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或许正是命运(或者说,设计这谜题册的存在)对他的一种另类的、指向内心的“考验”。好了,将这些关于谜题册机制、禁忌、以及“普通人”状态的感悟暂且抛在脑后,既然已经耗费心力、以凡人之智“解出了”第一道数独的“答案”,那么,就“依靠”这个答案所给予的“指引”或“权限”,继续“前进”吧!毕竟,相关的“答案”本身,并非直接给予宝藏或力量,它“只不过是”给予了李飞“前往”那个名为“朱雀地下城”的、听起来就充满神秘与挑战的区域的“地下二层”的明确“路径”和必要的“资格”。“前者”很好明白。顾名思义,“路径”指的就是“告诉你该怎么样前往地下第二层”,是具体的、操作层面的指引,可能是某种传送阵的激活序列,可能是某条隐秘通道的开启方法,也可能是某个特定地点与时间的组合。它解答的是“how”的问题,是到达目的地的具体“方法”。
“至于后者”,也就是那个“资格”,其内涵则更加微妙,它更接近一种“权限”,一种被目标地点(朱雀地下城地下二层)或其背后的规则所“认可”的、允许进入的身份或通行证。没有这个“前往第二层的资格”,哪怕你“找到了”那条唯一的、正确的“途径”,知晓了所有步骤,当你真正站在入口前,试图使用这个方法时,也会发现那扇门对你“紧闭”,你“进去不了”。那层无形的、基于权限的屏障,会比任何物理的锁更牢固。所以说,在这个世界上,很多时候,哪怕你“有了”看似正确的、可行的“方法”,也“并非”就意味着你“就能够”通过这个方法“干成”某件事情。因为,相比起具体的操作“方法”而言,很多时候,那看不见摸不着、却拥有最终否决权的“资格”与“权限”,才是“更重要的”呀!!!这是规则层面的门槛,是更高层次的游戏法则。
虽然,从获取“资格”的那一刻起,某种无形的、关于任务时限的紧迫感,或许在冥冥中已经开始滴答作响,时间变得“特别的紧张”。但是,李飞“也并没有”立刻火急火燎、风驰电掣般地“特别着急的前往”地下二层。相反,他显露出一种与任务环境格格不入的、近乎悠然的姿态。他“以一种旅游的心态”,开始漫步在这前往入口(或传送点)的、或许并不算漫长的路途上。
他“一边欣赏”着路上或许诡异、或许瑰丽、或许荒凉的“美景”——地下城一层的景象或许并非阳光森林,可能是发光的菌类森林,流淌着熔岩的沟壑,或是布满结晶的洞穴,但他依然能以某种鉴赏的目光去观察其独特的“美”。
他“一边研究”着路上可能出现的、适应了地下环境的奇特“动物”、“植物”以及整个地下生态系统的运作方式。他会蹲下来,仔细观察一株从未见过的、散发着微光的苔藓的纹理;会停下脚步,注视一只甲壳闪烁着金属光泽、多足快速爬行的未知生物如何捕食;会在脑海中,尝试推断这个封闭生态的能量循环与食物链结构。
“偶尔空闲的时候”,他甚至“还能自娱自乐一下”,比如用路边拾取的、形状奇特的矿石尝试摆个简单的图案,或者对着某个回声效果奇特的钟乳石洞窟,轻轻哼唱一段早已被遗忘的、属于凡人时代的旋律。可以说,他的行为模式“特别的浪费时间”,与任何理性、高效的冒险者或任务执行者都大相径庭,他仿佛“完全忘记了”这一次任务“相关的时间限定”,那种通常悬在头顶、催促人不断向前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在此刻的他身上,似乎失去了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