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盛帝点头:“可以,姚爱卿着手组织制盐的人手,按照这方子先学习制作细盐,暝儿带人出去寻找盐矿。”
战宇暝不情不愿地说:“皇伯父,九堂弟出京了,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危?您还是让侄儿去保护九堂弟吧。”
景盛帝冷哼:“哼,他又不是泥捏的,况且他身边还有昌平在,能有什么危险?”
战宇暝还在挣扎:“皇伯父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万一有危险呢?”
喜得乐接过话茬:“暝世子,九殿下把他的护卫都带走了,还有皇太后的影卫跟去了六人。”
战宇暝闭嘴了。
一个时辰后,战宇暝蔫头耷脑的领着一众纨绔骑马走在京城的街道上。
齐博宇看战宇暝情绪不高,提马靠近他,两匹马并排而行,他问道:“暝世子,这次我们去哪啊。”
战宇暝懒懒地斜了他一眼:“这次本世子带你们去尝尝以前出去没尝到的滋味。”
后面的人听到二人的谈话,不明所以,他问道:“暝世子,你要带我们去尝什么滋味啊?”
暝世子转头对他神秘一笑:“你一生都离不开的滋味。”
众人听了都起哄道:“那是什么滋味?暝世子,你就不能说明白点?”
战宇暝没理他们,一抖缰绳,坐下的马瞬间提速向前,等众人醒过神,一人一马已走出很远,只余空气中回响的一句话:“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众人齐齐哇哇大叫,好你个暝世子,不知会一声就跑了,哥几个,追!
众公子哥均勒紧缰绳,催马前行,呼啦啦一众人马呼啸而过,留下一路的尘埃。
他们是走了,可他们说的话却留下来了,还引起了不小的波澜。
“什么,暝世子又领着一众纨绔出去潇洒了?”
“是呀,就刚刚,他们都骑着马,大喊着出去寻找好滋味呢!”
“什么好滋味,人家说的是一生都离不开的好滋味!”
“什么好滋味一生都离不开,难不成是江南瘦马?据说江南瘦马那滋味可是销魂那!”
“说道好像你尝过那滋味似的。”
“哼,江南瘦马,左不过是个玩意,要说一生离不了的东西,我还真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。”
“嗳,大哥,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?”
“ 我跟你说老弟,我们老家有一种花,它结的果啊,只要人一沾上就上瘾,一辈子都戒不掉。”
“唉,听说了没,暝世子那一众纨绔去江南找瘦马去了,哎呦,纨绔就是纨绔,那种事都成帮结队的去。”
“不是说去寻找那个让人一沾就上瘾的大烟果么?”
京城里关于一众纨绔的流言愈演愈烈,把皇宫里的景盛帝乐得直打嗝。
他边笑边对身边的喜得乐说:“你说那臭小子回来后,要是听京里的人这么编排他,是不是得气得直跳脚?”
喜得乐:您就这么喜欢看自己侄儿的笑话?
心里想是一回事,嘴上却说道:“皇上,这京城关于暝世子的流言还少么,您看暝世子他在乎么?”
景盛帝斜了他一眼,倒是没反驳他的话。
京城外,南宫云菲姐弟俩等到了被王鹏带过来的阿初几人。
南宫云菲看着眼前的少年姑娘们,她说道:“我们此行向东,除了初夏和初秋,其余人都自行行走,至于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们周围,你们自行决定,不被我们发现的有赏。”
众人一听,眼神都亮了,各个摩拳擦掌,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现,赏不赏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若是能把县主骗过去,那他们就有的吹了。
看着路上孤零零站着的四人,还有那一哄而散的侍卫和那几个丫鬟,暗处的影卫傻眼了。
不是,这些人不是保护九殿下的么,怎么都跑了,他们就不怕九殿下有危险?
还是说他们知道有影卫跟随保护,就放心的跑了。
南宫云菲看人都跑没影了,与战宇衡对视一眼,两人齐齐转身向前走去。
转身时,南宫云菲迅速地扫了一眼远处的树上,树上的影卫齐齐心下一惊,好犀利的眼神。
等他们反应过来,南宫云菲四人已经骑马走出去很远了。
影三:“二儿,我们被发现了?”
影二:“你说呢?”
影八:“我们藏的这么好,她是怎么发现我们的?”
影十:“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。”
影十八:“有机会我想和她打一架。”
影二十四:“你们再聊他们就走没影了!”
他的话音刚落,几道黑影嗖嗖嗖蹿了出去,惊起一树的飞鸟。
影二十四:不就是被县主发现了么,至于这么沉不住气,气息都不隐藏了?
南宫云菲几人可不理会影卫们的心思,他们一路东行,这一走就是一下午。
看看天色渐黑,战宇衡坐在马上向前观望,说道:“姐姐,前面不远那处庄子,好像是二公主的,今夜我们去那里借宿吧。”
南宫云菲点头,几人催马继续前行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几人行至庄子附近,初夏翻身下马,把缰绳扔给初秋,回头说:“姑娘,初夏去看看,问问可不可以容我们借宿。”
说话间,远远看见那庄子的大门打开,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出来,几人没动,看着那马车由远及近,再从他们眼前驶过。
南宫云菲的耳朵动了动,一声声低低的呜咽声从车里传出来,她眉头皱了皱,对初秋使了个眼色:“初秋,问一下赶车的老伯,前面的庄子是哪家的?”
初秋忙上前几步,来到马车侧面,问道:“老伯,前面是谁家的庄子?”
那赶车的老汉转头看一个丫鬟跟在车旁,他把脸转回去,鞭子一扬打在马身上,马儿吃痛,加快了行驶速度。
初秋仿若不觉,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旁继续问:“老伯,劳烦您知会一声,那是谁家的庄子。”
老汉又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执拗的丫鬟,闷声闷气地说:“谁家的庄子都是你们高攀不上的,就莫要问了。”
说话间车里的动静又大了些,车夫心里一慌,又扬起鞭子,可是却没有落下。
他瞪着眼睛看着鞭子上的小手,顺着小手,看见小手的主人正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,车夫一抖,险些掉下车辕。
而原本在远处的南宫云菲,已经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