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坤宁宫正殿内烛火通明,十六盏宫灯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。皇后陈曦端坐在紫檀木雕凤椅上,身穿绛红色常服,外罩一件玄色绣金凤纹的披风。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,指甲修剪整齐,染着淡红的蔻丹。美艳的面容此刻如覆寒霜,唇角紧抿,眼中隐着压抑的怒火。

小冯垂首站在陈曦右侧三步外,身着淡绿宫装,双手藏在袖中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料。她呼吸轻浅,目光低垂盯着地砖上的莲纹,偶尔抬眼瞥向殿门方向,又迅速垂下。

更漏滴答,子时已过半。

殿外传来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小冯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。

门被推开,东厂提督太监魏安躬身入内。他身着猩红蟒服,腰束玉带,头戴三山帽,面白无须,眉眼细长。身后两名太监押着宫女小何跟入。

“禀皇后娘娘,”魏安声音平稳恭敬,“宫女小何带到。”

小何被反剪双手,发髻散乱,几缕黑发贴在汗湿的额前。她身上只着白色中衣,赤足站在冰凉的地砖上,脚趾因寒冷微微蜷缩。听见魏安的声音,她抬起头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干裂。

目光扫过殿内,先落在皇后冷肃的脸上,小何双腿一软,险些跪倒。太监架着她的手臂,将她往前推了两步。她的视线随即捕捉到皇后身侧的小冯——那个与她同屋共寝三年,今早还笑着唤她“姐姐”的人。

小何眼中闪过一丝惊愕,随即化为怨毒。她盯着小冯,牙齿咬住下唇,几乎渗出血丝。小冯感受到这目光,头垂得更低,绞着衣料的手指收紧,指节泛白。

陈曦将这一切收在眼底。她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小何。”

小何被这声唤惊得回神,慌忙移开视线看向皇后,嘴唇哆嗦着:“娘、娘娘……”

“你可知罪?”陈曦问。

小何双腿一软,终于跪倒在地。地砖冰冷透过单薄中衣渗入膝盖,她浑身颤抖:“奴婢知罪……奴婢知罪……”

“说。”陈曦身子微微前倾,“何罪?”

“奴婢……”小何哽咽,眼泪滚落,“奴婢一时糊涂,被太子殿下的……风姿所惑,行、行止逾矩……求娘娘开恩!”

陈曦盯着她,眼神渐冷:“逾矩?你管那叫逾矩?”

小何伏低身子,额头几乎触地:“奴婢错了……再不敢了……”

“不敢?”陈曦忽然提高声音,“你胆子大得很!旭儿才九岁!你竟敢让他——”她顿住,胸口起伏,深吸一口气才继续,“你可知太子是什么身份?大明储君!他的身子若有半点损伤,便是动摇国本!你此举,罪同谋逆!”

“谋逆”二字如重锤砸下。小何浑身僵住,连哭都忘了。她抬起头,眼中满是惊骇:“娘娘……奴婢没有……奴婢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陈曦站起身,步下台阶。绣鞋踏在地砖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她走到小何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瘫软在地的宫女,“你若安分守己,好好服侍太子,待他成年,未尝不能得个名分。可你——”她伸手指向小何,指尖微微发颤,“竟敢在太子九岁时行此龌龊之事!你这是要毁他根基!坏他元阳!”

小何拼命摇头,涕泪横流:“奴婢不敢……奴婢真的只是一时糊涂……求娘娘饶命……饶命啊……”

哭声在殿内回荡,凄切哀婉。小冯站在一旁,闭上眼睛,睫毛轻颤。

陈曦看着地上哭得几乎昏厥的小何,眼中怒意翻涌,却又渐渐渗入一丝复杂。她想起这宫女入宫时才十三岁,怯生生跟在自己身后学规矩;眼……

怒意与恻隐在心中撕扯。

许久,陈曦转身走回座椅,重新坐下。她端起手边茶盏,杯盖与杯身轻碰,发出清脆一响。茶已凉透,她抿了一口,冰凉茶水滑入喉中,让她冷静几分。

“罢了。”她放下茶盏,声音恢复了平静,“念你尚未铸成大错,又伺候太子多时……”

小何止住哭声,抬起泪眼,眼中燃起希望。

陈曦缓缓道:“罚你去浣衣监,做杂役宫女。此生不得再近太子百步之内。”

希望瞬间落空,又迅速被庆幸取代。浣衣监苦,但至少活着。小何连连叩头:“谢娘娘开恩!谢娘娘不杀之恩!”

