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书阁的《侠义录》新添的字迹还带着墨香,阿尘的青锋短剑就已在晨光中泛起银光。他站在莲池边,一遍遍演练着从虚影中悟得的 “莲影剑”,剑穗缠着的玉莲花与小婉儿发间的那支相呼应,在水面投下交错的光纹。
“你的剑招还是太刚猛。” 小婉儿提着药篮走过,篮里的三色莲籽正随着她的步伐轻晃,“《百草经》说,刚则易折,要像莲茎那样,柔中带韧。” 她将一颗莲籽抛向阿尘,莲籽在空中划出弧线,阿尘的短剑精准地将其劈成两半,断面却不见丝毫损伤,反而渗出金色的汁液。
汁液滴入莲池的刹那,池中的三色莲突然旋转起来,花瓣上的光纹投射到书院的白墙上,组成一幅新的地图 —— 地图上标注着北方的 “寒月城”,城中的标记闪烁着微弱的红光,与当年幽冥教总坛的气息有几分相似。
“院长说寒月城近年出了个‘冷月教’,专以活人炼制寒毒。” 阿尘的指尖抚过地图上的红光标记,掌心的莲花印记微微发烫,“上周有商队从那边回来,说城里的人都戴着面具,说话时声音像冰块摩擦。”
小婉儿的银针突然刺入药篮里的雪莲,针尾的莲纹让雪莲冒出白色的雾气。“这是用寒月城特产的雪莲炼制的‘驱寒针’。” 她将银针收好,药篮里的莲心草突然指向北方,“我们得去看看,说不定与残莲教的余孽有关。”
两人抵达寒月城时,正赶上城中的 “祭月大典”。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幽蓝的光,戴着银色面具的教徒们抬着一顶轿子,轿帘上的冷月纹在光线下泛着冷光。“那轿子里是冷月教的教主,” 路边的小贩压低声音,“听说他每年都要选一个童男童女,用来祭祀月神。”
阿尘的短剑突然出鞘,剑刃的银光劈开人群,他的 “踏雪无痕” 步法踩着石板跃起,身影如流星般掠过轿子,剑尖挑开轿帘的一角 —— 里面坐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,少年的手腕上戴着与阿尘相似的莲花印记。
“是同心盟的标记!” 小婉儿的银针及时飞出,针尾的莲纹在少年的手腕上炸开绿色光晕,“他中了‘锁心寒’,这种毒会让人失去神智。” 她将药篮里的三色莲粉撒向轿子,粉末遇寒化作金色的火焰,火焰中的少年突然眨了眨眼,眼中闪过一丝清明。
冷月教教主从轿后走出,银色面具下的声音冰冷刺骨:“敢坏本教的大事!” 他的折扇突然展开,扇骨射出无数冰针,冰针上的寒气让周围的石板都结了层薄冰,“寒月城的规矩,外人擅闯者,死!”
阿尘的短剑与气劲相融,化作巨大的莲形光盾,挡住冰针的刹那,光盾突然射出无数道剑光,剑光所过之处,冰针纷纷化作水珠。“你用活人炼毒,也配谈规矩?” 他的剑尖指向教主的面具,“摘下面具,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!”
小婉儿的《百草经》突然飞出,书页在教主头顶展开,书中的雪莲图谱与空中的月光相连,化作一道绿色的光网。光网落下的瞬间,教主的面具突然裂开,露出一张布满寒纹的脸 —— 竟是残莲教的那个领头老者。
“是你!” 阿尘的短剑直指老者,“你不是已经悔改了吗?”
老者的笑声带着寒意:“悔改?当年若不是叶尘坏了我的好事,我早已称霸江湖!” 他的折扇突然化作一把冰剑,剑刃上的寒毒让空气都开始结冰,“今日我就要用寒月城的力量,完成未竟的事业!”
小婉儿的莲心草突然飞入冰剑,草叶遇寒化作金色的光丝,将冰剑紧紧缠绕。“《百草经》说,万物相生相克,寒毒也有克星。” 她将药篮里的三色莲籽撒向空中,莲籽落地生根,瞬间长成一片莲田,莲田的热气让周围的寒气渐渐消散。
阿尘的短剑与小婉儿的玉莲花同时亮起,双剑合璧的光芒在莲田中炸开,形成一朵巨大的三色莲。莲心处射出一道金光,金光穿透老者的身体,将他体内的寒毒尽数逼出。老者的身体渐渐萎缩,最终化作一滩黑水,融入莲田的泥土中。
寒月城的百姓们摘下面具,露出了原本的面容。那个被解救的少年走到阿尘面前,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—— 玉佩上的莲花纹与阿尘的短剑完全吻合,“我是同心盟北方分舵的后人,父亲让我带着这个来找莲心书院。”
当阿尘与小婉儿带着少年返回书院时,藏书阁的《侠义录》又添了新的字迹。莲池中的三色莲散发着更耀眼的光芒,仿佛在为新一代的成长喝彩。风中的歌谣又多了几句:“寒月消融尽,莲香满故城,少年承壮志,江湖再启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