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穆子言含笑的眼睛就不服气的鼓起腮帮子，拿起第二支又砸了过去。
对，砸。
生怕重蹈覆辙，甩着手臂狠狠砸向墙面。
小飞镖撞在气球上，明明是锋利的针尖，却仿佛羽毛般划过气球表面，跌落在地上。
不用回头，顾念甚至就可以想象得出来穆子言此刻的深情。
带着笑，有些了然。
想想就气人。
十下飞镖，砸破了两个气球。
穆子言鼓鼓掌，“不错，比我预计的要好。”
顾念嘟嘴赌气。
“你姿势不对。”穆子言从桌上拿起飞镖，递到顾念手心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纠正姿势。
他带着顾念握住飞镖的尾部，从身后揽过，左手撑着桌面，右手握住顾念的手，“别用力，顺着我的动作来。”
顺着动作来……？
顾念有些懵。
手腕被带着向后微微后撤，不同的握姿，不同的方式，带来不同的体验。
最大的不同就是仿佛四面八方都被包围，肌肤相贴，后颈处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。
穆子言轻笑。
顾念回过头，“诶？”
“发什么呆呢？”他抬起手把身前的小脑袋转过去，看着气球，“我说扔了，怎么还愣着。”
根本没有听到。
肌肤相帖的热度一路蔓延，就连大脑都昏昏沉沉的。
顾念脸一红。
羞的。
都这么久了竟然还会因为肢体接触扰乱心神。
真是太丢人了。
“手臂别用力，着力点在手腕，用手腕发力才能保证投掷的力道。”穆子言想了想，换了一种解释方法，“你说小时候爷爷教过你书法？”
顾念点头。
“和书法一样，都是维持手臂的平衡，用手腕控制力度。”
“这样！”
她恍然大悟。
控制好力度后，就简单很多了。
气球一个接着一个戳中，破碎的声响像烟花，炸着一朵又一朵。
顾念调侃，“没看出来你们还学飞镖呀？”
“可能用到的几乎都练过。”穆子言还维持着撑着桌面的姿势，只是控制着顾念握姿的右手放下，同样悠闲得撑在桌面。
“念念。”他念着名字，左手抬起，刚刚好怀住腰身。
“喂！”大街上别动手动脚的。
穆子言视若罔顾，环得更紧了些，“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。你有你的生活方式，理解你的人自然理解，不喜欢的人怎么做他们都不会喜欢你。”
可是总归对自我有些怀疑。
特别发现这么长时间竟然对穆子言任何表达都没有之后。
心中总会过意不去。
“穆子言，我……”顾念转过身，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后又低头。
想尝试说出来的话没说出口，倒是满脸通红，急躁的在大冬天都渗出一层薄汗。
“没必要，我也不期待会听到你说出来。”他揉了揉顾念的脑袋，“没发现吗？你会让我抱，也会主动让我牵……还记不记得之前拒绝我的时候？”
“你有你自己的表达方式，该懂的人自己会懂。”
冷淡都是对外，穆子言看得清楚，顾念是标准的外冷内热。
她给自己画了一个圈，圈外的人万事与世隔绝，圈内的人芝麻点事都不容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