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隆兴府的安静巷陌里,晨光已漫过青石板路,映得墙根下的青苔泛着湿润的绿意。刘星快步走在巷中,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,方才在主堂的急切与忐忑,此刻都化作了心口的暖意 —— 一想到勤勤听到消息时的模样,他便忍不住加快了脚步,连额角残留的汗珠都忘了擦。

他家就在巷尾的小院,院墙不高,爬满了翠绿的丝瓜藤,藤上还挂着几个嫩黄的花骨朵。还没走到门口,就听见院里传来 “窸窸窣窣” 的声响,刘星推门进去,果然见严勤勤正坐在廊下的小凳上,手里捧着个布包,细细整理着里面的干草 —— 那是止咳草药,她总爱时不时翻晒,怕受潮了没用。她穿着件浅蓝布裙,长发用素色布带挽着,阳光落在她的发梢,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只是整理草药时,她会偶尔抬手按一下胸口,指尖停顿片刻,又很快继续动作,像在掩饰什么。

“勤勤,我回来了。” 刘星放轻脚步走过去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。

严勤勤抬头,见是他回来,立刻放下布包起身,想迎上去,却被巷口吹进的凉风激得轻轻抿了抿唇,喉间滚了滚,终究没咳出声,只笑着道:“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是不是军中不忙了?” 她伸手想去接刘星肩上的弓箭,手腕却微微发虚 —— 昨夜受凉,胸口又闷了半宿,此刻还带着点倦意。

“不忙,跟主公议完事,就赶紧回来给你说个好消息。” 刘星握住她的手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—— 那是常年洗衣做饭、晾晒草药磨出来的,更触到她手心里的微凉,他心里一软,拉着她重新坐下,自己则蹲在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,“先别忙草药了,跟你说件大事。”

严勤勤见他神色郑重却又带着笑意,心里好奇,却还是温顺地点点头,双手轻轻放在膝上,轻声问:“什么事呀?看你这模样,定是好事。”

“咱们能找到陈默兄了!” 刘星压着心口的激动,一字一句地说,“方才我去主堂找主公和麒麟阁的青鹤阁老,跟他们说了你的病根,阁老一听陈默兄是‘八大金刚’的人,当即就派墨隐卫去各州找了!麒麟阁的情报网遍布,定能找到陈默兄,到时候让他给你诊脉配药,你那咳嗽的病根就能彻底除了!”

“陈默兄?” 严勤勤猛地睁大了眼睛,手里的布包 “啪嗒” 一声掉在地上,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真…… 真的能找到他?我还以为…… 还以为这辈子都好不了。”

“真的!” 刘星用力点头,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光 —— 他刚进门就见她眼角泛红,定是昨夜又没睡好。

严勤勤低下头,看着自己按在胸口的手 —— 这些年,每到梅雨季,胸口就像压了块湿棉花,闷得喘不过气,她怕刘星分心,从不敢说重话,每次都只说 “没事,吹了点风”。可昨夜降温,她咳了两声,虽没咳醒刘星,却自己睁着眼睛到天亮,现在想起这些,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。

“哭什么呀?” 刘星掏出帕子,轻轻擦去她的眼泪,笑着道,“该高兴才对!等陈默兄来了,你的病根除了,咱们就跟主公和婉儿夫人一起去后山摘橘子,你不是说去年没吃到吗?今年咱们多摘些,晒成橘子干,冬天泡水喝,润喉又暖心。”

严勤勤被他逗笑,眼泪却掉得更凶,她抬手捶了他一下,带着哭腔道:“就你嘴甜。我是高兴…… 高兴能治好这病根,也高兴你不用再为我操心了。你在军中打仗已经够累了,我总不能一直让你记挂着我的身子。”

“说什么傻话!” 刘星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让她渐渐平静下来,“你是我的妻子,照顾你是应该的。再说,你在家把日子打理得好好的,还帮着邻里晾晒草药,我在军中才能安心打仗。等你的病根好了,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。”

他说着,起身去屋里端了杯温茶过来 —— 是用陈默留下的草药泡的,温润肺腑,递给严勤勤:“喝点茶暖暖身子,别激动。我已经跟主公说了,等陈默兄来了,就请他住在咱们家隔壁的院子,方便给你诊脉。到时候我再去买些你爱吃的桂花糕,让陈默兄也尝尝,咱们兄弟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。”

严勤勤接过茶杯,小口喝着,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,胸口的闷意竟散了些,心里暖融融的。她看着院中的丝瓜藤,忽然觉得那些花骨朵都比平时好看了许多,连阳光都更暖了。

巷子里传来邻居王大娘打招呼的声音:“勤勤,晒草药呢?这天要晴了,正好晒透!” 严勤勤笑着应了声,声音比平时亮了些,连王大娘都听出了她的欢喜,又道:“看你今天气色好,定是有好事!” 远处隐约有士兵操练的呐喊,可此刻在这个小院里,只有夫妻间的温情与对未来的期盼。

