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半，cbd旁的写字楼刚亮灯，陈凡已经站在了15楼的工位前。
灰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，遮住半张脸，手里攥着昨晚从便利店买的三明治，没拆封。他先点开手机里的系统面板，淡蓝色的光映在眼底：【今日签到地点：凡星中介工作室，奖励：租房合同模板优化（含学区房备案核查条款）】。
指尖在屏幕上轻点“确认领取”，没多余动作，转身将三明治放在工位角落的纸箱上——那是他的“储物区”，里面还堆着系统之前送的“全年零食储备”里的几包坚果，没动过。
工位不大，一张桌子，一把椅子，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，旁边拉了个折叠桌，兼职的小张正对着一堆房源信息发呆。见陈凡进来，小张赶紧站起来：“陈哥，昨天那三个租房咨询，我整理好信息了，你看看……”
陈凡没说话，接过小张递来的表格，目光扫得飞快。表格上记着租客需求：刚毕业的情侣要近地铁的一居室，预算3500；陪读妈妈要带重点小学名额的两居室，预算6000，三天内要定；还有个上班族要短租一个月，预算2000。
他的手指停在“陪读妈妈”那一行，抬头看向小张：“这个李姐，联系上房东了吗？”
“联系了，房东说今天上午有空，但要求必须确定租客有诚意，之前好几个中介带过去的人都只是看看，耽误他时间。”小张说着，有点犯难，“而且房东说，学区名额的事，他不保证，让租客自己查，怕后续有纠纷。”
陈凡没接话，打开系统给的“租客资源包”，找到李姐的联系方式，直接发了条微信：【上午10点，xx小区3栋2单元501，看房。学区备案已查，可用。】
没有寒暄，没有多余的解释，连标点都省了一半。
小张凑过来看了眼手机屏幕，愣了愣：“陈哥，你怎么知道学区备案能用啊？我昨天查了半天，教育局网站都进不去……”
“系统给的模板里，附了核查链接。”陈凡打开电脑，调出优化后的合同模板，屏幕上红色字体标着“学区房特别条款”，后面跟着一串官方备案查询的快捷入口，“直接发给房东，让他确认。”
他说话时语速平稳，没什么情绪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，把房源信息和合同模板一起发给了房东。不到五分钟，房东回复：“没问题，10点准时在小区门口等。”
小张看着这效率，偷偷吐了吐舌头。自从跟着陈凡做兼职，她就没见过这么“省话”又高效的老板——不用打电话磨叽，不用跟房东拉扯，好像什么事到陈凡这，都能按部就班地推进，连一点多余的波折都没有。
九点五十，陈凡和小张到了xx小区门口。李姐已经到了，穿着一身米色风衣，手里攥着文件夹，脸色有点急：“陈先生，我之前找了三家中介，都说这小区的学区房要么没名额，要么房东漫天要价，你真能保证名额能用？我儿子明年就要上小学，耽误不起。”
陈凡点点头，没多解释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打开系统给的备案查询页面，递到李姐面前：“输入房主姓名和房产证号，能看到名额未占用。”
李姐半信半疑地接过手机，按提示输入信息。页面跳转后，“学区名额状态：未占用”几个字清晰地跳出来，她瞬间松了口气，脸色也缓和了不少：“太好了！那我们赶紧去看看房子吧。”
房东已经在单元楼下等了，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，看到陈凡，皱了皱眉：“你就是中介？这么年轻，靠不靠谱啊？”
“合同按模板签，有问题条款里写着。”陈凡把电脑递给房东，“先看房，满意再谈。”
房子是精装修的两居室，采光很好，客厅里还留着孩子的玩具柜，看得出来之前也是陪读家庭住的。李姐一圈看下来，越看越满意，就是提到租金的时候，有点犹豫：“房东大叔，6000能不能少点？我一个人带孩子，压力有点大……”
房东刚要开口拒绝，陈凡突然开口：“合同里加‘家具维护条款’，租客负责日常维护，房东承担大型维修，租金可降200，月付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，但很清晰。房东愣了愣，算了算，觉得划算，点头同意：“行，就按你说的来。”
李姐没想到陈凡会帮自己谈价，有点意外，连忙道谢：“谢谢陈先生，太麻烦你了！”
