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半，cbd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还没被阳光完全染透，23楼角落里的“凡星中介工作室”已经亮了灯。
陈凡坐在靠窗的工位前，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顶，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——那是他昨晚花两小时整理的房源库，按地铁线路、户型、预算分了类，每一行都标着醒目的红色备注：“房东急租”“可短租”“家电全新”。
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下，右下角弹出系统面板，淡蓝色的光只在他眼底映了一瞬。
【今日签到地点：凡星中介工作室】
【奖励：精准房源匹配工具（24小时时效）——输入租客需求，自动匹配最优3套房源，附房东实时联系方式】
陈凡点了“确认领取”，面板瞬间消失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他没多停留，打开工具界面，把昨晚筛选好的两百多条房源数据导了进去，整个过程没超过三分钟，动作流畅得像做过千百遍。
“陈哥，早啊！”
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，兼职大学生小李背着双肩包进来，手里还拎着两杯豆浆，“我路过便利店，给你带了杯无糖的，你上次说不喝甜的……”
陈凡抬头看了他一眼，接过豆浆放在桌角，声音没什么起伏：“需求表放这，优先处理地铁沿线一居室。”
桌上堆着十几张纸，是昨天小李从线上平台搜集来的租客需求，陈凡已经用红笔圈出了重点。小李凑过去看，发现每张纸上都只圈了三个信息：预算、位置、入住时间，其他无关的备注全被划掉，干净得像刚打印出来的。
“好嘞！”小李赶紧坐回自己的工位，刚打开电脑，手机就响了，备注是“王女士-3号线求租”。他刚接起，就听见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：“小伙子，昨天跟你说的一居室找到了吗？我今天就得定，不然房东就要把我现在住的房子收回去了！”
小李手忙脚乱地翻需求表，陈凡却已经端起豆浆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，同时指尖在匹配工具里输入：“3号线沿线，一居室，预算3500以内，今日可入住。”
按下回车的瞬间，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三套房源，附带房东姓名、电话，甚至还有实时更新的“房屋空置状态”。
“王女士，”陈凡突然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刚好盖过电话里的焦急，“两套可选，一套在3号线华新街站，步行5分钟，家电全，3400\/月；另一套在观音桥站，步行8分钟，带阳台，3500\/月。”
电话那头的王女士愣了一下，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么快：“这么快？我昨天问了好几家中介，都说得等两三天……”
“下午两点看房，两套都在，过时不候。”陈凡没解释，直接报了时间，语气里没带任何多余的情绪，却透着一股让人没法拒绝的笃定。
王女士犹豫了几秒，咬咬牙：“行！两点就两点，我准时到！”
挂了电话，小李看着陈凡，眼睛都直了：“陈哥，你这也太快了吧？我还没来得及查呢！”
陈凡没抬头，继续在工具里输入下一个需求：“工具好用。”
简单四个字，把所有疑问都堵了回去。小李早就习惯了他的寡言，没再多问，赶紧联系房东确认看房时间，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心里却忍不住佩服——自从跟着陈凡干，他就没见过这么“省心”的老板，不用跑房源，不用跟房东磨嘴皮子，每天只要跟着陈凡的指令走，就能接到单，比在其他中介实习的时候轻松多了。
九点刚过，第二个租客的电话打了进来。是个刚毕业的男生，想找个离公司近的合租单间，预算2000，要求“室友爱干净，不熬夜”。
小李刚想跟对方说“需要筛选一下”，陈凡已经把匹配结果推到了他面前：“10号线龙头寺站，合租单间，1900\/月，室友是两个程序员，朝九晚五，无不良嗜好。房东电话在上面，直接约。”
男生在电话里确认了细节，没多犹豫就定了上午十一点看房。小李挂了电话，看着屏幕上的房源信息，忍不住问：“陈哥，你这工具连室友情况都能查到啊？也太厉害了吧！”
陈凡终于抬了下头，目光落在小李手里的豆浆上，提醒道：“凉了。”
小李：“……”
得，又没得到答案。
不过他也不气馁，反正跟着陈凡有单接、有佣金拿就行。他赶紧喝了口豆浆，刚放下杯子，微信就弹出一条消息，是之前成交过的老租客李哥发来的：“小陈，我这房子快到期了，想续租半年，房东说要涨500，你能帮我说说吗？”
