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河南平原,麦浪翻滚,清风拂过,送来阵阵麦香。可这片本该充满生机的土地上,却仍有阴霾未散——北伐军收复山西之际,河南南阳、信阳等地的大顺残部万余人趁虚作乱,他们烧杀抢掠,骚扰州县,不仅残害百姓,更严重威胁着北伐军的后勤补给线。
太原督师行辕内,林越看着河南送来的急报,眉头紧锁。河南地处中原腹地,是北伐军连接江南与山西的枢纽,更是粮草、弹药运输的关键通道,若此处不稳,北伐陕西的大计必将受创。“传我令,任命侯恂为河南剿匪总指挥,率领两万地方团练与五千新军,即刻前往河南清剿大顺残部!”林越沉声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侯恂乃是明末名将,素有谋略,接到命令后,当即星夜赶往河南开封。抵达开封后,他并未急于用兵,而是先召集当地官员与乡绅,详细了解大顺残部的动向。得知这些残部分散在南阳、信阳的山区与乡间,以小股势力流窜作案,侯恂制定了“分区域清剿、重点围歼”的策略。
“新军精锐,负责主攻;团练将士,熟悉地形,负责堵截与搜捕。”侯恂站在沙盘前,向将领们部署作战计划,“南阳山区地势险要,是残匪主力聚集之地,由我亲自率领三千新军与一万团练前往围歼;信阳方向,由副将周遇吉率领两千新军与一万团练,务必切断残匪逃往湖北的退路!”
部署完毕,两路大军即刻出发。侯恂率领主力部队直奔南阳山区,沿途百姓纷纷主动提供情报,指引残匪藏身之处。原来,这些大顺残部在南阳一带作恶多端,抢夺粮食,焚烧房屋,百姓早已恨之入骨。林越推行的新政在河南落地后,百姓们分到了土地,减轻了赋税,日子渐渐有了起色,自然不愿再受残匪滋扰。
在百姓的指引下,侯恂率领大军很快找到了残匪的主力据点——一座名为“黑风寨”的山寨。山寨建在半山腰,易守难攻,残匪首领李虎曾是李自成麾下的校尉,勇猛彪悍,手下有五千余人,配备了少量火绳枪与大量冷兵器。
“火炮准备!”侯恂下令将带来的十门轻量化红衣大炮架设在山寨对面的高地上。随着一声令下,火炮轰鸣,炮弹呼啸着飞向山寨的围墙。“轰!轰!轰!”几声巨响过后,山寨的围墙被炸开了几个大口子。残匪们见状,纷纷涌上围墙,用弓箭与火绳枪还击。
“新军上前,三排轮射!”侯恂一声令下,三千新军士兵迅速列阵,手持线膛枪,对着围墙上的残匪展开轮射。“砰砰砰”的枪声密集响起,残匪们纷纷中弹倒地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李虎见状,怒不可遏,亲自率领两千残匪冲出山寨,向着明军发起冲锋。
“团练将士,结成方阵!”侯恂早有防备,下令团练将士手持长矛与盾牌,结成坚固的方阵。残匪们冲到方阵前,被长矛刺穿,纷纷倒地。新军士兵则在方阵后方继续射击,形成交叉火力。李虎率领残匪冲了数次,均被明军击退,损失惨重。
激战至傍晚,残匪们已是强弩之末,士气低落。侯恂见时机成熟,下令发起总攻。新军士兵架起云梯,攀爬上山寨围墙,与残匪展开肉搏;团练将士则从炸开的缺口冲入山寨,四处搜捕残匪。李虎见大势已去,率领数百亲信试图从后山突围,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百姓与团练将士堵住。最终,李虎被新军士兵生擒,山寨内的残匪要么战死,要么投降。
与此同时,信阳方向也传来捷报。周遇吉率领大军成功围歼了信阳境内的残匪,斩杀两千余人,俘虏三千余人,彻底切断了残匪逃往湖北的退路。历经一个月的清剿,河南境内的大顺残部被悉数歼灭,共斩杀残匪七千余人,俘虏三千余人,缴获武器粮草无数。
清剿行动结束后,侯恂下令将俘虏的残匪中罪大恶极者斩首示众,其余人则发配至各地开垦荒地,改过自新。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,自发地为明军送水送粮,称颂侯恂“为民除害”。
就在清剿残匪的同时,河南的民生治理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。林越深知,要稳固河南的侧翼,不仅要肃清叛乱,更要让百姓安居乐业。他下令在河南推行“深耕细作”政策,派遣农官前往各地,教授农民先进的耕作技术。
开封城外的农桑学堂内,数十名农民围坐在一起,认真聆听农官讲解深耕、施肥、育种的技巧。农官一边讲解,一边现场示范,用改良的犁具耕地,演示如何合理密植。“这改良的犁具,比咱们以前用的省力多了,耕地也更深,能让庄稼的根扎得更牢!”一位老农抚摸着崭新的犁具,脸上满是赞叹。
除了改良农具,林越还从江南引入了玉米、番薯等高产作物,在河南各地试种。开封府的试种田里,玉米长势喜人,秸秆粗壮,结出的玉米棒子硕大饱满;番薯藤蔓延开来,覆盖了整片田地。负责试种的农官兴奋地向百姓们介绍:“这玉米和番薯,耐旱耐涝,产量极高,一亩地能收上千斤,比稻谷、小麦多得多!以后大家多种这些作物,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!”
百姓们亲眼见到高产作物的长势,纷纷主动要求领取种子,种植玉米与番薯。林越下令,将玉米、番薯种子免费发放给农民,并派遣农官下乡指导种植,确保试种成功。
为了加强河南的治安与后勤保障能力,林越还下令将河南三万地方团练改编为“河南卫戍军”,配备一万支线膛枪,进行标准化训练。在开封的训练场上,卫戍军士兵们身着统一的号服,手持线膛枪,演练着队列与射击技巧。训练官严格要求,士兵们一丝不苟,很快便具备了较强的战斗力。改编后的河南卫戍军,不仅负责河南各地的治安巡逻,还承担起了北伐军粮草、弹药的运输任务,成为北伐军坚实的后勤保障力量。
交通建设也在同步推进。河南境内的官道因战乱早已破败不堪,严重影响物资运输。林越下令修复河南境内的官道与黄河渡口,组织民夫平整路面,铺设石板,加固桥梁。同时,在官道沿线设立十五个驿站,配备马匹与驿卒,确保信息传递与物资运输畅通。为了提升漕运效率,林越还组织民夫挖掘运河支线,连接黄河与淮河,让江南的粮草能够通过漕运直达河南,再转运至山西前线。
数月的治理与建设,让河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境内治安良好,百姓安居乐业,农田里的玉米、番薯长势喜人,官道上车水马龙,驿站内驿卒往来不绝,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河南彻底摆脱了战乱的阴影,成为北伐军稳固的侧翼屏障与后勤基地,为后续进攻陕西提供了坚实的保障。
太原督师行辕内,林越收到了河南送来的奏报,得知河南全境平定,民生复苏,心中十分欣慰。他站在沙盘前,目光扫过河南与山西的版图,沉声道:“河南稳固,山西收复,如今万事俱备,是时候向陕西进军,平定大顺了!”
此时,吴三桂、孙传庭率领的北伐军已在山西集结完毕,粮草充足,军械精良,将士们士气高昂,正等待着林越的命令,随时准备挥师西进,直捣西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