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枫的最后一片落红飘落在暮色里,双痕台的风就裹着寒意来了。第一场冬雪来得悄无声息,一夜之间,红枫枝桠裹上了银霜,土丘上铺了层薄雪,时光盒的木柄积着雪粒,雪落挂坠上的“雪暖红痕”四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,却被远处的落日烘得暖了几分。
“红痕姐姐!下雪啦!”拾光裹着厚厚的棉袄,踩着积雪跑来,棉鞋踩出一串浅浅的脚印,手里举着个刚捏好的小雪人,雪人脸上嵌着两颗红枫果,像落日的眼睛,“阿远叔叔说,今天的落日会把雪吻成粉色,暖得能化掉所有寒意!”
红痕正站在红枫下,身上裹着苏念织的红枫绒毯,绒毯上绣着落日与红枫的纹样,发间的枫落挂坠沾着雪粒,像落了颗星星。她伸手接住一片飘来的雪花,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,凉丝丝的,却很快被掌心的温度暖化。“真的会变成粉色吗?”她望着天边,朝阳刚漫过雪线,把雪染成了淡淡的金。
阿远提着个铜炉走来,炉里燃着松针和枫果,暖香混着松烟漫开,驱散了寒意:“这是‘落日暖炉’,我用枫果壳做的燃料,烧起来带着甜香,等落日出来,暖炉的光混着落日的光,就能把雪染成粉的。”他把铜炉放在石桌上,炉盖掀开,暖光漫出来,落在雪地上,像撒了把碎金。
苏念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走来,被面上绣着“岁暖安康”四字,边角缀着红枫绒球:“这是给你做的‘红痕暖被’,里面塞了新晒的枫绒,盖着比炭火还暖,等会儿看落日时,裹着它就不冷了。”她把棉被搭在红痕肩上,绒球蹭过红痕的脸颊,软乎乎的。
念枫扛着个新扎的雪棚走来,雪棚的架子是枫木做的,棚顶铺着松枝,上面盖着厚厚的雪,像个小小的雪屋:“红痕,这是‘落日雪棚’,等会儿落日出来,我们坐在里面,既能看落日吻雪,又不会被风吹着!”他把雪棚搭在红枫下,里面铺着枫绒垫,暖融融的。
望枫打开锦盒,里面是他雕了一冬的“雪落落日”挂坠,每只挂坠上都雕着飘落的雪花和下沉的落日,木纹里浸着松脂,他把挂坠分给众人:“雪是冬的信,落日是暖的诺,这挂坠,就当是冬日的约定。”
忆痕铺开画布,笔下的红枫裹着银霜,落日正从雪线上升起,把雪染成了粉紫色,红痕裹着绒毯坐在雪棚里,眼里映着落日的光。她呵了呵冻红的手指,笑着说:“今天一定要把‘落日吻雪’画下来,比春日的花、秋日的枫都要美。”
妞妞和弟弟推着小木车走来,车上放着刚煮好的姜茶和红糖年糕,姜茶的暖香混着年糕的甜香,漫过雪地:“红痕姐姐,这是‘落日姜茶’,我放了红糖和枫果,喝一口暖到心里;还有‘雪糯年糕’,蒸的时候垫了枫叶,带着枫香。”
沈知举着相机站在坡上,镜头对准红枫下的雪棚——银雪覆着红枫,暖炉的光漫着,众人的身影映在雪地里,远处的天际已泛起淡淡的粉,他按下快门,把这“雪暖落日”的画面定格,嘴里感叹:“落日照雪,红痕立枫,这是冬日最绝的景。”
红痕走进雪棚,坐在枫绒垫上,裹着红痕暖被,手里捧着一杯姜茶,暖香从杯口漫出来,熏得脸颊发烫。拾光钻进雪棚,手里拿着个小雪铲:“红痕姐姐,我们堆个‘落日雪人’吧!让它也一起看落日吻雪!”
众人纷纷动手,念枫堆雪人的身子,望枫雕雪人的脸,红痕和拾光给雪人安上红枫果眼睛,苏念给雪人围上红枫绒围巾,阿远给雪人手里塞了个小小的暖炉。雪人堆好时,天边的落日已经下沉,把天空染成了浓浓的粉,雪地上的雪,真的变成了粉色!
“变成粉色了!变成粉色了!”拾光跳起来,指着雪地大喊。红痕抬头望去,落日的光像一层粉纱,罩在雪地上,红枫的枝桠裹着粉雪,像开了一树粉色的花,时光盒上的雪粒也变成了粉的,像撒了层桃花粉。
阿远打开一坛新酿的冬枫酒,酒液是琥珀色的,倒进枫木杯,酒里映着粉色的落日,晃荡着暖光:“落日吻雪时,正是开坛饮酒的好时候!这酒我埋在雪地里酿了三个月,喝起来暖乎乎的,能驱寒。”他给每个人倒了一杯,酒液入喉,暖意在胸口漫开,连指尖都暖了。
望枫把“雪落落日”挂坠系在雪人的脖子上,挂坠撞在暖炉上,发出清脆的响,与雪粒落在松枝上的沙沙声交织,像在唱着冬日的歌。忆痕的画笔不停,把落日吻雪的粉色天地,把红痕含笑的眉眼,都细细画进画布,每一笔都浸着暖。
妞妞递来一块红糖年糕,红痕咬了一口,年糕的甜混着枫叶的香,漫过舌尖,暖得心里发甜。她望着天边的落日,落日正慢慢吻过雪线,把雪染成了更深的粉,最后变成了暖暖的橘,像一颗熟透的蜜桃。
“我们来个‘雪笺传情’吧!”念夕提议,“把想说的话写在雪片上,让落日的光照着,就能把心意藏进岁月里。”
众人纷纷赞同,捡起地上的粉雪,捏成薄薄的雪片,用小楷在上面写下心愿。红痕在雪片上写下:“愿冬雪常暖,落日常伴。”她把雪片轻轻放在暖炉边,雪片慢慢融化,却把心意融进了暖香里。
阿远写下:“愿红痕无忧,岁岁安暖。”苏念写下:“愿双痕台的雪,永远裹着落日的暖。”拾光写下:“愿每年冬天都能和红痕姐姐看落日吻雪。”雪片一片片放在暖炉边,融化的雪水混着暖香,漫进了石桌的纹路里。
夕阳渐渐下沉,最后一缕光吻过红痕的脸颊,吻过落日雪棚,吻过暖炉的光,吻过每个人的笑脸。念枫燃起了枫叶灯,烛光透过雪棚的缝隙,洒在红痕身上,像星星在眨眼;望枫把所有的挂坠都系在红枫枝上,风一吹,发出清脆的响,像在诉说着冬日的情;忆痕把画好的图卷展开,让落日的余晖最后一次染过画面,把粉色的雪、金色的落日、红痕的笑,都定格在画里。
红痕裹着暖被,牵着拾光的手,和众人一起坐在雪棚里,分享着红糖年糕,喝着冬枫酒,说着笑着,直到月亮爬上红枫梢,把银辉洒在粉色的雪地上。
“明年的冬,我们还要一起看落日吻雪。”红痕轻声说,眼里满是幸福。
“一定!”众人异口同声,声音里满是坚定。
晚风裹着松针的清冽和枫果的甜香,漫过双痕台。红枫裹着银霜,落日余晖尚在,暖炉的醇香漫溢,众人的笑声回荡。这冬日的“落日吻雪”,像一首温暖的诗,刻进了岁月里,也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,让岁岁年年,都记得这份雪与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