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,青山小学的校门口却热闹非凡。两辆贴着“辰棠工坊非遗进校园”标语的汽车缓缓停下,苏晓棠抱着老绣谱的复刻本,江亦辰拎着装有老刨子和迷你工具的木箱,林小满、王乐乐、陈昊三个小助教穿着整齐的浅蓝色汉服,跟在后面,脸上满是期待。
“苏奶奶,江爷爷,你们来啦!”校长李老师早就等在校门口,热情地迎上来,“孩子们盼了好几天,天天问我‘非遗课什么时候开始呀’,今天终于等到了!”
这次“非遗进校园”长期课程,辰棠工坊和三所学校达成了合作——青山小学、阳光幼儿园、西湖区实验小学,每周分别安排两节课,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孩子,设计了不同难度的课程。今天是第一站,青山小学的低年级和高年级各有一节课,低年级学基础的苏绣针法和简单木工打磨,高年级则结合老物件的故事,深入学习技法,还要尝试创作小型作品。
走进青山小学的教学楼,走廊里已经挂满了孩子们画的“我心中的非遗”画作,有的画着铃兰,有的画着榫卯木亭,还有的画着苏晓棠和江亦辰授课的场景,充满了童真和想象力。
“哇,这些画太可爱了!”王乐乐指着一幅画,画里的苏晓棠拿着绣针,身边围着一群孩子,“你看,这个画苏奶奶的小朋友,把苏奶奶画得像仙女一样!”
林小满则被一幅画着老刨子的作品吸引:“你看这个刨子,画得还挺像的,就是木柄画短了一点,江爷爷的老刨子木柄更长呢。”
江亦辰笑着说:“等下上课,让这个小朋友好好看看老刨子,下次就能画得更准了。”
第一节课是低年级的体验课,在学校的多功能教室。孩子们早就坐得整整齐齐,看到苏晓棠他们走进来,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。苏晓棠把老绣谱的复刻本放在讲台中央,江亦辰则把老刨子放在旁边的展示台上,迷你工具分发给每个孩子。
“小朋友们好呀!”苏晓棠笑着挥挥手,“今天,苏奶奶和江爷爷要带大家认识两件‘老宝贝’——这本老绣谱和这把老刨子。它们都有一百多岁了,背后藏着很多有趣的故事,还能教大家学手艺呢!”
孩子们好奇地伸长脖子,盯着老绣谱和老刨子,小嘴巴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:“苏奶奶,这绣谱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呀?”“江爷爷,这刨子为什么这么亮呀?”“它们真的有一百多岁了吗?比我爷爷还老?”
江亦辰拿起老刨子,轻轻抚摸着木柄:“这把刨子是江爷爷的师傅传下来的,江爷爷的师傅又跟着他的师傅学木工,算起来,它确实有一百多岁了。它之所以这么亮,是因为一代代匠人用手摸它、用它刨木料,慢慢磨出来的,这叫‘包浆’,是岁月的痕迹。”
苏晓棠则翻开老绣谱的复刻本,指着上面的铃兰图样:“这上面的字,是苏奶奶的外婆写的,告诉我们怎么绣出好看的花。比如这朵铃兰,要用‘打籽绣’绣花蕊,‘长短针’绣花瓣,才能绣得立体又好看。今天,咱们就来学最简单的‘穿针引线’和‘平针绣’,绣一朵小小的铃兰。”
课堂上,苏晓棠和林小满、王乐乐负责苏绣体验,江亦辰和陈昊负责木工体验。苏晓棠先教孩子们穿针,可孩子们的手指太小,绣线又细,很多孩子穿了好几次都没穿进去,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小朋友别着急,”林小满拿着穿针器,走到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身边,“用这个穿针器,把线放进小孔里,再把针穿进去,就很容易啦!”
小女孩试着用穿针器,果然一下子就穿好了线,开心地说:“小满姐姐,你太厉害啦!我穿进去了!”