严勤勤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,想着很快就能摆脱胸口发闷的困扰,能像常人一样迎着风走路,甚至能跟着刘星去集市上逛逛,买点新布做件衣裳,嘴角便忍不住上扬。刘星看着她的笑容,心里也松了口气 —— 这些年,他最愧疚的就是没能让勤勤彻底摆脱病痛,如今有麒麟阁帮忙,终于能了却这桩心愿,他在军中也能更专心地对抗金兵,不辜负主公的信任,也不辜负身边人的期待。

阳光渐渐升高,照在廊下的小凳上,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。院中的丝瓜藤随风摇曳,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好消息而高兴。而此刻,各州的墨隐卫已开始行动,一张张绘着陈默样貌的画像被送到各处分舵,画像旁还标注着 “八大金刚” 的字样 —— 一场寻医之路,正朝着好的方向稳步推进。所有人都知道,用不了多久,严勤勤就能彻底摆脱胸口的闷意,而这乱世里的小小幸福,也会在众人的相助下,愈发坚定。

隆兴府主堂的案几上,情报卷轴已堆得半尺高,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的字迹,记录着荆襄金兵的布防变动、粮草运输路线、战船打造进度 —— 自麒麟阁加入后,江南各州的情报如潮水般涌来,却也因信息来源各异,有些细节相互矛盾,需派人实地核实。

周羽指尖按在一份标注 “樊城粮草库暗哨” 的情报上,眉头微蹙:“青鹤阁老,林军师,你们看 —— 这份来自襄阳分舵的情报说,粮草库暗哨每两时辰换防一次,可另一份斥候传回的消息,却说昨夜三更未见换防。若连换防时辰都弄不清,陈将军的先锋队恐难避开埋伏。”

林文轩放下折扇,俯身对比两份情报,指尖在纸页上划过:“主公所言极是。如今情报虽多,却杂而不精 —— 金兵战船的具体数量、汉水南岸伏兵的兵种、樊城城门的防守漏洞,都需有人实地探查清楚。此人不仅要身手好、懂侦查,还得能快速对接情报网,否则延误了战机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麒麟青鹤摩挲着龙头拐杖,目光扫过案上的情报,忽然开口:“老夫倒有个人选 —— 吴远与凌霜,此二人同去,定能办妥此事。”

“吴远与凌霜?” 周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点头,“阁老所言有理,且听你细说。”

“吴远是‘八大金刚’之一,背嵬军斥候出身,” 青鹤缓缓道,“当年郾城之战,他曾单人潜入金营,摸清兀术的骑兵部署,这份侦查能力,军中少有。再者,他熟悉金兵的巡逻习惯、战术路数,就算遇到突发状况,以他的身手,也能全身而退 —— 上次竹林缠斗,他留手仍能制住凌霜,实力可见一斑。”

林文轩补充道:“更重要的是,吴远心思缜密,不冒进。此前探查隆兴府周边金兵时,他总能避开主力,带回精准情报,从无差错。此次去荆襄,需的就是这份稳当。”

周羽看向青鹤,语气带着期许:“那凌霜呢?她虽懂情报,却毕竟是女子,荆襄金兵密布,恐有危险。”

“主公放心,” 青鹤笑了,“凌霜是麒麟阁储君,自小跟着老夫学情报解读、暗桩对接,樊城的账房暗哨,还是她当年亲自安插的。她不仅能调动当地墨隐卫,还熟悉江南的水路、陆路,能为吴远引路;再者,她对金兵的情报体系也有研究,能从细微处发现破绽 —— 上次她仅凭一份粮草运输单,就算出金兵的补给周期,这份能力,绝非寻常人能及。”

林文轩折扇轻敲掌心:“况且两人曾有交手,互相知根知底。吴远善‘查’,凌霜善‘解’,一探一析,正好互补。吴远负责摸清金兵的实际布防、战船位置,凌霜负责对接暗桩、验证情报真伪,再协同整理成军报传回,效率定是最高。”

周羽沉吟片刻,起身走到堂中,目光坚定:“好!就派吴远与凌霜同去荆襄。来人,去请吴统领与凌舵主前来!”

不过半柱香的功夫,吴远与凌霜便并肩走进堂中。吴远身着青色劲装,腰间挎着环首刀,身姿挺拔,神色沉稳;凌霜则穿了件月白短衫,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,脸上虽仍带着几分清冷,却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柔和。两人躬身行礼:“属下(凌霜)参见主公、军师、阁老!”

