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被他这明知故问的反问噎了一下,顿时气笑了。
男人还是不能太纵容。
不过是给了乌洛瑾几分好颜色,他现在都敢戏耍她了!
她睨着少年,嗤笑一声,眼底无半分真怒,反倒浸着几分骄矜:“既然床暖好了,那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?滚回你的质子宫去。”
听她这话,乌洛瑾眼底漾起细碎的笑意,非但不急,反倒多了几分从容。
果然啊,做她的狗,就得温驯。
他没走,反而上前几步,伸手将安宁轻轻揽入怀中,力道不大,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依赖:“生气了?”
安宁轻轻挣了一下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恼意:“是啊,你敢耍我,我还不能生气了?”
乌洛瑾忍俊不禁的弯了弯唇,唇瓣擦过她的耳廓,声音温柔旖旎:“是我的错…”
他环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收紧,将人抱得更紧些,脑袋埋在她颈间,声音闷闷地浸在软肉里,带着几分微哑的鼻音,像只被抛弃的小兽般乞求:“安宁,别赶我走。”
少年身上清冽的气息溢满鼻尖,他的哀求恰好挠在安宁心上最软的地方。
见她不再挣扎,乌洛瑾大着胆子,唇瓣贴上她的颈侧,轻轻碾磨着细腻的肌肤,偶尔用舌尖轻舔一下,带着滚烫的温度:“安宁,你既答应了让我做你的狗,便要对我负责,不能说赶就赶。”
湿热的气息拂过颈间,麻痒的触感顺着脊椎蔓延,让安宁浑身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。
安宁呼吸渐渐变热。
她微微偏开脖子,避开那过于暧昧的触碰,声音有些喑哑:“乌洛瑾…”
少年立刻停了动作,轻喘着抬眸看向她,眼底染着点点欲色,像一簇鬼火,勾得人心尖发痒。
安宁指尖微动,忍不住抬手,用指腹轻轻挑起他下巴,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玩味:“负责也不是不行,只是得有前提。
想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狗,总得先让我验验货,看看你到底够不够格。”
看着她眼中被自己撩拨起来的情潮,乌洛瑾眼尾勾着秾丽的艳色:“你想如何验?”
少年精准踩在安宁的喜好上,蓄意勾引,安宁如何能不心动。
她哼笑一声,指尖上移,轻轻摩擦着他柔软的唇瓣:“抱我去床上,我便告诉你,要如何验…”
“好…”乌洛瑾喉结滚动,轻轻吻了下安宁的指尖,随即将人打横抱起,缓步走向床榻。
帐幔轻摇,烛光暧昧。
乌洛瑾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间,大手一挥,便将那些暖被子的汤婆子悉数推开。
锦被温度微烫,甫一粘到,安宁便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。
她眼尾泛着浅浅的媚色,勾住乌洛瑾的脖颈,将人扣在床笫之间:“今晚将我伺候舒服了,便算你够格…”
少年幽深的眸子颤了颤,像是燃起了一簇火星,越烧越旺。
“安宁…”
他低喃,声音沙哑,带着不可遏制的悸动和浓得化不开的深情。
看着眼前双颊泛着薄红的少女,他呼吸渐沉,温热的唇缓缓落在了少女的眉间。
这个吻绵密又珍重,沿着安宁秀气的鼻梁缓缓滑落,像春日的雨滴沿着花瓣的轮廓蜿蜒向下,最终停驻在少女微微翕动的鼻尖。
少女吐息间,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颈侧,带着独属于她的清雅甜香,诱人沉沦。
这若即若离的触碰,比任何直接的亲吻都更令人心旌摇曳。
安宁下意识地微微仰起头,像一株渴望阳光的藤蔓,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轻嘤,软得叫人骨头发酥。
她不甘于此,手掌缓缓抚上乌洛瑾的后脑,主动迎了上去,与他唇瓣厮磨、唇齿纠缠。
二人互相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与温热,吻得又急又烈,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沉沦。
“唔……”
不同于乌洛瑾的缠绵旖旎,安宁攻势猛烈,没有给乌洛瑾一丝反抗的余地,直吻得他头晕目眩。
唇齿短暂分离时,银丝牵连,暧昧得灼人。
安宁眼底情欲翻涌,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,缓缓挑开他锦袍的衣襟。
胸膛骤然一凉,少年微微怔住。
还未及反应,下一秒,腰间的玉带又被她一把扯落。
安宁的小手带着火焰般的炙燎感,轻轻落在他肌理分明的小腹上,停顿片刻后,又缓缓上行,一路划过温热的肌肤,带着细碎的痒意,最终停在他滚动的喉结上,轻轻摩挲。
“安宁……”
少年下意识低呼了一声。
安宁抬眸望他,眼尾泛红,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,尾音拖得浅浅:“嗯?”
乌洛瑾一阵沉默,喉间发紧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唤她,明明身体叫嚣着渴望,每一寸肌肤都在贪恋她的触碰,可心口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不是害怕,不是抗拒,而是一种陌生的酸涩,还带着无与伦比的快意,堵在喉间难以宣泄,让他浑身战栗,欲罢不能。
安宁能清晰的感受到,指尖下的肌肤越来越滚烫。
她轻笑一声,俯身啄吻他的喉结,唇瓣碾磨着滚烫的肌肤,带来无边的颤栗。
乌洛瑾喉结微动,即使拼尽全力去控制呼吸,却依然略显急促。
他没有说话,直勾勾地盯着面带笑意的安宁,然后主动咬住了她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
安宁发出一声惊呼,似是没想到乌洛瑾会突然这般热烈。
唇瓣刚一张开,他的舌尖便急切地挤了进来,带着滚烫的温度,与她的舌尖厮磨纠缠。
短暂的惊讶后,安宁便放松了下来,任由少年满心虔诚的伺候她。
交颈缠吻间,乌洛瑾轻轻扯开了安宁的腰带丢到一边。
他的吻顺着安宁的脖颈一路来到温软中,云朵般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整个人沉溺其中。
倏地,身下的少女猛然瑟缩了一下。
衣衫半褪,微凉的空气让她下意识冷的发抖。
乌洛瑾动作立刻顿住。
一瞬间,他便反应了过来。
安宁身中寒蛊,最是怕冷,他真该死,竟一时忘形,叫她冻着。
他立刻拉起锦被,将她牢牢裹在温暖的被褥中,只露出一张泛着薄红的小脸,继而抬起氤氲着情潮的眸子,担忧地看着她:“安宁,你的身子…”
不等他说完,安宁便轻轻吻了吻他的唇,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