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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如墨。

焦土上的风穿过长安京西城墙那道百米宽的狰狞缺口时,发出鬼哭般的呜咽。

白天的鲜血尚未完全凝固,暗红与惨绿在稀疏星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幽光,像是大地溃烂的伤口。

缺口后方,临时构筑的防御工事在夜色中显露出脆弱的轮廓。

那不是城墙。

是乱石、木桩、沙袋、甚至来不及收殓的尸体——有魔族的,更多是帝国守军的——层层堆叠,胡乱填塞而成的障碍。

高不过三米,厚不及两米,表面凹凸不平,许多木桩只是草草钉入地面,一阵猛烈的撞击就能让整段“墙壁”坍塌。

曾水源站在工事最高处,脚下踩着一具被沙袋半掩的魔族士兵尸骸。

他左手扶着插在身旁的军旗,右手紧握刀柄。

风灌进他铠甲的裂缝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

但他感觉不到冷。

他只感觉胸口有团火在烧——那是两万守军的性命,是司马错元帅沉甸甸的信任,是身后长安京百万生灵的屏障。

“将军。”亲卫凑近,声音压得很低,“斥候回报,魔族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。看火把移动的方向……至少有两个完整军团在向缺口集结。”

曾水源没回头:“哪两个?”

“看旗帜,应该是湮灭和暴风两个军团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曾水源明显感觉到身边几名亲卫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
湮灭军团。

暴风军团。

魔族所有军队中,最精锐、最凶悍、最擅长打硬仗的两把尖刀。

白天的试探战中,仅仅湮灭军团一部,就差点撕开了缺口,逼得蒋伯龄的骑兵不得不以命换命。

而现在,是两个军团齐至。

“兵力?”曾水源问,声音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惊讶。

“初步估算……八万。但斥候说,主攻应该还是湮灭军团,大约四万重甲步兵。暴风军团在后面压阵,一旦防线被撕开,他们就会像刀子一样捅进来。”

八万对两万。

四比一。

而且对方是魔族最精锐的重装步兵,己方是仓促构筑的临时工事,守军大半是今天刚从东墙调来的生力军——他们打过仗,但没打过这种绞肉机式的防御战。

绝望吗?

曾水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尝到一丝血腥味——不知是白天溅上去的,还是自己咬破了口腔内壁。

“传令。”他开口,“所有弓弩手上工事,箭矢全部搬上来。滚木礌石就位,火油金汁备足。告诉每一个弟兄——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工事后方那些在火把微光中隐约可见的面孔。

年轻的,苍老的,疲惫的,恐惧的,但无一例外,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。

“告诉弟兄们,”曾水源提高声音,让尽可能多的人听见,“身后就是家门。退一步,父母妻儿都得死。我们这两万人,今天可以全死在这里——但魔族想过这道墙,得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。”

短暂的寂静。

然后,工事上响起了压抑粗重的呼吸声。

没有豪言壮语,没有热血沸腾的呐喊,只有武器握紧时金属与皮革摩擦的“咯吱”声,只有铠甲调整时铁片碰撞的“咔哒”声。

那是死战前最后的准备。

曾水源最后看了一眼北方。

魔族大营的方向,火光连天,隐隐能听到巨兽的低吼和金属器械组装的轰鸣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拔出腰刀。

刀身在星光下泛起冷冽的光。

“来了。”他说。

……

几乎在同一时刻。

长安京正门,城楼。

司马错扶着垛口,望向城外那片被火把照亮的旷野。

那里,一具庞然巨物正在缓缓移动。

“纳若卡”。

砸穿维澜城门,让十万守军葬身火海的攻城巨锤。

此刻,它正被数十头强壮的驮兽拖拽着,在无数魔族士兵的簇拥下,一寸一寸地碾过焦土,向着长安京的正门逼近。

塔架高达数十米,包裹着厚重的铁皮,在火把光芒下反射出暗沉如血的光泽。

塔顶悬挂的巨型撞锤——需要三十人合抱的金属怪物——随着移动微微晃动,每一次晃动都带起沉闷的风声,仿佛死神的呼吸。

“距离?”司马错问,声音不高。

身旁,蒋伯龄举着单筒远镜,眉头紧锁:“大约还有四公里。速度很慢,那些驮兽看起来很吃力……等等。”

他调整镜筒,瞳孔骤然收缩。

“元帅,您看驮兽旁边那些……”

司马错接过远镜。

视野中,除了寻常的驼形巨兽,还有数十个格外高大的身影。

五米以上的身高,肌肉虬结如岩石,皮肤粗糙如花岗岩,在火光照耀下呈现出暗灰色的质感。

他们用粗壮的臂膀推着“纳若卡”的底座,每一步踏下,地面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。

“战争巨兽。”司马错缓缓吐出这个词。——这些是魔族专门用来搬运重型器械的兵种,而人类更喜欢叫他们巨妖。”

他放下远镜,眼中闪过冷光。

“果然来了。”

蒋伯龄看向他:“元帅早有预料?”

