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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5000 块一个月？”
张嘉豪捏着小灵通的手指猛地收紧，听筒里计算机生小周的声音还在回荡：“本地电信机房报价就是这样，而且最少要签三个月，押金还要一万块”，旁边李伟和王虎同时皱起眉，刚凑齐的投票项目启动资金本就紧张，这一下子就要多花两万五，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，JY 小组成员们围着那张手写的成本核算表，纸上用红笔圈出的 “服务器租金” 字样格外刺眼。赵晓雅攥着铅笔，小声提议：“能不能找网吧老板商量下，共用他们的服务器？” 陈雪立刻摇头：“之前问过了，网吧服务器都是用来跑游戏的，根本腾不出空间，而且他们的带宽也不够支撑投票功能。”
张嘉豪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脑海里飞速检索前世记忆。2004 年的服务器资源本就稀缺，本地能提供托管服务的只有电信机房，可就在这时，一个名字突然跳出来 —— 刘峰。那个最早和他合作域名广告的网吧老板，前世闲聊时提过，他早年搞游戏私服剩下过一台闲置服务器，后来因为政策收紧才停掉的。
“有办法了！” 张嘉豪猛地站起身，抓起小灵通就往外跑，“你们先整理投票工具的基础代码，我去搞定服务器！” 自行车的车铃划破街道的宁静，他直奔刘峰的网吧，进门时正撞见刘峰在给老式 cRt 显示器换显卡，机箱里的风扇嗡嗡作响。
“峰哥，求你个事儿！” 张嘉豪抹了把额头的汗，开门见山，“我要做投票工具，急需一台服务器，你那台闲置的能不能借我用？” 刘峰手里的螺丝刀顿了顿，直起身上下打量他：“那台机器放库房快半年了，配件都老化了，而且托管费可不便宜。”
“我不要你出钱，” 张嘉豪立刻接话，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写好的合作方案，“投票收益分你 30%，服务器托管费我来出，等工具上线后，你的网吧也能作为指定投票点，吸引更多客源。” 他指着方案上的手写条款，“你看，我还能帮你把网吧广告挂到我的网站首页，咱们双赢。”
刘峰接过方案，借着网吧昏暗的灯光仔细看着，纸上的字迹工整有力，盈利分配、合作期限、权责划分一目了然。他沉默了三分钟，突然拍了下大腿：“行！就冲你这股闯劲，我信你一次！服务器我明天让库房的人抬出来，托管的事我帮你联系电信机房，能省点手续费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两辆三轮车拉着沉重的服务器主机来到电信机房。机房里摆满了老式机架，指示灯一闪一闪，工作人员穿着蓝色工装，用算盘核算着托管费用。张嘉豪递上刘峰写的介绍信，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写托管协议，上面详细列明了服务器用途、托管期限、安全责任等条款。
“小伙子，你这协议写得挺规范啊。” 工作人员推了推老花镜，用钢笔在协议上签下名字，“每月托管费 1200，押金 3000，先交半年的吧。” 张嘉豪刚要掏钱，刘峰突然开口：“王主任，这可是我兄弟，能不能通融下，押金先交 2000？” 王主任看了看刘峰，又看了看协议上的条款，最终点头：“行，看在老刘的面子上，下次补过来就行。”
服务器上架的那一刻，机房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嗡鸣。小周和另一名计算机生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，通过拨号上网连接服务器，开始调试代码。张嘉豪站在机架旁，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指令，突然想起前世自己第一次接触服务器的场景，眼眶微微发热。王虎递过来一瓶冰镇汽水：“豪哥，你太牛了，这一下就省了 5000 块租金！”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 张嘉豪拧开汽水喝了一口，指着桌上的纸质城市地图，“咱们的网站不能只局限在本地，邻市和周边县城都要覆盖！” 他拿起红笔，在地图上圈出三个城市的核心区域：“邻市的步行街、县城的供销社、还有各个乡镇的中学，这些地方都要标注出来，作为我们的推广重点。”
李伟和赵晓雅立刻动手，用剪刀把地图剪成小块，再用胶水粘贴到一张更大的白纸上，标注出每个区域的网吧、超市、校园位置。陈雪则负责统计数据，用手写表格记录每个区域的潜在用户数量。JY 小组成员们分工协作，不到一下午就完成了三城联动的基础规划。
