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,眼睛滴溜溜地转,一会儿瞅瞅那个老者,一会儿又瞅瞅刚刚离开的师爷,不禁暗自嘀咕:“这老头子到底是谁啊?看他对那师爷一口一个‘夫子’地叫着,还挺恭敬的呢。不过这师爷看着比那老头年纪还大呢,真是奇怪!”
白景玉心里正犯着嘀咕呢,就见着陆子沉上前一步,对着那老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,嘴里还喊了一声“夫子”。
白景玉见状,立马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板,这可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后,深深烙印在灵魂里的动作啊!
他有模有样地学着陆子沉的样子,也跟着行了个礼。
院长见状,连忙让两人起身,忍不住多看了白景玉几眼。
他心里暗暗惊讶,真没想到陆子沉会找这样一个小哥儿。这白景玉相貌确实生得极为惹眼,但要说温柔,那可绝对算不上。不过这身手倒是真不一般啊!
院长对白景玉越发好奇起来,他笑着对陆子沉说:“子沉啊,你这未婚夫郎可真是与众不同啊!”
陆子沉微微一笑,并不答话。
院长又转头对白景玉说道:“白家小哥儿,有空可以来书院坐坐啊。”
白景玉连忙应道:“好的,院长,一定一定。”
最后,院长还是拒绝了陆子沉做东的请求,表示自己得先回书院一趟。
临走时,他还特意叮嘱陆子沉,婚后一定要带白景玉到家里来吃饭。陆子沉自然明白院长的意思,这可不是在跟他客套,于是他恭恭敬敬地送院长离开了。
“那老头是谁啊?”院长前脚刚走,白景玉就像只好奇的猫一样,嗖的一下凑到了陆子沉的面前,满脸写着八卦。
“不得无礼,要叫夫子,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叫了。”陆子沉刮了一下白景玉的鼻尖,随后严肃地纠正道。
陆子沉稍稍停顿了一下,开始简单地向白景玉介绍起院长的身份,以及院长对自己的恩情。
“这是什么操作,伪装学渣?”白景玉听完陆子沉的讲述后,不禁瞪大了眼睛,满脸狐疑地看着他,在白景玉看来,陆子沉这个古代人还挺时髦的,居然会玩这种套路。
陆子沉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觉得自己永远都跟不上白景玉的思路。
他刚刚明明说的是院长对自己的恩情,怎么到了白景玉这里,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一样。陆子沉也懒得跟白景玉争辩,只是又交代了一句:“以后对待院长一定要恭恭敬敬的。”
白景玉连忙点头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“知道了知道了”,但心里却在暗暗琢磨着怎么能把陆子沉给打发走。毕竟,他还有正事要办呢——得去工坊拿字模。
出了这档子事,陆子沉总觉着有些不放心,想亲自送白景玉回溪河村,不过白景玉果断拒绝了,表示这样太不像话了,毕竟陆子沉刚从溪河村离开没多久。
白景玉与那人亲昵地互动了好一会儿,又是亲亲、抱抱,又是摸摸,占尽了便宜之后,这才心满意足地跟人道别。
他急匆匆地登上马车,一坐定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车夫得福赶快出发。
白景玉心中焦急万分,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工坊,将字模带回去,好尽快开启自己的赚钱大计。
马车一路疾驰,终于抵达了工坊。
一到工坊,白景玉便直奔主题,询问老师傅字模是否已经准备妥当。老师傅笑眯眯地回答道:“早就准备好了,就等你来了。”
白景玉闻言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他迅速结清了尾款,然后满心欢喜地提起字模,准备打道回村。然而,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,老师傅突然叫住了他:“小哥儿,你且等等,来看看这是什么?”
白景玉有些诧异,他定睛一看,只见老师傅手中拿着一支造型奇特的“铅笔”。他不禁瞪大了眼睛,心中暗自惊叹:“这老师傅竟然真的把‘铅笔’给做出来了!”
不过,仔细端详之后,白景玉发现老师傅做出来的“铅笔”与他口中描述的略有不同。
这支“铅笔”整体呈现出一种古朴的风格,简单的木质材质被削成了圆柱体,然后劈成两半,中间放置着一条磨得细细的碳墨条。上端则是一个类似螺旋桨的精巧装置,通过旋转可以调节两边木头的松紧,就可以轻松地将夹在其中的碳墨条抽取出来了。
白景玉将它拿在手中,仔细端详着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爱之情。这碳墨条的制作工艺如此精细,就算让白景玉跟着老师傅一步一步地去做,恐怕也未必能够做得出来。
“您真的太厉害了!”白景玉由衷地赞叹道。
自从来到这个古代世界,除了白母之外,白景玉还是第一次如此钦佩一个人。
老师傅听了白景玉的夸奖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他自豪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说道:“那是当然,老夫钻研这些奇技淫巧已经大半辈子啦。”
在这个时代,匠人的地位并不高,收入也相对较低,不过胜在安稳些。
工坊里接的活儿基本上都是衙门的工程,这些工程的流程复杂,而且利润微薄。每个月要是能再接点私活,老师傅心里都会乐开了花。
白景玉见老师傅如此高兴,便趁机又说了一箩筐赞美的话。
他觉得这碳墨条完全是老师傅的心血之作,不能再简单地称之为“铅笔”了,于是,白景玉死活都要让老师傅给它取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