“在维澜城吃过一次亏,总该长点记性。”司马错淡淡道,“纳若卡能移动,靠的就是驮兽和这些巨妖。打掉它们,那具攻城锤就是一堆废铁。”

他转身,对身后的传令兵道:

“传令东、南、北三面城墙,各抽三成弓弩手,携带全部破甲箭,即刻增援正城门。告诉他们——目标不是魔族士兵,是驮兽和巨妖。”

“是!”

传令兵飞奔而去。

蒋伯龄迟疑道:“元帅,三面城墙各抽三成……会不会太冒险?万一魔族声东击西……”

“托里斯没那么多兵力。”司马错打断他,“八万精锐压在缺口,纳若卡强攻正门,他手里还能剩多少机动部队?东、南、北三面,最多是佯攻。”

他顿了顿,补充道:

“而且,我们等不起。必须在纳若卡进入攻击位置前,打掉它的动力。一旦让那东西撞上城门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没说。

但蒋伯龄懂了。

维澜城的惨状,每一个从那里活着回来的人,都刻骨铭心。

“那我……”蒋伯龄握紧刀柄。

“你的骑兵,继续待命。”司马错看向他,“缺口那边一旦告急,你需要第一时间支援。至于正门——”

他转身,望向城楼下方。

那里,数十架被油布覆盖的庞然大物,正在士兵的操作下缓缓揭开。

木质基座,铁质骨架,粗如大腿的弓弦,以及需要五人才能抬动的巨型弩箭。

箭镞不是寻常的圆锥形,而是三棱带倒刺的破甲锥,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——那是淬过毒的标志。

帝国军工的最高杰作。

重型蒸汽床弩。

“该让魔族崽子们,见识见识帝国的本事了。”司马错轻声说。

……

西城墙缺口。

第一支火把从魔族阵中升起时,曾水源就知道,时候到了。

不是一支。

是成千上万支。

火海在黑暗中蔓延,照亮了整片焦土荒原,也照亮了那支正在缓缓逼近的黑色铁流。

四万湮灭军团重甲步兵。

他们排成四个巨大的方阵,每个方阵万人,前后间隔五十步。

士兵们穿着黝黑的全身板甲,连面部都覆盖着面盔。

手中不是寻常的长矛或刀剑,而是清一色的重型破甲斧——斧刃宽大厚重,专门用来劈砍城墙和重甲。

没有呐喊。

没有咆哮。

只有脚步声。

四万只铁靴同时踏在大地上发出的闷响,敲在每一个守军的心脏上。

距离三百步。

曾水源举起右手。

工事上,数千张强弩同时抬起,弓弦绷紧的“吱嘎”声连成一片。

两百步。

“放!”

箭雨腾空。

数千支箭矢划破夜色,向着黑色方阵倾泻而下!

但效果微乎其微。

湮灭军团的士兵甚至没有举盾——他们的板甲太厚了。

箭矢撞在铠甲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,然后无力地弹开。

只有极少数幸运箭从盔甲缝隙射入,带起几声闷哼和绿色的血花。

方阵没有停顿。

一百五十步。

“弩车!放!”

工事后方,数十架踏张弩同时发射!

粗大的弩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射入方阵!

这一次有了效果。

弩箭的穿透力远超弓箭,前排十几名魔族士兵被贯穿胸膛,钉死在地。但空缺立刻被补上,方阵依旧整齐。

一百步。

曾水源看到了方阵最前方那个身影。

比其他士兵更高大,铠甲更厚重。

他手中没有战斧,而是一柄双手重剑,剑身比寻常的剑宽出一倍,在火把光芒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——那是饮过无数人血后留下的锈迹。

湮灭军团军团长——拔都。

“瞄准那个领头的!”曾水源嘶吼。

数十支弩箭同时射向拔都!

