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苗已抽枝长叶,带着嫩红的新梢窜过竹篱笆,双痕台的风便裹着夏的热意漫了过来。红枫枝繁叶茂,层层叠叠的叶片遮出浓荫,阳光透过叶缝洒在地上,碎成满地金红,像落日提前把余晖藏在了树荫里。
“红痕姐姐!快来呀!”拾光举着个刚摘的野果,踩着树荫下的光斑跑来,果实在手里晃出甜甜的香,“阿远叔叔在荷塘边搭了凉棚,说今天的落日会把荷花染成蜜色,还能摘莲蓬吃呢!”
红痕正坐在枫荫下,手里捧着忆痕画的《落日种春图》,画纸上的枫苗已在现实里长成小枝,发间的枫落挂坠被风拂得轻晃,与叶间漏下的阳光撞出细碎的光。她抬头望去,荷塘边的凉棚已搭好,竹架上爬着青藤,棚下摆着竹桌竹椅,远处的落日正慢慢下沉,把荷塘里的荷叶染成了浅金。“落日真的能把荷花酿出甜味吗?”她笑着起身,裙摆扫过落在地上的枫叶片。
阿远提着个竹篮走来,篮子里装着刚采的新鲜莲蓬,翠绿的莲蓬上还挂着水珠:“这是‘落日甜蓬’,我等落日快沉的时候摘的,阳光晒了一天,莲蓬里的莲子浸着落日的暖,吃起来比蜜还甜。”他把篮子放在竹桌上,剥开一个莲蓬,雪白的莲子滚出来,带着淡淡的清香。
苏念端着个瓷盘走来,盘子里是刚做的枫叶糕,糕点印着红枫纹路,边缘还缀着薄荷叶:“这是‘夏凉枫糕’,我用荷叶水和面,加了枫糖,再垫着枫叶蒸,吃起来既有落日的甜,又有荷叶的凉,刚好解解暑。”她递过一块,软乎乎的糕体带着清润的凉,入口即化。
念枫扛着个新做的竹秋千走来,秋千架就绑在最大的红枫树上,秋千绳上缠着红枫绒线:“红痕,这是‘落日秋千’,你坐在上面,荡起来就能碰着枫枝,还能看着落日沉进荷塘,风一吹,像被落日抱着晃呢。”他把秋千放稳,红枫绒线在夕阳下泛着暖光。
望枫拿着个新雕的莲蓬挂件走来,挂件上的莲子颗颗饱满,还刻着小小的“甜”字,木纹里浸着荷香:“把这个挂在秋千上,荡的时候能闻到荷香,就像落日把甜藏在了风里,跟着你一起晃。”
忆痕铺开画布,笔下的红枫浓荫遮着竹秋千,荷塘里的荷花被落日染成蜜色,阿远正弯腰摘莲蓬,红痕坐在秋千上,裙摆被风吹起,像落了片红枫。“今天要把‘落日映荷’画下来,枫绿、荷粉、落日金,凑成夏天最暖的甜。”她笑着说,画笔落下,把风的软、落日的暖都画了进去。
妞妞和弟弟推着小木车走来,车上放着刚榨的荷叶汁和枫糖冰棍,冰爽的甜香混着荷香漫开,驱散了夏的燥热:“红痕姐姐,这是‘落日荷汁’,我们用落日晒过的荷叶榨的,加了枫糖;还有‘枫影冰棍’,插在枫枝上冻的,吃一口凉到心里,还带着落日的甜!”
沈知举着相机站在坡上,镜头对准红枫下的秋千——红痕坐在秋千上,手里举着莲蓬,落日的光把她的侧脸染成暖橙,荷塘里的荷花映着她的身影,像一幅流动的画。他按下快门,把这“落日甜夏”的画面定格,嘴里感叹:“红枫遮晚照,落日酿夏甜,这是双痕台最清润的暖。”
红痕坐上竹秋千,念枫轻轻一推,秋千便荡了起来,碰着红枫的枝叶,落下几片带着清香的叶子。她伸手接住一片,叶子上还带着落日的温度,凉丝丝的风裹着荷香和枫甜吹来,把额角的汗珠吹得无影无踪。“你看!荷花真的变成蜜色了!”她指着荷塘,落日的光正漫过荷叶,把粉色的荷花染成了暖暖的蜜色,像刚酿好的蜜。
阿远剥开莲蓬,把莲子递到她嘴边:“尝尝,落日吻过的莲子,甜到心里。”红痕咬了一口,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,混着落日的暖,像把夏天的甜都含在了嘴里。
众人围坐在凉棚下,吃着枫叶糕,吸着荷叶汁,看着落日慢慢沉进荷塘,把水面染成一片金红。拾光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,手里的冰棍化了,甜水顺着指缝流下,滴在地上,像撒了颗颗甜星星。
望枫把莲蓬挂件系在红枫枝上,风一吹,挂件撞出清脆的响,与众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。忆痕的画已近完成,笔下的落日正吻着荷花,红痕的笑脸映在水面,像落日把最暖的甜,都吻在了红痕的眉眼间。
夕阳渐渐下沉,最后一缕光吻过红枫的梢头,吻过荷塘的水面,吻过每个人的笑脸。念枫燃起了驱蚊的枫枝,烟香混着荷香漫开,把夏的燥热都驱散了。望枫把剩下的莲蓬挂件分给众人,挂坠在晚风里晃荡,像在诉说着夏日的甜。
红痕靠在竹椅上,手里捧着半块枫叶糕,望着天边的晚霞,眼里满是满足。“明年的夏,我们还要一起看落日映荷,吃甜莲蓬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一定!”众人异口同声,声音里满是坚定。
晚风裹着荷香和枫甜,漫过双痕台。红枫浓荫如盖,落日余晖尚在,凉棚下的甜香漫溢,众人的笑声回荡。这夏日的“落日酿甜”,像一杯清润的蜜,接过了春日的期盼,把落日的暖与红痕的甜,都酿进了岁月里,让岁岁年年,都记得这份夏与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