周羽示意两人起身,指着案上的荆襄地图:“今日召你们来,是有一项重要任务交予你们 —— 即刻动身前往荆襄,实地探查金兵的布防详情。”

吴远躬身应道:“属下遵命!定将情报查得一清二楚,绝不遗漏半点细节。”

凌霜点头,语气利落:“请主公放心,属下定能协同吴统领,完成探查任务,及时传回军报。”

青鹤看着两人,补充道:“凌霜,你记住 —— 墨隐卫的令牌你带在身上,若遇危险,可凭令牌调动当地分舵的人手;但切记不可暴露身份,暗桩的安全比情报更重要。”

“孙儿明白。” 凌霜躬身应下,眼中满是郑重。

林文轩也叮嘱道:“吴统领,金兵近期巡逻频繁,尤其是夜间,你们伪装流民时,可多带些草药、针线,装作去樊城贩卖的货郎,更不易引起怀疑。遇到金兵盘查,莫要硬拼,以脱身为主。”

“多谢军师提醒,属下记下了。” 吴远颔首。

周羽最后看向两人,语气温和却带着威严:“你们此去,务必互相照应。吴远,你身手好,多护着凌舵主几分;凌霜,你熟悉情报网,若吴远遇到麻烦,及时用墨隐卫的信号联络支援。记住,安全第一,情报第二 —— 只要你们能平安回来,就算晚几日传信,也无妨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任与决心。吴远沉声应道:“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!” 凌霜也道:“请主公静候佳音!”

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的背影,周羽心中安定了许多 —— 吴远的沉稳侦查,配上凌霜的精准情报解读,这趟荆襄之行,定能摸清金兵的底细,为后续的攻打樊城之战,铺好最关键的一步。

堂外的阳光正好,照在吴远与凌霜的身上,两人并肩走出隆兴府,脚步坚定。吴远回头看了眼凌霜,语气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:“凌舵主,此次同行,还请多指教。” 凌霜嘴角微扬,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:“吴统领客气了,互相协助罢了。”

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,朝着荆襄的方向出发。而主堂内,周羽、林文轩、青鹤看着案上的荆襄地图,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—— 一场关乎荆襄安危的关键侦查,就此拉开序幕,而胜利的曙光,已在不远处悄然亮起。

离开隆兴府不过半个时辰,晨光已把乡间小路染成暖金色。路两旁的稻田刚抽穗,风一吹便漾起浅绿的浪,带着新麦的清香扑在人脸上。吴远走在前面半步,肩上挎着装有干粮和水囊的布包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凌霜,脚步放得极缓 —— 他知道凌霜虽习武,却常年在阁中处理情报,走长路的经验不如自己,怕她跟不上。

凌霜跟在后面,目光落在吴远的背影上,见他总下意识放慢脚步,嘴角忍不住抿出一丝浅淡的笑意。她加快两步,与他并肩而行,声音比在主堂时软了些:“吴统领,不用刻意等我,咱们得在日落前赶到前面的驿站,不然夜里走山路不安全。”

“好、好的。” 吴远听见她的声音,下意识转头,目光与她撞上时又飞快移开,指尖无意识攥了攥布包的带子,说话比平时慢了半拍,“我、我就是看这路有点滑,怕你摔着。” 他平时在军中跟弟兄们说话利落得很,哪怕跟周羽议事也能条理清晰,可一跟凌霜单独相处,总觉得舌头打了结,连 “舵主” 两个字都没敢轻易说出口。

凌霜看他耳尖悄悄泛红,心里愈发觉得有趣 —— 上次竹林缠斗时,他明明还能沉着应对,甚至能轻松制住自己,怎么现在倒像个怕生的少年?她伸手拂去落在肩头的稻穗,语气带着几分打趣:“吴统领,你平时跟弟兄们说话,也这么慢吗?”

“啊?没有!” 吴远连忙摆手,又觉得动作太急,放缓了幅度,“我跟赵虎他们说话,挺、挺利索的。就是……” 他顿了顿,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份局促,最后只含糊道,“就是跟你说话,怕、怕说错了。”

这话让凌霜心里轻轻一动,她停下脚步,认真看向吴远:“吴统领,咱们现在是同去执行任务的同伴,不用这么拘谨。你别总喊我‘凌舵主’了,听着生分,喊我凌霜就好。”

“喊、喊凌霜?” 吴远猛地抬头,眼睛亮了些,又有些不确定,“这、这样会不会不太妥当?你毕竟是麒麟阁的舵主……”

“有什么不妥当的?” 凌霜打断他,嘴角扬起一抹清晰的笑,这是吴远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真切,不像之前的清冷疏离,倒像晨阳落在水面上,暖得晃眼,“你是‘八大金刚’,又是周将军麾下的斥候统领,论身份、论本事,都配喊我的名字。再说,往后咱们说不定还要经常合作,总喊‘舵主’,多不方便。”

“那、那我就喊你凌霜了。” 吴远深吸一口气,试着喊了一声,声音虽轻,却比刚才自然了些,“凌霜。”

“嗯。” 凌霜应着,往前走了两步,又回头看他,语气带着几分俏皮,“那我喊你什么?总不能一直喊‘吴统领’吧?听着也生分。我看赵虎他们都喊你‘远哥’,我也这么喊,行不行?”

