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霄的三天公开课,效果拔群,堪称一场思想上的“核爆”。其描绘的新修炼时代蓝图,像一块巨大的磁石,牢牢吸住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。尤其是那些苦于资源匮乏、前路迷茫的散修和小门派弟子,看陈霄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救世主。就连一些中立派和守旧派内部的年轻子弟,也开始私下议论,眼神闪烁,心思活络。
论道峰上的气氛,彻底变了。原本肃杀凝重的“道争”现场,硬生生被陈霄掰成了大型“学术成果发布会”兼“未来展望动员大会”。守旧派大佬们坐的贵宾席,简直成了大型社死现场。每次陈霄讲到精彩处,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就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,抽在他们脸上。司马徽那张古板的老脸,黑得能滴出墨汁;李沧澜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,让旁边的侍从直打哆嗦。
课一结束,守旧派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,直接拂袖而去,连例行的客套辞别都省了。那背影,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灰溜溜的狼狈和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果然,第二天一早,没等龙魂局这边消化完公开课的巨大成功,一份措辞更加严厉、甚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味道的“武斗帖”,就由清虚子再次亲自送到了龙魂局总部。这一次,清虚子连门都没进,站在大门口,板着脸,用唱戏般的腔调高声宣读,生怕路过的人听不见:
“龙魂局司徒渊、陈霄尊者钧鉴:前番文辩论道,贵方巧言令色,蛊惑人心,然大道真伪,非口舌可定!为免谬种流传,祸乱道统,今依古礼,正式发起‘武斗’之争!三局两胜,以定正朔!败者,当众焚毁典籍,解散门庭,永不言道!”
帖子内容火药味十足,直接图穷匕见了。文斗说不过,就开始耍横,要动真格的了。
武斗项目也列得明明白白,
第一阵:破阵。考较底蕴传承、阵法造诣。守旧派将布下镇派大阵“万剑诛仙阵”,限时一炷香,看陈霄能否破阵而出。
第二阵:论道。考较心性修为、道境高低。双方代表进入上古异宝“心魔镜”幻境,看谁先堪破心魔,明心见性。
第三阵:实战。考较真实战力、临场应变。双方最强代表擂台对决,一决高下。
帖子最后还“贴心”地注明:为示公平,三阵皆在各方见证下公开进行,地点仍在论道峰!
这帖子一来,龙魂局内部刚轻松了没一天的气氛,瞬间又紧绷起来。
“呸!不要脸!”山猫第一个跳脚,“说不过就打!还三局两胜?摆明了车轮战想累死霄哥!”
铁盾瓮声瓮气地附和:“就是!那个什么万剑诛仙阵,一听就不是好东西!还有心魔镜,阴险!”
就连一向沉稳的司徒渊,眉头也皱成了川字。他看向陈霄:“小陈,这武斗……来者不善啊。破阵和实战还好说,那心魔镜诡秘莫测,专攻人心弱点,防不胜防。司马徽和李沧澜都是几百年的老怪物,心机深沉,执念深重,他们敢选这个,必有倚仗。”
陈霄拿着那份烫金的武斗帖,翻来覆去看了两遍,嘴角却慢慢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,像是在看一个蹩脚的恶作剧。
“局长,您看,”陈霄指着帖子说,“他们这安排,是不是有点像……嗯,像小学生打架打不过,回家告家长,然后家长出来说‘我跟你比谁爹厉害、比谁家祖传的拨浪鼓响、再比谁拳头硬’?”
“噗——”正在喝水的林薇差点呛到,哭笑不得。这比喻……也太损了!
司徒渊也被他逗乐了,紧张气氛冲淡了不少:“你小子……什么时候了还贫!说说,怎么接招?”
陈霄把帖子随手丢在桌上,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:“接,当然接。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,不扇回去多不礼貌。”
他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年轻学员,眼神变得锐利:“文斗,我们赢了人心。武斗,就要打断他们的脊梁骨!让他们彻底明白,时代,已经变了。”
“破阵?正好让他们见识下,什么叫‘科技破阵’。”
“论道?心魔?呵呵,跟我比道心?”
“实战?求之不得!”
陈霄转过身,对司徒渊笑道:“局长,回复他们。武斗,我们接了。时间地点随他们定。另外,加一条,既然是公开比武,那就全程直播吧!让天下同道都看看,是老祖宗的拨浪鼓响,还是咱们的新式音响效果好!”
司徒渊先是一愣,随即抚掌大笑:“好!就这么办!直播!让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古董,彻底晒晒太阳!”
消息传出,刚刚平静下来的修行界再次哗然!文斗升级为武斗!还要全程直播!这下,真是要刺刀见红,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了!论道峰,再次成为风暴中心。所有人都屏息以待,这最终的对决,将如何上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