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山大营,中军帐内烛火通明。
林冲、卢俊义高居主位,花荣、张清、杨志、石秀、燕青、索超等将领分列两侧,帐内气氛凝重却又透着一股求战的热切。
“涿州辽军夜袭不成反折了耶律国宝,今日阵前耶律国珍又被花荣兄弟射伤,城内士气必然低迷。”
索超按捺不住,率先开口,金蘸斧往地上一顿,震得帐内尘土微动,
“此刻正是破城良机!若等兀颜光三万铁骑赶到,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,我军再想攻城便难如登天!”
杨志抚着朴刀刀柄,沉声道:
“索超兄弟所言极是。涿州城墙虽坚,但辽军新败,军心不稳。
只是我等几番思索,强攻恐伤亡过重,智取又缺具体章法。”
杨志在大名府时征战多年,深知攻城之难,若无良策,贸然行事只会损兵折将。
众人纷纷附和,你一言我一语献起计策。
有的说架云梯强冲城门,有的提议填平城前护城河,还有的主张派死士凿墙破洞,却皆是些拼蛮力的笨办法。
卢俊义眉头微皱,摇头道:
“这些计策要么伤亡太大,要么耗时太久,兀颜光大军转瞬即至,根本来不及施展。”
林冲目光扫过众将,最终落在张清身上:
“张清兄弟飞石绝技冠绝天下,前日阵前一击便挫了辽军锐气。不知你可有什么奇思妙想?”
张清闻言,略一沉吟,眼中闪过灵光:
“统领所言,倒让我想起一事。”
“涿州城西北角城墙,前日交战时我瞧着似比别处低矮些,且城上守军稀疏。”
“不如效仿吴用军师智取大名府之法,先以飞石扰乱城防,再寻机奇袭?”
燕青接口道:
“张清哥哥说得有理。
我可带几名身手矫健的弟兄,趁夜潜入城下,打探城墙虚实与守军布防。
若能找到薄弱处,再以火攻制造混乱,城内必然大乱,我军便可趁机攀城而入。”
燕青身法灵动,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。
花荣补充道:
“我愿率弓箭手在阵前掩护,待燕青兄弟探明情况,便以火箭射向城西北角的草料堆。
火光起时,辽军必分兵救火,张清兄弟再以飞石射杀城上守将,我等趁机架梯攻城,定能一举破城。”
杨志点头附和:
“此计甚妙!既避免了强攻的惨重伤亡,又能速战速决。
我与索超兄弟可率军主攻城门,牵制城内主力,为西北角的弟兄们创造机会。”
卢俊义听毕,与林冲对视一眼,皆面露赞许。
“好!便依此计行事!”卢俊义拍案而定,
“燕青即刻带人死士出城探路,务必摸清城防虚实;
张清、花荣各率本部将士做好准备,待信号一响便发起攻势;
杨志、索超领兵佯攻东门,牵制辽军主力;
石秀兄弟率步兵备好云梯、火油,随我与林统领主攻西北角!”
众将领命,齐声应道:
“遵令!”帐内气氛顿时变得热烈,先前的焦灼一扫而空。
夜色渐浓,梁山大营内悄然忙碌起来。
燕青换上夜行衣,带着数名精锐弟兄,如狸猫般潜入夜色,朝着涿州城西北角摸去。
城外,花荣的弓箭手已张弓搭箭,张清腰间挂满鹅卵石,只待信号;
城内,耶律国珍虽伤口疼痛,却仍强撑着巡查城防,郭药师则严令将士加倍警惕,却不知一场针对西北角的奇袭,已在夜幕中悄然酝酿。
三更时分,涿州城西北角突然亮起一道火箭,划破夜空,精准射中城上草料堆。
“轰”的一声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城上辽军顿时大乱,纷纷叫嚷着救火,秩序瞬间崩塌。
“动手!”林冲一声令下,花荣弓箭齐发,火箭如雨般射向城上,惨叫声此起彼伏;
张清抬手甩出数枚鹅卵石,城上几名指挥救火的辽将应声倒地,守军更是乱作一团;
石秀率步兵推着云梯、扛着火油,直奔城墙之下;
杨志、索超则率军猛攻东门,喊杀声震天动地。
涿州城内,郭药师听闻西北角火起,急令耶律哈喇率军驰援,却被东门的猛攻牵制,分身乏术。
耶律国珍强忍伤痛,提戟赶往西北角,刚上城便被张清一枚飞石射中手腕,方天戟脱手落地。
“辽将已败,弟兄们随我攀城!”石秀一声大喝,率先攀上云梯,钢刀挥舞间,将城上几名辽兵砍落城下。
梁山将士士气大振,纷纷紧随其后,顺着云梯涌上城墙。
夜色中,刀光剑影交错,喊杀声、惨叫声、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。
涿州城的防线,在梁山军的精妙配合下,正一步步走向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