“带下去。”陈曦挥挥手,不再看她。

两名太监架起小何,拖着她往外走。小何脚步踉跄,经过小冯身边时,她忽然扭头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你会遭报应的。”

小冯身子一颤,却没抬头。

殿门开了又关,将小何的身影和那句诅咒隔绝在外。殿内恢复寂静,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灯花。

陈曦看向小冯。这宫女仍垂首站着,肩膀微缩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小冯。”陈曦唤道。

小冯连忙上前两步,跪地:“奴婢在。”

“今日之事,你处理得妥当。”陈曦语气温和了些,“能在事发后即刻禀报,又未声张,保全了太子名声。有功。”

小冯叩头:“这是奴婢本分。”

陈曦沉吟片刻,道:“你今年十六,再过几年,太子也该大婚了。届时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本宫会记着你的功劳。若你一直忠心谨慎,待太子成婚,许你一个通房丫鬟的名分,也未尝不可。”

小冯猛然抬头,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彩。通房丫鬟,虽仍是奴婢,却已是半个主子,若能诞下一儿半女,甚至可能得封才人、美人。这是她们这些宫女想都不敢想的出路。

“谢娘娘恩典!”她声音发颤,伏身叩首,“奴婢定当尽心竭力,服侍太子,忠于娘娘!”

“起来吧。”陈曦抬手,“今夜你也累了,先回去歇着。太子那边,本宫会另派稳妥人过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冯起身,躬身退出殿外。门关上的刹那,她靠在廊柱上,长长舒了口气。夜风拂过,她才发现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湿。

浣衣监位于皇宫西北角,紧邻西苑。此处宫墙低矮,房屋老旧,院中常年弥漫着皂角和潮霉混合的气味。

夜深人静,只有几间屋里还亮着灯,那是值夜宫女在赶洗明日要用的衣物。

魏安带着两名心腹太监,押着小何穿过昏暗的院落。守门的老太监见是东厂的人,忙不迭开门。

浣衣监管事孙恩被叫醒时,身上只披了件外袍,头发散乱。他年约五十,面皮蜡黄,眼睛细长,看见魏安,立刻堆起谄媚笑容:“哎哟,魏总管!这大半夜的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
魏安面无表情,指了指身后的小何:“这宫女犯了事,皇后娘娘懿旨,罚她来浣衣监做杂役。”

孙恩瞥了眼小何——年轻,貌美,虽狼狈却掩不住身段。他眼中闪过精光,弯腰笑道:“奴才明白了,这就安排。”

魏安却站着没动。他盯着孙恩,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蟒服袖口,声音压低:“孙管事。”

“小的在。”

“这宫女,”魏安抬眼,目光如针,“胆大包天,竟敢勾引太子,险些破了太子元阳。”

孙恩笑容僵住,额角渗出冷汗。

“皇后娘娘慈悲,只罚她来浣衣监。”魏安继续道,语气平淡,“但你说,这等罪过,真就这么算了?”

孙恩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道:“总管的意思是……”

魏安不答,只看着他。

孙恩脑中急转,他在宫中混了几年,从洒扫太监爬到浣衣监管事,靠的就是察言观色。魏安这话,明摆着是要这宫女的命,却又不能明说,毕竟皇后已经“开恩”了。

“小人明白了。”孙恩腰弯得更低,“浣衣监活计重,这姑娘身子单薄,万一累病了……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
魏安眼中掠过一丝满意,却仍道:“皇后娘娘心善,咱家也不好说什么,你看着办就是。”

“是是是,”孙恩连连点头,“奴才定会‘好好照顾’这位姑娘。”

魏安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,红蟒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
孙恩送走了魏总管直起身,脸上谄媚笑容瞬间褪去,换上阴冷神色。他走到小何面前,上下打量她。小何瑟缩着,双手抱臂,赤足在冰冷地面上微微跺脚。

“叫什么名字?”孙恩问。

“小、小何。”

“以前在哪伺候?”

“东宫……太子殿下身边。”

孙恩嗤笑一声:“太子身边?那怎么落到这地步?”

小何低下头,不答。

孙恩也不追问,招手叫来两个粗使婆子:“带她去北边那间屋,跟那帮洗衣婢住一起。明日开始,洗恭桶。”

两个婆子应声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小何,小何挣扎:“不……我不要洗恭桶……我是太子身边的宫女……”

“太子身边?”孙恩冷笑,“现在你是浣衣监的罪奴!带走!”