但拔都甚至没有格挡。

他只是一侧身,重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弧光。

“铛铛铛——!”

弩箭被剑风扫开,四处飞溅!

八十步。

“滚木!礌石!准备——”

话音未落。

拔都突然加速。

他原本走在方阵最前,此刻却猛地向前冲出,速度之快,完全不像一个穿着重甲的人!身后四万魔族士兵同时爆发咆哮,跟着他发起了冲锋!

八十步距离,对全力冲锋的重甲步兵来说,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!

曾水源瞳孔骤缩。

“倒火油!点火!”

滚烫的火油从工事上倾泻而下,浇在冲锋的魔族士兵身上。火箭射出,火焰瞬间腾起!

但拔都根本不避。

他身上的板甲显然经过特殊处理,火油浇上去,只留下焦黑的痕迹,无法引燃。他冲过火海,重剑高举,对着工事最薄弱的一段,狠狠劈下!

“轰——!!!”

木桩碎裂!沙袋崩塌!乱石飞溅!

一段三米宽的工事,在他一剑之下,竟被硬生生劈开一个缺口!

“杀进去!”拔都的吼声压过了一切喧嚣。

湮灭军团的士兵像决堤的洪水,涌向那个缺口!

“堵住!堵住!”曾水源目眦欲裂,亲自带着亲卫队冲了上去。

短兵相接。

最残酷的白刃战在缺口处爆发。

帝国守军的长枪刺在魔族板甲上,只能在表面留下白痕。

而魔族的破甲斧挥下,往往能连人带甲劈成两半。

一个年轻的帝国士兵试图用盾牌顶住一名魔族百夫长的冲击,盾牌被战斧劈碎,斧刃余势不减,砍进他的锁骨,鲜血喷起三尺高。

又一个老兵从侧面用长矛捅刺魔族士兵的膝弯——那是板甲最薄弱的地方。

矛尖刺入,绿色的血涌出。魔族士兵闷哼一声,反手一斧砍断了老兵的脖子。

曾水源挥刀砍向一个刚爬上工事的魔族士兵,刀锋砍在对方肩甲上,溅起火星,却没能破甲。

那魔族狞笑着挥斧反击,曾水源侧身躲过,反手一刀刺向对方面甲缝隙——刀尖从眼窝刺入,贯穿大脑。

绿色的血浆喷了他一脸。

但更多的魔族涌了上来。

缺口在扩大。

五米。

十米。

十五米。

曾水源身边只剩下不到百名亲卫,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。

工事后方,其他守军试图增援,但湮灭军团的士兵已经源源不断地涌入,在缺口内外形成了混战。

“将军!顶不住了!”亲卫脸上被砍了一刀,皮肉翻卷,一只眼睛已经瞎了。

曾水源咬牙,看向身后长安京的方向。

那里,灯火依旧。

可援军呢?

第六军团的骑兵呢?

就在他几乎绝望的一刻——

“呜————”

苍凉的冲锋号,从长安京内响起!

马蹄声。

如闷雷滚动,如江河决堤!

长街尽头,尘烟暴起!

数万铁骑,在火把光芒的映照下,狂飙而来!

冲在最前的,是第六军团副军团长,严君疾。

“曾将军休慌!”他的吼声压过了战场喧嚣,“第六军团严君疾来也!弟兄们——随我杀!!”

两千骑兵,没有减速,直接撞进了正在扩大的缺口!

撞击的闷响、骨骼碎裂、战马嘶鸣、魔族惨叫,瞬间混成一团!

严君疾的弯刀挥过,一个刚刚砍翻帝国士兵的魔族百夫长头颅飞起!

他看都不看,纵马前冲,弯刀左右劈砍,所过之处,绿色的血泼洒如雨!

“凿穿他们!”他嘶吼,“不要停!把魔族压回去!”

骑兵的优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缺口的宽度限制了魔族方阵的展开,而骑兵的冲击力在狭窄地形中更显恐怖。

严君疾的塞北铁骑像一柄烧红的刀子,狠狠捅进魔族阵型的核心,然后向两侧切割!

曾水源抓住机会,嘶声大吼:“反击!配合骑兵!把缺口夺回来!”

残存的守军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挺起长枪,跟着骑兵向前挤压!

一时间,缺口处的战局竟然被硬生生扳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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