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苏毓傻眼。
怎么就、就说到成婚了?
他的意思不是.....呸,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。
那,也、也行吧。
只是坐下来继续用膳时,才觉莫名其妙。
明明她们在说别的事来着,结果两人的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决定好了。
待平乐长皇子进来时,看见的就是这么安静的一幕。
一年多没见过皇妹,看起来,人不仅变得更成熟了,就连气势比起以往,还要更加凌厉、张扬。
说直接点,就是更不好惹了。
再看旁边的少年,唔,看起来漂亮又乖巧。
“皇兄可用过午膳?要不要一起用些?”
来了不说话,好歹是哥哥,墨兮寒干脆邀请他坐下,当然,也只是客气地随口一问。
不想长皇子是真不客气,但又觉不好意思似的,嘴上说着,“呵呵,小寒太客气了。”
然,身体自然地就坐下。
顺便扭头看向下人,“加副碗筷。”
苏毓:“........”
众人......哦,她们其实还好,毕竟习惯了。
于是整个过程。
眼看着桌上的美食被横扫一空,苏毓那是看的一愣一愣又一愣。
怎么个事?
他府上已经穷的吃不起饭了吗?
一个帅哥,还是一个精致养眼又带着成熟气质的帅哥,你要不要看看,你那优雅的夹菜动作,配上狼吞虎咽哐哐吃的模样有多搞笑?
......
不是,自从进京以来,他已经碰见了好几位皇室之人,怎么感觉......一个个都有些奇葩呢?
苏毓难以置信地看看他,再看看身边的人,莫名吐出一口气。
嗯,至少他家这个还算正常!
别说是他。
墨兮寒也好久没见皇兄这模样了,以往的记忆顿时涌入,无语的扶额叹息。
主要是,有点丢人。
“嗝——”
终于吃饱喝足,长皇子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嘴角,对上两双视线,尴尬地呵呵一笑。
“那什么.....小寒府里厨子做的东西就是好吃哈。”
这话,苏毓倒是赞同。
因为,他也感觉自己好像胖了不少。
“你就是小寒的心上人吗?”长皇子突然热情地看向他,“嗯,一看就是个好孩子,你多大了?家里”
“皇兄,你不用这样,有事说事。”
墨兮寒懒懒地开口打断他的话。
“.......”
都知道他来此的目的,他实在不用如此。
房间有一瞬凝固。
一声叹气接着一声,长皇子终于还是开了口,“江阳还没死吧?”
墨兮寒道:“那倒还没有。”
如此便可。
长皇子像是松了一口气,嘴唇蠕动半晌,就在苏毓以为他是不好开口时,他站起来叉着腰就骂。
“那个贱人平时就爱背着我在外边乱来,我眼里容不得脏东西懒得管,没想到还敢胆大包天欺负到妹夫头上,被教训了也是活该。”
“也怪自己当初眼瞎,看上那样一个人,如今想想,我真恨不得自戳.....不对,应该戳瞎她。”
他才不会伤害自己。
嗯???
苏毓一脸懵。
他.....他不是来让老寒放人的吗?怎么还先骂上了?
他好奇且不解地扭头看向墨兮寒。
这其中的原因嘛.....
抿了抿唇,墨兮寒给他一个一会儿跟你说的眼神,于是苏毓乖乖点头。
她则问道:“所以,皇兄今日来是?”
长皇子:“.......”
他,自然是来要人的。
深吸一口气,他眼巴巴地看着妹妹,请求道:“虽然皇兄知道她可恨,但,能不能请你饶她一命?”
“哦?”墨兮寒脸色冷沉下来。
见她这样,苏毓心里咯噔了下。
其实,若是别人就罢了,但那个江阳不仅是个侯女,还是长皇子的妻主,要是老寒一不小心弄死了,那可怎么办?
他虽然对这里的政事不了解,对古代还是知道一些的。
到时身为王女的老寒岂不是会被朝臣们弹劾,说她手段狠辣,视律法如无物、擅权专杀等等一系列的罪名?
她的上头还有一个皇帝呢,哪怕那是她的亲姐姐,可......皇室向来没有多少真情可言.....
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垃圾而让自家女人背负这些罪名,还让姐妹之间的感情产生隔阂。
想到这,苏毓表情微沉,欲张嘴。
“你怎么教训她都好,主要是........”长皇子长长叹了口气,神情恹恹,“皇兄不想当个寡夫。”
苏毓:“.......”
“寡夫,一听就不吉利。”
苏毓:“........”
额,他的意思是?
其实那江阳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,只是自己不想当寡.....寡夫?
.......
好吧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长皇子和那江阳,两人可能不是夫妻,而是仇人。
最终,在苏毓沉默的看戏中。
长皇子得到墨兮寒一个,会给江阳留口气的答案,整个人神清气爽地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离开。
额,吃得太撑了。
然而。
江阳作为长皇子的妻主,又是一个侯女,如此被逍遥王关进大牢,还动用私刑,将其折磨的奄奄一息。
甚至连她名下的好几处铺子,皆被大理寺的人查封。
还有,包括城内一些不起眼的院子,以及城郊外的几个破房子也被逍遥王的人烧毁的烧毁,占领的占领,这.....
嚣张就算了,可你这,未免太过无法无天!
皇上也该治治她了。
得到消息的朝臣们,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。
只是第二日早朝,她们还没来得及得意、狂喜,便被大理寺的人透露。
江阳身为皇室之人,不仅背着长皇子在外边胡来,不知怎么地,竟还想将手伸到逍遥王的心上人身上,导致其受了重伤。
“啧啧....你们说说,那明阳侯如果不傻的话,一定和你们一样聪明吧。”大理寺卿魏莱,爬上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慨,以及对想要弹劾自家王女的大臣们目露微笑。
“.......”大臣们龇牙咧嘴。
不是,说谁呢你?
听出她的讥讽之意,众大臣气的脸色发黑,但嘴巴蠕动须臾,却没反驳。
只心里暗骂,逍遥王手下的人,怎么都和她一个德行,惯是阴阳怪气、骂人不带脏字。
还有,你笑得很假,麻烦收回。
不过......得知事实的真相。
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好觉,将弹劾的话术背得滚瓜烂熟的大臣们,冷不丁收回裂开的大嘴,浑身一个哆嗦。
......
她爷爷的,搞了半天,原来是明阳侯自己作死?
她们就纳闷了。
在这京城,你说你惹谁不好,偏偏主动去惹那煞星,欺负谁不好,去欺负她的的人,这他爹的想让她们为其说话都找不到理由。
那她们兴奋了一晚算什么?
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这,那她们还能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