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记得,他在现代时,曾在好友不知从哪捡来的、一本泛黄且看不清名字的书,了解到枪支弹药以及炸药的制作方法。
越看越有趣、越喜欢,于是记得滚瓜烂熟。
这个时代有烟花,那么让墨兮寒找来能工巧匠与懂火药之术的能人,定能制作出来。
毕竟,古人是古,智慧可不容小觑。
哼!
握不了刀,那就握枪!
打定主意,苏毓眸心的冷意散去,脑中才开始想昨夜后来的事。
抬手摸索身旁。
结果,空的。
感受着手下的余温,他撇嘴,醒的还挺早!
这时,肚子开始抗议,没办法,他只好起身。
只是才微微动了动,身体蓦地一僵。
靠!那个地方.......真特么疼!
苏毓呆滞一瞬。
难不成,是昨晚太过激烈了?
墨兮寒进来看着坐在床上呆呆傻傻的人,几步上前好笑的摸摸他的脸,“怎么了?很疼吗?”
视线随着她的靠近移动,闻言,苏毓眼神别扭的移开,而后又十分坚定地直视着她,装作身体倍儿好,并故意挺直胸膛大声道:“没事,我怎么可能有事。”
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可能有事。
“真的?”墨兮寒挑眉。
苏毓连连点头。
墨兮寒认真地看了他一眼。
不知怎地,苏毓在那深邃的眼神中,莫名有点子心虚,眼神不自觉的乱瞟。
唇角微勾,墨兮寒淡定点头,“行吧。”
随后又来了一句,“那下次你可不能哭唧唧了,不然,我还以为弄疼了你呢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
苏毓差点被口水呛到,口中嚷嚷着,“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
这么一说,好不容易故意弄死的记忆正在重新攻击大脑。
.......
特么的,他怎么也没想到,昨晚意识渐渐恢复一丝清醒,他竟会听见自己呜呜两声。
堂堂男子汉,流血不流泪,可却在那种事上........
苏毓懊恼地拍一下额头,只觉脸都丢尽了!
还有,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呢?
他不满的伸手在她腰上戳了一下,以此表示自己被小瞧的愤怒。
墨兮寒闷笑着拍拍他的背。
不过还是有些担忧,“昨儿个王太医临走时,拿了一瓶药给我,今早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,若是还有不舒服,我再问问王太医.....唔....”
话没说完,嘴巴被一只修长的手给狠狠捂住。
苏毓脸色微红,凶巴巴地瞪着她。
还说还说,他的老脸已经没了......
嗯。
见人气得不轻,墨兮寒沉吟,只好缓缓摇头,示意自己不说了,此事才算罢了。
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,她语气十分真诚的询问“走,用膳?”
说到这,那苏毓就开心了。
天大地大,填饱肚子最大。
整个人兴奋地穿好衣服,风风火火拉着墨兮寒就走,“走走走,我都要饿死了。”
当然,走动时偶尔会摩擦一下,疼痛使他身体微颤,但脸上硬是努力挤出笑容,心里郁闷的叹气。
唉!
“对了,昨晚救我的那位男子有找到吗?他怎么样?没事吧?”坐在凳子上,苏毓将一个水晶包送至嘴里,迫不及待朝墨兮寒问道。
那个戏楼如此怪异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?
墨兮寒给他夹了很多他爱吃的菜放在碗里,“别担心,受了点伤,在王太医那。”
苏毓惊呼,“他,受伤了?那”
见他一惊一乍,墨兮寒在他脸上摸了摸,解释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让王太医用最好的药了,你不是很饿吗?好好吃饭。”
声音缓慢又轻柔。
苏毓放下心来,“哦,好吧。”
突然,他道:“对了,那个地方怎么回事,莫名闻到香味便中药,有那么神奇?你有派人查过吗?”
要是闻一闻就那样,岂不是太可怕了?
说到这,墨兮寒眼中微寒,“那楼中所有人皆被关在大牢,拷问之下,那掌柜交代,是从江湖得来的秘药,专提供给楼中贵客使用。”
“因你们行色匆匆进楼,狼狈而慌张,于是便被盯上,所以与楼中人擦肩而过时,被无声无息下药。”
只是......真是这样吗?
她可不认为如此简单。
倒是那掌柜的和江阳不管如何用刑,皆咬牙说自己根本不知道。
呵!
是真不知道,还是咬死不说?
她自会查出来。
苏毓皱眉:“也就是说颜笙也中了药,那他?”
“那种药还要结合另一种香味才会产生效果,”提起旁人,墨兮寒神情淡淡,“他没遇见。”
“哦哦,他没事就好。”苏毓点头。
见状,垂眸须臾,墨兮寒轻声道:“毓毓记得,在没有查清前,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。”尤其还是那么巧合出现的人。
说的是谁不言而喻,苏毓自然也明白,“嗯,我知道。”
两人正吃着。
杜溪突然前来,“见过殿下,公子。”
墨兮寒抬眼:“什么事?”
“回殿下,平乐长皇子来了。”
哦,也是该来了。
“将他带过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平乐长皇子?他来做什么呢?
苏毓疑惑地看向墨兮寒。
“昨晚那个找死之人就是他的妻主,江阳,明阳侯。”
墨兮寒给他理关系。
“哦,”苏毓恍然点头,随即表情一言难尽。
身为堂堂皇子,皇帝哥哥的妻子,居然敢在外面玩的那么野、那么乱,她是嫌命长了还是嫌生活不够刺激?
“那江阳现在在哪?”
苏毓啧了一声,想到他想对自己做那种事,眼底一片冷光。
只是冷光还没聚集呢,就被身旁的人握住手,低低道:“放心,她现在半死不活地躺在牢里。”
“敢欺负你的人,我怎会轻易放过。”
此话一出,姿态端的是无比狂妄嚣张。
苏毓看着她那张脸,脑中莫名想起昨晚那个智障说,京城中有无数的男子对其倾心不已、为其要死要活。
眨巴眨巴眼,他刷地一下站起身直勾勾盯着她,声音嘹亮,“老寒,你要老公不要?”
“.......”
墨兮寒愣住。
“说话啊?”苏毓见她呆呆地不说话,忍不住催促。
傻傻看着自己干嘛?
不说话又是几个意思?
.....嗯。
倒不是墨兮寒不说话,只是。
“那个.....”抿了抿唇,她疑惑道:“老公......是何意?”
苏毓:“........”
哦,忘了这是古代,还是一个女尊世界。
默了默,他脸色十分别扭:“就是夫......夫郎的意思。”
谁知这么一说,墨兮寒起身将人揽在怀中,自然而然道:“你早就是我夫郎了啊。”
“说起这个,改天你随我进趟皇宫见见皇姐,顺便要一道赐婚圣旨。”她自言自语,而后自顾自点头,“对,咱俩该成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