王乐乐则在一旁,用平板给孩子们展示简化版的铃兰图样:“大家看,咱们先画一个简单的铃兰轮廓,再用平针绣沿着轮廓绣,针脚不用太密,均匀就好。”
木工体验区里,江亦辰教孩子们用迷你刨子打磨小木片。“大家注意,刨子要轻轻拿,顺着木纹走,别用太大力,不然会把木片刨坏。”江亦辰边演示边说,“就像给小木片‘按摩’一样,慢慢打磨,才能让它变得光滑。”
陈昊则在一旁帮忙指导,看到一个小男孩用力太猛,木片差点掉在地上,赶紧说:“小弟弟,轻点轻点!你看,江爷爷刨的时候多稳,咱们要像他一样,慢慢来。”
小男孩点点头,放慢了速度,果然,木片被刨得越来越光滑。“我成功啦!”小男孩举起木片,兴奋地喊,“我的木片像镜子一样亮!”
课堂上,不时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和提问声。有孩子问苏晓棠:“苏奶奶,您外婆当年也像您教我们一样,教您绣铃兰吗?”
苏晓棠点点头,眼里满是温柔:“是啊,我外婆当年也是这样,手把手教我穿针引线,告诉我绣针要藏心,线要随情走。现在,我教你们,以后你们也可以教别人,这样,苏绣就能一直传下去。”
有孩子问江亦辰:“江爷爷,这把老刨子修过房子吗?”
江亦辰笑着说:“当然修过!它跟着我师傅修过清代的古宅,跟着我修过寺庙的斗拱,现在,它又来教你们打磨木片,是不是很厉害?”
孩子们都使劲点头,眼里满是崇拜。
第一节课结束后,孩子们拿着自己绣的歪歪扭扭的铃兰和打磨光滑的木片,围在苏晓棠和江亦辰身边,舍不得离开。“苏奶奶,我下次还想学报‘打籽绣’!”“江爷爷,您下次能教我们做榫卯木牌吗?”“我想把我的木片送给妈妈,告诉她这是我用老刨子打磨的!”
看着孩子们兴奋的样子,李老师笑着说:“苏奶奶,江爷爷,你们看,孩子们多喜欢非遗课!这门课不仅能让他们学到手艺,还能让他们了解传统文化,太有意义了!”
第二节课是高年级的课程,在学校的非遗教室。教室里已经布置好了绣绷、木料、工具,墙上挂着老绣谱和老刨子的照片,还有辰棠工坊的非遗作品海报。
苏晓棠先给孩子们讲述了老绣谱背后的故事,从外婆绣《百鸟朝凤》的坚守,到自己给绣谱添加新注解的创新,孩子们听得入了迷。“老绣谱不是一本死书,是活的传承,”苏晓棠说,“它记录着老匠人的智慧,也需要我们年轻人不断给它添新内容,这样才能让苏绣一直有活力。”
江亦辰则讲述了老刨子和师傅冒雨抢修古宅的故事,强调了“踏实、坚守、创新”的匠心精神。“做木工和做人一样,要稳、要准、要坚持,”江亦辰说,“这把老刨子之所以能用到现在,就是因为每一代匠人都用心爱护它、用它创造价值。你们现在学手艺,也要有这份匠心,才能把事情做好。”
故事讲完后,孩子们开始动手实践。高年级的课程难度更高,苏绣方面,林小满和王乐乐教大家学“打籽绣”和“长短针”,让大家试着绣一朵完整的铃兰;木工方面,陈昊和江亦辰教大家学简单的“直角榫”,制作一个小型的榫卯木盒。
一个叫赵宇的男生,在学“打籽绣”时,总掌握不好力度,绣出来的“籽”有的大有的小。“小满姐姐,我是不是学不会呀?”赵宇有些泄气。
林小满坐在他身边,拿起他的绣针,耐心地说:“别着急,我刚开始学的时候,也绣得乱七八糟。你看,绕线的时候要均匀,刺底料的时候力度要一致,多练几次就好了。”她边说边演示,手把手地教赵宇绕线、下针。
在林小满的指导下,赵宇慢慢找到了感觉,绣出来的“籽”越来越均匀。“我学会了!”赵宇兴奋地说,“原来‘打籽绣’这么有意思,以后我要多练习!”