李哥上次租的是两居室，佣金给了800，算是老客户了。小李刚想回复“我帮你问问”，陈凡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手机，找到房东的微信，直接发了条语音：“张姐，李哥续租半年，租金不变，下次有朋友租房，优先推你的房源。”
没过两分钟，房东就回复了：“行吧小陈，看你面子，不涨了！让李哥直接签合同就行。”
小李凑过来看，眼睛瞪得更大了：“陈哥，你跟房东这么熟啊？我上次跟她聊，她还说少一分都不行呢！”
陈凡把手机放回桌上，继续整理房源表，声音依旧平淡：“上次签到，房东好感度+20。”
小李没听懂“签到”是什么意思，刚想追问，第三个租客的电话又打来了。这次是对小情侣，想找个带阳台的两居室，预算5000，用来当婚房，要求“装修新，采光好”。
陈凡在匹配工具里输入需求，三秒钟后，一套位于2号线李子坝站的房源跳了出来：“5000\/月，精装修，南向阳台，房东去年刚装的，没住过。”
他把房源视频发给小情侣，没过五分钟，对方就回复：“我们现在就过去看，要是没问题，今天就能签合同！”
中午十二点，小李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合同，跟小情侣一起去看房。临走前，他跟陈凡说：“陈哥，你中午吃点啥？我回来给你带？”
“不用。”陈凡指了指桌角的外卖盒，是早上顺手点的杂粮饭，“你早点回来，下午还有两单。”
小李点点头，拿着合同跑了出去。工作室里只剩下陈凡一个人，他打开佣金计算表，在上面添了几笔：
王女士（一居室）：佣金510（月租金3400x15%）
张同学（合租单间）：佣金285（月租金1900x15%）
李哥（续租）：佣金400（月租金3000x15%，续租减半）
小情侣（两居室）：佣金750（月租金5000x15%）
加起来已经有1945了。他喝了口凉掉的豆浆，又在匹配工具里输入“江北区，三居室，预算8000，企业高管自住”——这是昨天筛选出来的高佣金需求，要是能成，佣金能有1200。
下午一点半，小李带着签好的合同回来，脸上满是兴奋：“陈哥，成了！小情侣特别满意，当场就付了押金和首月租金，佣金已经转过来了！”
陈凡“嗯”了一声，把刚匹配到的三居室房源发给小李：“联系这位房东，两点半带客户看房，客户是企业高管，时间宝贵，别迟到。”
“好嘞！”小李干劲十足，赶紧联系房东和客户。
两点半，第四单顺利成交。高管对三居室的装修和位置都很满意，没讲价就签了合同，佣金1200到账。
三点多，第五个客户来了。是个刚从外地来的姑娘，想找个离机场近的一室一厅，预算4000，要求“安全，有停车场”。陈凡用匹配工具找了套位于机场高速附近的房源，姑娘看完后当场定了，佣金600。
傍晚六点，写字楼里的人陆续下班，工作室里的灯还亮着。小李坐在电脑前，对着佣金表算来算去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：“陈哥，算上最后这单，今天总共五单，佣金一共是510+285+400+750+1200+600=3745？不对，等一下，李哥是续租，佣金减半，应该是400，对，总共3745！”
他抬头看向陈凡，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：“我们才开工作室不到一个月，今天一天就赚了快四千？这也太厉害了吧！”
陈凡正盯着电脑屏幕，上面是他刚查到的“中型企业选址需求”——这是他接下来的目标，比起租房单，企业选址的佣金更高，一单就能抵得上几十单租房。他听见小李的话，只是淡淡地说：“明天多接两单，月底争取破万。”
“破万？”小李更兴奋了，“没问题陈哥！有你这工具，别说两单，三单都能接！”
陈凡没再说话，关掉电脑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。他看了眼手机，系统面板又弹了出来，上面显示：【今日累计签到收益：精准房源匹配工具（已使用），间接收益：佣金3745元】。
他没在意这些数字，只是在心里规划着下一步——等租房单稳定了，就开始接企业选址的单子，之前签到的“企业选址需求单”还没动用，那才是真正能让工作室升级的关键。
走出写字楼，晚风吹在脸上，带着点凉意。陈凡掏出手机，给孤儿院的院长发了条微信：“这个月捐5000，明天转过去。”
院长很快回复：“小陈啊，又捐钱？你自己也不容易，别总想着我们……”
陈凡没回复，收起手机，朝着地铁站走去。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孤孤单单的，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劲儿——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，也不需要社交的热闹，只要每天按时签到，按部就班地往前走，想要的一切，总会慢慢到手。
明天，又是要签到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