婆子拖着小何往院北走去,那排房屋最破旧,窗纸破烂,在风中哗啦作响。推开门,一股馊臭霉味扑面而来。屋内通铺上睡了七八个洗衣婢,被惊醒后纷纷坐起,茫然地看着门口。

“新来的。”婆子将小何推进屋,“以后跟你们一起住。”

小何踉跄几步,扶住墙才站稳。她环视屋内——昏暗油灯下,几张枯瘦蜡黄的脸,麻木的眼神,破旧的被褥。墙角堆着待洗的衣物,散发酸臭。

一个婆子扔过来一套粗布衣裳:“换上。你的细软明日有人送来。”

门被关上,落锁声清脆。

小何抱着那套粗布衣,缓缓滑坐在地。粗布摩擦皮肤,又硬又糙。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仍穿着的白色中衣,这是东宫的料子,细软光滑,还带着淡淡熏香。

眼泪又落下来,滴在粗布上,晕开深色痕迹。

通铺上,一个年长的洗衣婢叹了口气:“别哭了,来了这地方,哭也没用。睡吧,明早寅时就得起。”

小何没动,只是抱着膝盖,将脸埋进去。

寅时,天未亮。

浣衣监已开始忙碌。小何被推醒时,浑身酸痛。她换上粗布衣,跟着其他洗衣婢来到院中水井边。

十月井水刺骨。小何将手伸进水桶时,倒抽一口冷气。婆子丢过来一堆恭桶:“这些,洗刷干净,午时要交。”

恭桶散发着浓重骚臭,边缘结着污垢。小何胃里翻涌,几欲呕吐。

“愣着干什么?快洗!”婆子扬手,藤条抽在她背上。

小何吃痛,咬牙拿起刷子。冰冷井水混合着皂角,她用力刷洗,指甲缝里很快塞满污垢。周围洗衣婢各自忙碌,无人看她一眼。

如此三日。

小何的手红肿溃烂,背上鞭痕交错,每日只有两个窝头一碗稀粥,夜里睡在通铺最外侧,冷风从破窗灌入,冻得她整夜发抖。

第三日傍晚,孙恩来到北屋,他手里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。

“小何姑娘,”他脸上带着假笑,“这几日辛苦了。来,喝碗姜汤暖暖身子。”

小何警惕地看着他,没接。

“怕什么?”孙恩将碗递近,“放心,只是看你可怜,毕竟曾是太子身边的人。”

听到“太子”二字,小何眼神一黯。她迟疑片刻,接过碗。姜汤温热,带着辛辣甜香。她实在太冷太饿,仰头一饮而尽。

孙恩看着她喝完,笑容加深:“好好休息。”

当夜,小何发起高烧。

起初只是畏寒,蜷在被中瑟瑟发抖。半夜开始胡话,时而喊“太子殿下”,时而骂“小冯贱人”。同屋洗衣婢被吵醒,见她满脸通红,伸手一摸,烫得吓人。

“管事!管事!”有人拍门。

孙恩披衣而来,探了探小何额头,皱眉:“烧成这样,怕是染了瘟病。快,抬到后院柴房去,别传染给其他人!”

两个婆子用破席子裹住小何,抬往后院。柴房四面漏风,堆满杂物。她们将小何放在干草堆上,便锁门离去。

小何意识模糊,只觉得浑身滚烫,喉咙如火烧。她睁开眼,柴房顶棚破洞处,露出一角夜空,几颗星子闪烁。

她想起东宫的夜空。太子寝殿窗外,也有这样的星星。夏日夜里,她和小冯坐在廊下乘凉,数着星星,说着悄悄话。

“等我满了二十五岁,放出宫去,就嫁个老实人……”

“我想一直伺候太子,看他长大成人……”

眼泪从眼角滑落,没入干草。

呼吸越来越困难,胸口像压着巨石,小何张着嘴,像离水的鱼。视野逐渐模糊,星子的光晕开,化作一片混沌。

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,她仿佛看见太子九岁生辰那日,穿着杏黄常服,对她笑着说:“小何姐姐,这枣糕好吃,你也尝一块。”

手指微微动了动,终于垂下。

翌日清晨,孙恩来到柴房,他推开门,看见草堆上蜷缩的人影,上前探了探鼻息。

没有呼吸。身体已经僵硬。

孙恩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转身走出柴房,对候在外面的婆子道:“去禀报,就说宫女小何感染时疫,昨夜病逝了。按规矩,尸身即刻送出宫外火化,免得传染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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