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多疑。”
任可楹扫了一眼,“告诉她我还活着的凭证。”
她无缘离开下界,却也没收到那两人下来的讯号,她不要待在这里,她要回去。
只有回去才有可能再见到那个人。
任可楹敛下眸子又快速的抬起,“你若不相信我,我可与你立下誓言。”
宵惊落惊讶她的转变,转而看向两位受害者。
宵婳眠眼神微闪一副犹豫之中的神情,玉拂容却直接破罐破摔一脸愤懑,“你害得我爹沉睡不起,你把他给我弄醒,不然我才不答应你!”
任可楹不屑,“你没资格和我谈判。”
宵惊落:“他有。”
“……也行,如果交易达成,你们都知道的事儿也没必要让他守口如瓶了。”
任可楹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,招招手,右侧的修士递出一瓶丹药。
“解药。”
她丢给玉拂容,“不堪大用。”
“不是被你害的吗。”玉拂容怒怼她,收效甚微。
“好了,”任可楹扫了一眼宵婳眠,盯在宵惊落的脸上,“大家都没意见。”
宵惊落静静的看了她两秒,转手在指腹一划,一滴鲜血飘向空中。
见状,任可楹也照做,红色的誓言法阵落入两人头顶。
“你在哪儿捡到婳眠,她生身母亲是谁?”
任可楹:“宵府后门,野种——”
三道利刃如飞星闪过割开任可楹脸颊的皮肉,宵惊落没出声,眼中的杀气和凶狠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孤儿。”任可楹擦去脸上的血,压下怒火。
“宵瀚灏可不是她爹,我当年也根本没怀孕,这个女儿我自然是不认的。”
“她还要感谢我,给了她一个家,一口饭。”
任可楹一步一步走到宵婳眠面前,附身贴近施舍又怜悯,“不然你早就死了。”
华贵的衣服穿在任可楹的身上本应该雍容典雅,可她面上的表情邪恶狰狞好似懒得做表情管理。
她视线放低侧向一旁,“至于你玉拂容,你娘是我救下的孤女,还我恩情替我生一个孩子不算过分吧。”
“不是我,你也不会是玉府的大公子。”
玉拂容咬牙痛问:“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她!”
“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。”
任可楹遗憾的摇头,“可惜,你爹还是知道了,他竟然怨我没替他纳了你娘。”
“玉府的家产有一半都是我来了才挣得的,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、威胁我的地位。”她厉声喝道。
一想到这小子的亲娘拿着刚出生的孩子威胁她让出主母的位子,她就只恨让那个女人死的太轻松!
“是你娘太贪心,不然我不会对你的灵根动手脚,你只当替你亲娘还债了。”
任可楹轻轻呼出一口气,缓缓坐下来,“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吧。”
“该你们兑现诺言,带着东西立刻出发了。”
“不。”
宵惊落忽然出声,“我还有问题。”
“你肯留在玉府十几年,为什么那么快就离开宵府了。”
“你进入宵府目的是什么?”
她捏着手里的木牌,威胁之意明目张胆。
任可楹五官下意识的用力,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