“应该的。”陈凡拿出打印好的合同，指了指重点条款，“这里是租金金额和支付方式，这里是学区名额的承诺条款，有问题现在提。”
整个签合同的过程不到半小时，没有多余的废话，没有反复的拉扯。李姐签完字，当场转了定金和佣金，看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，忍不住问：“陈先生，你这工作室怎么就你和小张两个人啊？要不要多招点人？我身边还有好几个陪读妈妈要找房子呢。”
“后续让小张对接。”陈凡把合同收进文件夹，递给小张，“整理好，归档。”
小张接过文件夹，心里算了笔账：这单租金5800，佣金收30%，就是1740块。加上早上刚成交的那单短租（佣金600），还有昨天的两单租房（总共2600），今天的佣金已经破万了！
她刚想跟陈凡说“佣金破万了”，就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，手里递着名片，脸上堆着笑：“这位就是陈凡陈总吧？我是隔壁‘宜居中介’的老王，早就听说你这边单子做得快，想约你中午吃个饭，聊聊天，顺便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。”
陈凡没接名片，抬头看了老王一眼，语气平淡：“不用，有客户线上对接就行。”
老王的手僵在半空，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：“陈总，都是同行，抬头不见低头见，吃个饭而已，谈不上麻烦……”
“没空。”陈凡打断他，转身对小张说，“把合同送回工作室，下午处理下一批咨询。”
说完，他拿起角落里的三明治，拆了包装，咬了一口，径直往小区外走，留下老王站在原地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小张赶紧跟上去，小声问：“陈哥，老王在这一片中介里挺有名的，跟他搞好关系，能拿到不少房源呢，你怎么不……”
“我们有资源包。”陈凡咽下嘴里的食物，声音没什么起伏，“不用靠应酬。”
小张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陈凡说的“资源包”是系统给的。她看着陈凡的背影，突然觉得有点佩服——别人要靠喝酒应酬拉关系，陈凡却凭着系统给的资源和自己的效率，硬生生在中介圈里杀出一条路，还这么硬气。
回到工作室，陈凡打开电脑，登录银行App。屏幕上显示，李姐的佣金1740已经到账，加上之前的几笔，总佣金刚好块。这是他开工作室以来，第一次单日佣金破万。
小张凑过来看了眼，兴奋地说：“陈哥，破万了！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？晚上去吃顿好的？”
陈凡关掉App，点开系统资源包，开始筛选下一批租客需求，头也没抬：“不用，正常下班。你统计下现有咨询量，明天再招两个兼职，负责信息整理。”
“好！”小张虽然有点遗憾，但还是赶紧去做统计了。她知道，陈凡从来不是会为了一点成绩就停下脚步的人。
陈凡看着屏幕上的租客需求，指尖在鼠标上滑动。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：【明日签到地点预测：写字楼18层（某小型企业办公区），奖励：企业选址需求单（1个50万级订单）】。
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，很快又恢复平静。手指在键盘上敲下“企业选址需求分析”几个字，开始做准备。
对他来说，单日佣金破万不是终点，只是开始。有系统在，有源源不断的资源，他要做的，就是把这些资源转化成实实在在的业绩，尽快脱离底层——至于那些没用的应酬和社交，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里。
窗外的太阳渐渐升高，照在陈凡的工位上，映出他专注的侧脸。没有多余的情绪，没有不必要的废话，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行动，和藏在冷淡外表下的，对未来的清晰规划。
这就是陈凡，一个靠签到逆转人生的孤儿，用自己的方式，在这座钢铁森林里，悄悄搭建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