“远哥?” 吴远这下是真的愣住了,连耳尖的红都蔓延到了脸颊,他张了张嘴,好半天才找回声音,这次说话虽仍慢,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,“行、行!你想怎么喊,就怎么喊。”

两人重新并肩往前走,气氛比刚才融洽了许多。路过一处农家院时,院门口的黄狗突然 “汪汪” 叫起来,冲两人跑过来。吴远几乎是本能地往凌霜身前挡了挡,右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,却没拔刀 —— 怕吓着农家的狗,也怕吓到凌霜。

“别怕,它不咬人。” 凌霜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声音柔和,“你看它尾巴虽然竖着,却没炸毛,就是好奇咱们是陌生人。” 她说着,从布包里拿出一块干粮,掰了一小块扔过去。黄狗闻了闻,叼着干粮跑回院里,趴在门槛上啃起来,再也不叫了。

吴远回头看她,见她手上还沾着干粮的碎屑,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:“你、你擦擦手,这干粮有点渣。”

凌霜接过帕子,指尖触到他的指尖,两人都顿了一下,又飞快移开。她低头擦着手,声音轻了些:“远哥,你刚才护着我的样子,倒像我爷爷年轻时 —— 他每次带我出门,遇到危险也会这么挡在我前面。”

“我、我就是怕那狗伤着你。” 吴远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是女子,我理应护着你。再说,周将军也嘱咐过我,让我多照顾你。” 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知道,哪怕没有周羽的嘱咐,他也会下意识护着她 —— 从竹林里第一次见她,到现在并肩同行,他总觉得,这个看似清冷的女子,值得被好好护着。

凌霜擦完手,把帕子还给吴远,目光落在远处的驿站屋顶上:“前面就是驿站了,咱们到了那里,先吃点东西,再跟墨隐卫的暗桩对接一下,看看樊城那边有没有新动静。”
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 吴远接过帕子,小心翼翼叠好放进怀里,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“我刚才在路上看了,驿站旁边有个卖粥的摊子,咱们到了先喝碗热粥,暖暖身子。你早上没怎么吃东西,别饿着了。”

他记得她今早在隆兴府只喝了小半碗粥,就跟着自己出发了,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。凌霜听他这么说,心里暖融融的 —— 除了爷爷,还没人这么细心地记着她吃没吃饭。她点了点头,脚步轻快了些:“好啊,那咱们快点走,说不定还能赶上刚熬好的小米粥。”

两人加快脚步往驿站走去,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偶尔有风吹过,带着稻穗的清香和彼此的笑语。吴远偶尔会跟凌霜说些军中的趣事,比如赵虎上次练箭把箭射到了树上,比如刘星教双喜射箭却被双喜的箭吓了一跳,虽然说话还是慢,但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局促。

凌霜听得认真,偶尔还会追问几句,笑声比刚才多了些。她发现,吴远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,不仅记得她没吃饭,还会留意路上的危险,甚至会在她走累时,悄悄把布包往自己肩上挪一挪,减轻她的负担。

走到驿站门口时,卖粥的摊子果然冒着热气。吴远率先走过去,对摊主道:“老板,来两碗小米粥,再要两个菜包。” 他回头问凌霜,“凌霜,你、你要不要加个鸡蛋?这粥摊的鸡蛋是卤过的,挺香的。”

“好啊,加一个就好。” 凌霜笑着应道,看着吴远笨拙地跟摊主沟通,心里忽然觉得,这趟荆襄之行,或许会比她想象中更温暖。

摊主很快把粥和包子端上来,吴远把加了鸡蛋的那碗粥推到凌霜面前:“你吃这个,鸡蛋有营养。” 凌霜拿起勺子,轻轻舀了一口粥,温热的粥滑进喉咙,暖得人心头发热。她抬头看向吴远,见他正低头啃着包子,嘴角还沾着点粥渍,忍不住笑道:“远哥,你嘴角沾到粥了。”

吴远连忙抬手擦了擦,脸颊又红了些:“谢、谢谢提醒。”

阳光透过粥摊的遮阳棚,落在两人身上,带着淡淡的暖意。远处的稻田依旧在风中摇曳,驿站的伙计忙着招呼客人,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。吴远和凌霜坐在粥摊前,一边吃着东西,一边聊着接下来的任务,偶尔对视一眼,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—— 这份在赶路途中生出的温情,像一粒种子,悄悄在两人心里发了芽,也为接下来的荆襄侦查任务,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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