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愿军司令部里,刘川拿着铅笔在美军第二师被围的三角地带画了一个圈:“告诉韩楚和王大山,压缩速度还要加快。美国人不是喜欢靠火力优势平推吗?今天就让范弗里特尝尝,被更强的火力和更快的机动按在地上摩擦是什么滋味。”
邓政委拿着刚收到的电文走过来:“老总,中央再次肯定了我们的决心。批示此战意义重大,要打出国威,打出军威,”
刘川接过电文扫了一眼:“立即回电,请中央放心,美军第二师,这块硬骨头我们啃定了。不仅要啃下来,还要连肉带骨头嚼碎了咽下去,”
参谋长刘亚快步走近:“老总,前线报告,合成第五军第一装甲团已突破美军外围阵地,正在向其核心防御圈渗透。第三十八军阻击部队打退了敌人三次反扑,敌军未能前进一步。美军指挥部无线电信号异常活跃,呼救频率明显增加。”
刘川点点头,对旁边的副司令陈更说:“老旅长,看来第二师师长是真急了,告诉朱锐,他的炮兵可以开始了,重点照顾美军可能的集结地和指挥节点,持续施加压力,不能让他们缓过气来。”
陈更笑着拿起电话:“放心吧老总,朱锐早就等不及了。我这就让他给美国佬好好‘上课’,”
前线,绥安里以北谷地。
合成第六军军长王大山站在一辆覆盖着伪装网的指挥车旁,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场。
“军长,一团报告,他们遭遇美军顽强抵抗,对方依托地形和残存工事,火力很猛,”参谋大声报告。
王大山放下望远镜:“告诉一团,不要蛮干,发挥我们步坦协同的优势,坦克正面吸引火力,步兵从侧翼迂回,用火箭筒和爆破筒解决火力点,自行火炮分队,给我精确敲掉视野内的美军重武器,”
他拿起通往坦克团的专线电话:“老李,让你的铁家伙动静再大点,把美国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,给步兵创造机会,”
电话那头传来坦克团长粗犷的回应:“明白,军长,你就瞧好吧,”
另一边,第三十八军军长梁行初也在自己的指挥所里对着电话下达部署:“……对,告诉前面的人,就是把阵地给我炸平了,也不能放一个美国兵过去,我们这边漏一个,合成军那边就得多流一滴血,执行命令,”
志愿军司令部,情报部门送来了最新破译的电文。
刘亚将电文递给刘川:“老总,美军第二师师长直接向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求援,声称遭遇‘前所未有之强大装甲突击’,防线濒临崩溃,要求立刻空中支援和地面解围。”
刘川看着电文:“‘前所未有’这就对了。他要空中支援?告诉空军,今天天气不好,云层低,正是我们米格机群活动的好时机,务必拦截美军轰炸机群,保障前线制空权,”
“是,”刘亚立刻转身去传达命令。
邓政委递过一杯水,语气带着一丝感慨:“老总,你这合成军的拳头,确实硬啊。步、坦、炮、空,协同得像个整体,美军完全被打懵了。”
刘川接过水杯:“这才只是开始,美军习惯了依靠绝对的火力优势,对于这种高度协同、多兵种合成的快速突击,他们需要时间适应。而我们,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。”
他顿了顿,脑海中快速闪过前世关于美军作战特点的记忆:“范弗里特不是麦克阿瑟,他更谨慎,也更顽固。吃掉第二师,只是打断他一根手指。他后续的反扑,一定会更疯狂。告诉部队,歼灭第二师后,各部队按预定计划,迅速转入防御,抢修工事,准备迎接敌人的报复。”
副司令韩楚从外面进来,抓起桌上的水壶灌了几口,抹了抹嘴说:“老总,前线态势不错,王大山和梁行初配合默契,美军第二师被分割成了好几块,我看最多再有两个小时,就能解决战斗,”
刘川看着地图,手指点在汉城方向:“老韩,不能大意。提醒各部,注意肃清残敌,尤其是敌人的炮兵和指挥单位,要重点搜剿。另外,你协调一下,让后续跟进的部队,抓紧时间构筑防线,尤其是反坦克阵地。我估计,范弗里特的援兵和空中打击,很快就会到了。”
“明白,我这就去安排,”韩楚放下水壶,转身又冲出了指挥部。
洪学志拿着后勤报告走过来:“总司令,政委,前线弹药消耗比预期快,特别是火箭弹和重炮炮弹。”
刘川立刻说:“老洪,后勤保障是生命线,必须必须保证前线的弹药供应,运输队不够,就抽调预备队上去扛,告诉同志们,现在多流汗,战场上才能少流血,”
“是,我去组织运输,”洪学志敬了个礼,也匆匆离去。
谭正拿着一份名单过来:“老总,政委,这是政治部拟定的初步立功受奖人员名单,尤其是合成第六军和第三十八军,涌现出很多英雄集体和个人。”
邓政委接过名单看了看,对刘川说:“老总,我看可以。要大力宣传,鼓舞士气。也要注意总结经验,特别是合成军作战的经验,要尽快形成条令,下发部队学习。”
刘川点头同意:“谭主任,这事你负责。要把英雄事迹和战术总结结合起来,既要弘扬革命英雄主义,也要提升部队的战术水平。”
包围圈内,美军第二师指挥部已是一片狼藉。
第二师师长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和坦克轰鸣,脸色惨白。无线电里充斥着各部队绝望的呼救和混乱的报告。
“师长,东面阵地失守,中国人坦克上来了,”
“我们需要空中支援,重复,我们需要空中支援,”
“指挥部,我们被分割了,无法突围,”
参谋长声音颤抖:“将军,范弗里特将军回电,援军被中国人顽强阻击,无法突破……空中支援因天气和敌军战斗机拦截,无法有效投弹……”
第二师师长颓然坐倒在椅子上,看着地图上那不断缩小的包围圈,喃喃道:“完了……第二师……完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,指挥部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,伴随着汉语的呐喊。卫兵惊恐地冲进来:“将军,中国人……中国人打进来了,”
第二师师长猛地站起身,拔出手枪,但已经晚了。几名端着冲锋枪的志愿军战士已经冲了进来,枪口对准了指挥部里的所有人。
一名看起来是军官的志愿军走上前,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:“将军,战争对于你来说,已经结束了。”
第二师师长看着对方年轻却坚毅的面庞,手中的枪无力地垂下。
傍晚时分,捷报传回志愿军司令部。
刘亚拿着战报:“老总,政委,美军第二师主力已被我全歼,初步统计,毙伤俘敌约一万八千余人,缴获坦克、装甲车、火炮、汽车无数,其师长及以下多名高级军官被俘,”
指挥部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欢呼声。
邓政委大笑:“老总,打得好,再一次的成建制歼灭美军一个主力师,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,”
刘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:“同志们,胜利值得庆祝,但不能冲昏头脑。告诉前线部队,迅速打扫战场,转运俘虏和物资,主力部队按计划撤至二线阵地,构筑防御工事。尤其是防空和反坦克,要作为重中之重,”
他走到地图前:“范弗里特丢了这么大面子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我判断,他很快就会集中兵力,在我们防线最薄弱的地方,发动更大规模的反扑。”
他转头看向刘亚:“参谋长,命令侦察部队,严密监视敌军动向,尤其是其预备队的调动情况。空军方面,保持警惕,准备应对敌人更猛烈的空袭。”
“是,”
刘川又对陈更和韩楚说:“你们分头去各军检查防御准备情况,特别是刚打完仗的部队,思想不能松懈。”
“明白,”
夜幕降临,前线枪炮声停息,刘川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南方,刘川的脑海中,已经开始推演美军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