与此同时，印刷厂那边传来了好消息。舅舅打来电话，声音里满是兴奋：“豪豪，你之前让印刷的投票指南宣传单，邻市的超市一下子订了 5000 份，还有三个网吧也要定制专属海报！” 张嘉豪赶到印刷厂时，车间里的两台二手胶印机正在高速运转，油墨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。
“这是双色胶印机，印刷效率比之前的铅印机快了一倍。” 舅舅指着机器介绍，“现在订单太多，工人都要加班赶工，我想再添一台四色胶印机，扩大生产规模。” 张嘉豪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，母亲正在帮忙裁切印好的宣传单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。他想起当初说服舅舅抵押设备凑钱的场景，如今印刷厂蒸蒸日上，总算没辜负家人的信任。
“舅舅，我支持你！” 张嘉豪拍了拍舅舅的肩膀，“这笔订单的预付款先用来买设备，不够的话我从网站营收里补。” 他拿起一张刚印好的投票指南，上面印着网站网址、投票流程和抽奖规则，字迹清晰，色彩鲜艳。“以后咱们还能承接更多商业印刷订单，把印刷厂做成本地的龙头企业。”
夜幕降临，电信机房里依旧灯火通明。小周突然大喊一声：“成了！投票工具的基础功能已经调试完成，现在可以正常接收投票请求了！” 众人围了过去，屏幕上显示着简陋却实用的投票页面，候选人名单、投票按钮、剩余票数一目了然。张嘉豪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刘峰的电话：“峰哥，测试下投票功能，发送短信‘投票 + 候选人编号’到 106xxxxxxx。”
几秒钟后，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投票记录。“成功了！” 王虎激动地跳了起来，JY 小组成员们纷纷击掌庆祝。张嘉豪看着后台不断增长的测试数据，心里算了一笔账：按照 30% 的收益分成，只要月投票量达到 10 万条，就能覆盖服务器托管费和技术人员工资，还能有盈余。
更让人惊喜的是，网站升级为三城联动后，流量开始飞速增长。赵晓雅拿着纸质流量统计册跑过来：“豪哥，邻市和县城的访问量已经突破 3 万了，比之前翻了一倍！” 张嘉豪接过统计册，上面用圆珠笔记录着每小时的访问数据，曲线一路飙升。“这意味着我们的用户规模正式翻倍，商业价值也跟着提升了。”
印刷厂的订单还在不断增加，舅舅已经联系好了二手设备商，明天就去看四色胶印机。母亲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，庆祝这双喜临门的日子。饭桌上，舅舅举起酒杯：“豪豪，多亏了你，咱们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了！” 张嘉豪笑着回应：“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，以后我们还要做更大的事业。”
就在这时，小周的手机突然响了，他接起电话聊了几句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。挂掉电话后，他看着张嘉豪，语气急切地说：“豪哥，电信那边回复了，投票工具需要对接短信接口，他们的报价是 1 元 \/ 条，这个成本太高了，我们根本承受不起！”
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，刚刚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，没想到又遇到了新的难题。张嘉豪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，脑海里飞速思考着解决方案。1 元 \/ 条的短信成本，意味着每 10 万条投票就要多花 10 万元，这对于刚起步的投票项目来说，无疑是沉重的负担。
夜色渐深，电信机房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街道上。张嘉豪站在印刷厂的门口，望着远处的星空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：无论如何，都要把短信接口的成本降下来，不能让这个好机会白白溜走。而他不知道的是，一场关于短信接口的谈判，即将拉开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