:\"阳哥,昨晚张野说的'龙纹内裤',不会是你那条吧?\"
\"去你的!\"林阳笑着拍开她的手,却在触到她指尖时想起昨夜的温度——黑暗中她的呼吸拂过锁骨,草莓洗发水的香味混着棉被的阳光味,构成了农家院最后一夜的嗅觉记忆。
夜色重新降临时,渔村的灯火星星点点,只有海浪声和虫鸣。林阳和苏芮回到西厢房时,炕上的蓝花枕头已被苏芮摆成了心形。\"阳哥,\"她坐在炕沿,晃着腿,\"这是咱在秦皇岛的最后一晚了。\"
林阳关上门,晨光熹微时的悸动还未完全褪去,此刻只剩下床头小灯的暖光。他看着苏芮身上的白色t恤——那是他昨晚借她的,下摆长到大腿,像件温柔的盔甲。
\"过来。\"苏芮向他伸出手。
林阳走过去,被她拉着坐在身边。她的指尖带着白天在海边玩水时沾的海水的余温。\"阳哥,\"她仰头看他,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扇形阴影,\"明早动车七点,得五点半起床,你说张野能起来不?\"
\"放心,\"林阳握住她的手,\"他炫舞签到比闹钟还准时。\"
苏芮被逗笑了,顺势倒进他怀里。她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,t恤上残留的洗衣液清香混着海风的气息,成了他最熟悉的味道。\"阳哥,\"她声音闷闷的,\"其实我有点不想走。\"
林阳抚摸着她的后背,想起三天前他们在绿皮车上啃烧饼的样子,想起滑沙场的尖叫、老龙头的告白、南戴河的快艇。\"我知道。\"
苏芮抬起头,眼睛里有水光闪动:\"但我更想跟你一起回天津,吃我妈做的辣炒蛤蜊。\"
下一秒,她的唇就贴了上来。
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带着晨光将至的迫切,带着即将分离的不舍和确认心意的滚烫。林阳的手滑到她腰间,指尖触到t恤下细腻的皮肤时,苏芮轻轻颤抖了一下,却把他抱得更紧。
\"阳哥...\"她喘着气,鼻尖蹭着他的锁骨,\"把灯关了吧。\"
灯光熄灭的瞬间,房间陷入黑暗月光,只有窗外的透过窗棂,在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林阳能感觉到苏芮的手在解他的衬衫纽扣,指尖带着一丝犹豫,却异常坚定。当他帮她褪去衣物时,掌心触到那团柔软的温热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\"疼吗?\"他声音沙哑。
苏芮没说话,只是用吻堵住他的嘴。她的手滑到他腰间,林阳猛地吸了口气。
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。林阳感受着她在怀里的轻颤;苏芮像对待一件即将发布的说唱新作般,认真地为他\"降温\"。空气中弥漫着呼吸的灼热和肌肤相贴的湿润,窗外的海浪声仿佛也变得温柔,像在为他们伴奏。
苏芮转过头盘坐在炕上,手里的节奏逐渐加快,那股热流喷涌而出,林阳听见苏芮在他耳边轻轻喘着气,指尖还停留在他小腹。两人谁都没说话,只是紧紧相拥,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逐渐平复。
\"阳哥,\"苏芮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慵懒,\"你说...我们是不是差点就突破底线了?\"
林阳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,想起爷爷的顶针和自己的坚持,却觉得此刻的亲密比突破底线更珍贵。\"嗯,\"他轻声说,\"但这样...也挺好。\"
苏芮抬起头,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:\"我知道。\"她把脸埋进他怀里,\"其实我刚才故意的...就想看看你能不能忍住。\"
林阳失笑:\"那我及格了?\"
\"必须满分!\"苏芮在他胸口捶了一下,\"滨海大佬,定力可以啊!\"
两人都笑了起来,刚才的紧张和灼热被轻松取代。林阳想起张野的早班车计划,想起明天就要分别,心里突然有些不舍。\"苏芮,\"他抱紧她,\"回天津后...我送你到小区门口吧?\"
苏芮猛地抬头:\"不用不用!\"她眼神有点闪躲,\"你送到家附近就行,我自己打车进小区,方便。\"
林阳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,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\"咋了?怕我见着你爸妈,说你在秦皇岛天天抢我螃蟹吃?\"
\"去你的!\"苏芮拍开他的手,脸却红了,\"就是...还没准备好呢,怪不好意思的。等下次...下次我带你去吃我妈做的辣炒蛤蜊,你要是能吃完不喊辣,我再考虑让你进门!\"
林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\"得嘞,\"他点头,\"那我先苦练吃辣,争取下次让咱妈满意!\"
苏芮被逗得直乐,在他怀里蹭了蹭:\"阳哥,其实...我就是想先自己消化消化,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像做梦了。\"她抬起头,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,\"但我知道,不是梦。\"
林阳低头吻住她的额头,感受着她发间的清香。\"嗯,不是梦。\"他知道,苏芮的拒绝不是推拒,而是带着少女的羞涩和对未来的认真。龙纹顶针在裤兜里静静躺着,仿佛也在微笑——有些承诺不必急于宣之于口,就像潮汐需要等待月亮,见家长的时刻也需要合适的晨光。
\"阳哥,\"苏芮打了个哈欠,\"睡吧,明早还得赶动车呢。\"
\"嗯。\"林阳帮她盖好被子,看着她很快睡熟的样子,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安静的影子。窗外的海浪声不知何时变得轻柔,像一首摇篮曲。他知道,秦皇岛的旅程即将结束,但他和苏芮的故事才刚刚开始,那些在晨光中未说完的话,终将在津门的辣炒蛤蜊香里,慢慢酿成比海鲜更鲜美的味道。
这时,隔壁房间传来张野的大喊:\"稳哥!苏芮!睡了没?我炫舞号今早更新龙纹顶针皮肤啦!\"
林阳和苏芮同时笑了起来。苏芮抬起头,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:\"阳哥,你说张野是不是故意的?\"
\"谁知道呢。\"林阳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,\"睡吧,明天还要赶早班车呢。\"
苏芮\"嗯\"了一声,把脸埋进他怀里。林阳听着她平稳的呼吸,感受着棉被的温热,突然觉得爷爷的顶针在裤兜里轻轻发烫,像是在无声地祝福。这一晚,没有城市的喧嚣,没有钟点房的局促,只有农家院的晨光将至,和身边女孩真实的温度,构成了他人生中最踏实的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