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：伏击开始，异能制敌
前方左侧的树丛又动了一下，比刚才更明显。一根枯枝被踩断，裂口朝上，露出新鲜的茬口。
林玄的手指微微一抬，右侧埋伏点的人把刀抽出了半寸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他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时间凝滞启动。三十五秒可用。
风停了，雾悬在空中不动，连飞鸟的翅膀都定格在半空。他从高岩跃下，落地没有声音。穿过松林，他先到了火攻组的位置，把引线重新摆正，确保火折一点就能烧着。接着走到二组藏身处，一名教中高手半个身子露在树外，他伸手将人轻轻推回阴影。
最后他直插中段狭道。粮车必经之路铺着碎石，容易发出响动。他在地上摸了一圈，找到几块尖角朝上的石头，一一翻转。又从怀中取出细绳，在两棵松树间拉起绊索，高度齐膝，颜色与树皮相近，极难察觉。
做完这些，他回到高岩。时间恢复流动。
几乎就在同时，远处传来脚步声。一队嵩山弟子押着三辆大车缓缓进入山谷。最前面是两名探路的，走得小心翼翼。他们经过那根断枝时顿了顿，但没发现异常。
林玄盯着队伍中间的六个人。黑衣劲装，腰佩长剑，步伐稳健。费彬亲信。
粮车轮轴发出吱呀声，越来越近。风向偏南，吹向北侧出口。火势一旦燃起，烟和火都会堵住退路。
队伍走到狭道中央。
林玄抬起手，三声短哨划破寂静。
南坡松林瞬间腾起烈焰。枯枝堆早被浇过油，火借风势，眨眼就封住了北口。浓烟滚滚，热浪扑面而来。
教中高手如潮水般冲出。二组直扑北侧出口，封锁退路；三组奔向粮车；四组从两侧夹击。刀光闪现，惨叫立刻响起。
“有埋伏！”一名费彬亲信拔剑怒吼，“列雁行阵！护住粮车！”
六人迅速靠拢，背对背站定，长剑指向外圈。其余嵩山弟子慌乱后退，有人想往南逃，却被火焰逼回。
林玄站在高岩上，看着这六人结阵。动作熟练，配合默契。若是硬拼，至少要死伤十几名教中高手才能拿下。
他再次发动时间凝滞。
世界静止。火舌凝在半空，烟雾像灰布一样挂在树梢。那六人举剑的动作僵住，脸上惊怒的表情一动不动。
林玄跃下高岩，快步走入敌阵。他先走到最左边那人身后，一手按住肩甲，一手抽出匕首，割断对方腰带。然后依次走到每人背后，卸下他们的剑，扔到远处。又弯腰检查粮车轮轴，在连接处划开一道深口。
做完一切，他退回高岩。
时间恢复。
六名亲信猛地发现手中无剑，脚下腰带松垮，身体失衡。还没反应过来，三组高手已冲到眼前。刀光连闪，三人当场倒地，血喷在车轮上。另三人受伤跪地，被迅速制服。
粮车开始倾斜，轮子发出异响。
林玄第三次发动时间凝滞。
他穿过战场，看到两名嵩山弟子正摸向腰间的火符，想点燃求救信号。他在静止中走过去，抓住他们的手腕，扭到背后固定住姿势。又绕到一辆粮车底下，从暗格里取出一封密信，塞进自己怀里。
随后他掏出火折，点燃车底浸油的布条。火苗静静燃着，等时间恢复就会爆开。
他还去了火攻组的位置，确认引线全部接通。又把一名倒在地上的教中高手拖到安全处，免得被后续火焰波及。
回到高岩时，凝滞结束。
火势猛然蹿升，一辆粮车底部轰地炸开，火焰吞没了整个车身。浓烟遮天蔽日，剩余的嵩山弟子彻底乱了阵脚。有人扔下兵器往南逃，有人想爬断崖，更多人挤在谷底，不知所措。
教中高手全面压上。刀砍在铠甲上，剑刺入肩膀，拳脚落在脸上。哀嚎声此起彼伏。
林玄站在高岩上，看着溃散的敌人。没有人追击。他的命令很明确：只夺粮，毁车，不追杀。
任我行带着几名护法走进战场。他看了一眼燃烧的粮车，又看了看被绑住的三名亲信，转身对身边人说：“押下去，严加看管。”
他抬头看向高岩。林玄站在那里，大氅未动，脸上没有表情。
“你用了几次？”任我行问。
“三次。”林玄答。
“每次多久？”
“三十五秒。”
任我行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。他不需要知道具体手段，结果就够了。三车粮草全毁，六名费彬亲信死伤殆尽，押运队伍溃不成军。这一战，嵩山短期内再无力组织补给。
他走到一名重伤倒地的亲信面前蹲下。那人胸口起伏，嘴边有血沫。
“谁让你们来的？”任我行问。
那人咬紧牙关，不说话。
林玄从高岩跃下，走到两人身旁。他蹲下来，伸手探进那人怀里，掏出一块令牌。上面刻着“嵩山执事”四个字。
“不是费彬直接派的。”林玄说，“是左冷禅的人。”
任我行接过令牌看了看，冷笑一声：“他倒是沉得住气，还不肯露脸。”
“他会出来的。”林玄站起身，“断了粮，他就只能亲自来。”
任我行抬头看他：“下一步怎么走？”
“等。”林玄说，“他们会派人来找这支队伍。我们留下几个活口，放走一个。消息自然会传出去。”
“你想让他来找你？”
“我不想找他。”林玄望向嵩山方向，“但我得让他知道，他走的每一步，我都看得见。”
任我行笑了。他拍了拍林玄的肩膀：“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。”
林玄没回应。他走向火攻组的领头人，低声问：“引线都清了吗？”
“清了，没留痕迹。”
“把尸体拖远些，别让野狗啃了。”
那人点头去办。
林玄又走到被绑的三人面前。其中一个抬起头，眼神凶狠。
“你们以为能赢？”那人嘶声道。
“我已经赢了。”林玄说，“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败者的废话。”
那人瞪着他，嘴角渗出血。
林玄转身走向高岩。路上，他停下脚步，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信。纸张干燥，封口完好。他没打开，直接收进内袋。
登上高岩后，他环视战场。火还在烧，但势头已弱。教中高手正在清理现场，搬运尸体，收缴兵器。没人喧哗，动作利落。
任我行站在下方，仰头看他。
“你说你会算。”任我行说，“那你算过，左冷禅什么时候会动手？”
林玄望着远处的山脊。
“他已经在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