木工课上,一个叫陈雨的女生对榫卯结构特别感兴趣,她跟着陈昊学习“直角榫”的制作,从测量尺寸、切割木料到拼接,每一步都做得特别认真。“陈昊哥哥,这个榫头的长度是不是要和卯眼的深度一样呀?”陈雨拿着卷尺,仔细测量。
“对呀!”陈昊点点头,“江爷爷说过,榫卯差一丝,整个作品就废了。你测量得越精准,拼接起来就越牢固。”
陈雨按照陈昊说的,反复测量、调整,终于做出了一个稳固的榫卯木盒。“我成功了!”她举起木盒,眼里满是成就感,“不用一颗钉子,就能拼得这么牢,传统木工太神奇了!”
课程结束时,孩子们纷纷展示自己的作品——绣好的铃兰、做好的榫卯木盒,虽然还有些稚嫩,但都充满了创意和用心。苏晓棠和江亦辰逐一点评,肯定他们的进步,也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。
“赵宇的‘打籽绣’进步很大,‘籽’的大小越来越均匀,继续练习,肯定能绣出更精致的作品。”苏晓棠笑着说。
江亦辰则对陈雨的榫卯木盒赞不绝口:“这个木盒的榫卯精度很高,比我第一次做的还好。陈雨同学很有天赋,以后可以深入学习木工技艺。”
离开青山小学后,辰棠工坊的“非遗进校园”课程陆续在阳光幼儿园和西湖区实验小学展开。幼儿园的课程更侧重趣味体验,苏晓棠带着孩子们用彩线在布上贴简单的铃兰图案,江亦辰则教孩子们用安全的泡沫积木模拟榫卯拼接,让孩子们在玩乐中感受非遗的魅力。
西湖区实验小学的课程则更注重创新,苏晓棠让孩子们结合现代元素,设计自己喜欢的苏绣图案;江亦辰则鼓励孩子们用榫卯结构设计小型家具模型,有的孩子设计了榫卯结构的笔筒,有的设计了榫卯结构的小书架,还有的设计了榫卯结构的玩具车,创意十足。
在一次实验小学的课堂上,一个叫林浩的男生,用榫卯结构设计了一个迷你版的辰棠工坊模型,里面有绣房、木工房、桂花树下的藤椅,甚至还有老绣谱和老刨子的小模型,细节满满。“江爷爷,苏奶奶,这是我设计的辰棠工坊,”林浩兴奋地展示自己的作品,“我想把它送给你们,谢谢你们教我榫卯技艺。”
苏晓棠和江亦辰接过模型,眼里满是感动。“林浩,你太用心了!”苏晓棠说,“这个模型做得太精致了,比我们工坊的实景还好看。我们要把它放在工坊的展示区,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作品。”
江亦辰则拍了拍林浩的肩膀:“你很有创意,也很有耐心。做木工不仅要会手艺,还要有想法,你都做到了。以后要继续努力,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优秀的建筑设计师,把榫卯结构用在更多地方。”
随着“非遗进校园”课程的推进,越来越多的孩子爱上了非遗。青山小学的孩子们在学校的非遗角展示自己的作品,吸引了很多家长前来参观;阳光幼儿园的孩子们回家后,拉着家长一起做手工,带动了家庭非遗体验;西湖区实验小学的孩子们还成立了“非遗兴趣小组”,利用课余时间学习苏绣和木工,甚至计划举办一场校园非遗作品展。
有一次,青山小学的林小满之前教过的林小满(注:此处为同名巧合,避免混淆可称“小林小满”),在家长的带领下,特意来到辰棠工坊,想继续学习苏绣。“苏奶奶,我想学报‘盘金绣’,”小林小满举着自己在学校绣的铃兰,“我想绣一幅好看的作品,参加学校的非遗作品展。”
苏晓棠笑着答应:“好啊!以后每个周末,你都可以来工坊,我教你‘盘金绣’。”
江亦辰则在一旁,看着小林小满认真的样子,对身边的陈昊说:“昊昊,你看,这就是非遗进校园的意义。一个孩子喜欢上非遗,可能会带动一个家庭,甚至一个班级,这样,传承的队伍就会越来越大。”
陈昊点点头,眼里满是坚定:“江爷爷,我以后也要像您和苏奶奶一样,走进更多学校,教更多孩子学木工,让更多人喜欢上榫卯结构。”
