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如今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了,即便如此母子俩仍旧不会轻易就此罢休。
两人本来合计好了,明日就开始收拾,母子二人先搬回溪河村。
母子二人本来就是从溪河村出来的,没道理整个村的村民们都发财了,却不带上他俩,更何况张小妹还在溪河村。
张福贵怎么说都是秀才,写写文书记个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,张母也可以顺便在工坊找个轻松的活干,怎么也比窝在这给人浆洗缝补衣服强。
现在想想反而还是住在溪河村的那段日子过的松快。
只是没成想才过一晚上,张福贵便出了事。
因此,出事之后,母子俩的第一反应这黑手是白家兄弟下的。
张福贵毕竟是个秀才,他的口供,衙役还是挺当回事的。
衙役见到陆子沉之后,才知晓这陆府是哪个陆,陆子沉夫夫的名号,衙役自然是知晓的。
不过陆宅衙役自然是知道的,心里不由的暗自嘀咕起来,没想到这陆家儿子刚刚成器就被分家了。
陆子沉被过继出去,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陆家自然并未对外声张,只不过族谱上面换了个爹,一些的走的近的亲朋好友也不过以为陆子沉是分家了。
谁能料到陆文涛竟然会把这么出息的儿子过继给自己早逝的大哥。
如今陆子沉的脸皮早就不想当初那般薄了,随后提了一句陆文涛孝顺,为了宽宥娘的心,自小对大哥又敬重,这才万般不舍的将自己给过继了出去。
过继?闻言两名衙役更加懵逼了。
脑子疯狂运转,好半晌两人才领会陆子沉话中意思,两人均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子沉,同时心里都觉得陆文涛这脑子怕是被驴给踢了,前途无量的儿子就这样送给了别人?
一时间空气就这样安静了下来。
陆子沉面上挂着微笑,轻啜了一口茶水,看了眼面前的两名衙役,这才将话题给引了回来。
两人不过是例行公事来问询的,张福贵如今混的再差,也有秀才功名在身,衙役自然不敢怠慢,只是见着陆子沉后,这股念头自然是打断了。
面对衙役,陆子沉的态度称得上极好。
先是表明自己与张福贵的事并无关系,昨个正是自家大舅子的纳聘礼,忙的不可开交,回家人累的都快散架了,哪有功夫跑去犯事。
随即三两句表明两家确实有些龃龉,点名白景晨昨日纳聘礼,张福贵确实跑来捣过乱,不过已经被当成给收拾了一顿。
两名衙役深吸了一口气,昨日的纳聘礼那么大的阵仗两人自然是知晓的,白景晨即将要娶的可是通判大人家的小哥儿。
这身份对他们来说已然就是一尊大佛。
陆子沉当做没看见他们的表情变化,又询问了几句案情,最后又好心的点拨了一番,张福贵住的可不是个清净地方,闹这么一出总归多少有些动静。
这就得从内部入手了。
衙役们经常查案了,陆子沉一点拨两人便明白了过来。
两人恭敬的表示打扰陆子沉了,随即便告退离开了。
衙役们刚离开,陆子沉也快步跑回了后院,要不是被陆子沉按着,白景玉可是准备亲自接待这两名衙役的。
这会人该等着急了。
好在陆子沉回后院时,白景玉正带着福宝翻花绳。
看样子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。
在清河府过了段露脸日子的福宝,再次回到青阳县后继续过了起了只能躲在空间的日子。
好在福宝性子安稳恬静,从来不闹腾,这反倒让陆子沉更加心疼起来。
白景玉宽慰着,等陆子沉中了举人,一家子继续去京城参加科考,以后离青阳县只会越来越远,届时离家几年谁知道夫夫二人在外发生了什么,日后回来就正大光明的将福宝给带着。
陆子沉也觉着可行。
不过经过今日这事,白景玉觉得应该好好督促陆子沉和白景晨用功读书,白景玉虽然没有露面,不过前厅发生的事却是一清二楚。
那两名衙役面对陆子沉一直都算恭敬,不过与得知苏家的事之后的反应态度还是有些差差距的。
果然这在古代社会,还得走仕途,做什么都不如做官,钱赚得多多也得能守得住才行。
白景玉要想作威作福只能鞭策家中的两位读书郎奋发图强。
而自己正好也能继续开拓颜色话本的市场了。
读书还得回府城,既然都回来了,溪河村总归是要回一趟的。
回溪河村前,白景玉又去一趟茶楼,趁着掌柜忙碌,往书架中掺杂了不少自己的新作。
关于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破镜重圆的故事在开河府早就被抢购一空,一般人想看都看不着呢,可便宜这些书生们了。
忙碌了一通之后,白景玉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饭菜。
白景玉不仅带着一大一小大吃特吃,还毫不客气的连吃带拿,往马车上搬东西的同时偷偷往空间里丢了不少。
好在白家人都心知肚明的睁只眼闭着眼,不然搬了这么多东西,仔细一盘算,根本就对不上账。
白景玉回来,白家人乃至整个溪河村的人都十分高兴,只是酒足饭饱之后,白母神色不宁的找上了白景玉。
白景玉面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,下意识的反应是不是自己离开青阳县后,白父白母被溪河村的村民们给欺负了。
白景玉刚撸起袖子就被白母给拍了一下,白母打断白景玉的脑补,开门见山陈述来意。
也没什么大事,白母就是想让白景玉帮着规劝下白景风。
白景玉和白景晨都离开青阳县将近一年了,这段时间白景风除了打理酒楼也没别的事,日子过得颇有些闲散,这不和一些跑货运的接触上了。
捣鼓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,中间还帮着给人帆船提了意见,给人船帆给改良了,这一下就找到了自信心,这不白景风打算明年跟着去跑船。
白父白母都有些不愿意,毕竟跑船一出门短则几个月,长则一年多都见不着人影。这一路上水匪意外说来就来,如今家里又不缺吃喝,酒楼的生意正红火,白母觉得还是待在家里稳当,可白景玉就不乐意了,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去跑船。
眼见着要劝不住了,白父将人给直接打了一顿,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这才好没多久,想着这回白景风应该不惦记跑船的事了,没成想这下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。
白父又要动手被白母给拦住了,白母见实在劝不过,便准备让白景玉去劝说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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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