“非遗进校园”课程开展三个月后,辰棠工坊联合三所学校,举办了一场“小小非遗传承人”校园作品展。展览在西湖区实验小学的展厅里举行,孩子们的作品摆满了整个展厅——有绣着铃兰、桂花的苏绣作品,有榫卯结构的木盒、笔筒、模型,还有结合现代元素的创新作品,比如苏绣图案的帆布包、榫卯结构的台灯底座。
展厅里,苏晓棠和江亦辰带着老绣谱的原件和老刨子,给前来参观的家长和领导讲述老物件的故事和非遗传承的历程。教育部的一位领导看着孩子们的作品,又听了苏晓棠和江亦辰的讲述,忍不住赞叹:“辰棠工坊的‘非遗进校园’课程太成功了!你们不仅教孩子们手艺,还传递了匠心精神和传统文化,让非遗在孩子们心里生根发芽,这才是最好的传承。”
杭州市非遗保护中心的主任也说:“我们要把辰棠工坊的模式推广出去,让更多非遗项目走进校园,让更多孩子了解非遗、喜欢非遗,为非遗传承注入新的活力。”
展览结束后,三所学校都给辰棠工坊送来了锦旗,上面写着“匠心传艺,文化育人”“非遗进校园,童心润匠心”等字样。林小满、王乐乐、陈昊也收到了孩子们送的礼物——有画着他们的画像,有绣着铃兰的小书签,还有亲手做的榫卯木牌,每一份礼物都满是心意。
回去的路上,林小满看着手里的礼物,笑着说:“苏奶奶,江爷爷,你们看,孩子们多可爱!能教他们学手艺,我觉得特别开心。”
王乐乐点点头:“我也是!每次看到孩子们学会新针法、做出新作品,我都觉得特别有成就感。”
陈昊则说:“我以后要设计更多适合孩子的木工课程,让更多孩子喜欢上传统木工。”
苏晓棠和江亦辰看着三个小助教,眼里满是欣慰。“你们长大了,”苏晓棠说,“以前是我们教你们,现在你们能独当一面,教更多孩子,这就是传承的力量。”
江亦辰握着老刨子的木柄,感受着上面的温度:“老祖宗的手艺,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。我们带着老物件走进校园,不仅是教孩子们手艺,更是传递一份文化自信。让他们知道,咱们中国的传统手艺有多厉害,让他们为自己的文化感到骄傲。”
车子驶回辰棠工坊,院子里的桂花已经抽出新芽,阳光透过枝叶洒在青石板上,温暖而明亮。苏晓棠把老绣谱放回樟木箱,江亦辰把老刨子挂回木工房的墙上,三个小助教则在整理孩子们的作品,准备放在工坊的展示区。
江念辰走过来,笑着说:“外公外婆,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,又有五所学校联系我们,想合作‘非遗进校园’课程,还有一家电视台,想给咱们拍一个非遗传承的纪录片呢!”
苏晓棠和江亦辰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欣慰。“好啊,”苏晓棠说,“让更多人看到孩子们的成长,看到非遗的魅力,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愿望。”
江亦辰点点头:“只要有人愿意学,我们就愿意教。非遗传承的道路,还很长,但只要有这些孩子在,有这些热爱非遗的人在,我们的手艺就不会断,我们的文化就会一直传下去。”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洒在辰棠工坊的院子里,落在老绣谱和老刨子上,落在孩子们的作品上,也落在苏晓棠、江亦辰和三个小助教的脸上。“非遗进校园”的旅程才刚刚开始,而这份跨越岁月的匠心与热爱,会像院子里的桂花,年年绽放,香飘万里;会像老绣谱和老刨子,默默坚守,传递着一代又一代的文化密码,让非遗之花,在孩子们的心里,永远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