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发生在罗西教授实验室里的、如同“魔法”般的“镇魂”奇迹,其带来的后续效应,远比林浩想象中,要来得更加猛烈。
“一滴液体,镇压物理幽灵”的传奇故事,迅速地,在米兰理工大学,乃至整个欧洲的材料物理圈子里,不胫而走。林浩,这个来自东方的、神秘的年轻学者,和他背后那个,同样充满了神秘色彩的“陈默军团”,被彻底推上了神坛。
而作为林浩“引荐人”和“身边人”的苏晓月,其地位,也随之水涨船高。
在林浩即将回国的前一夜,苏晓月在风景如画的纳维利运河边,一家格调高雅的露天餐厅里,为他践行。
黄昏时分,夕阳的余晖,将整条古老的运河,染成了一片流动的、金色的油彩。贡多拉小船,在河上悠悠地划过,岸边的餐厅里,传来了悠扬的手风琴声,和人们愉悦的交谈声。
米兰,正向他们,展示着它一天之中,最浪漫、最迷人的一面。
“干杯!”苏晓月举起手中的Aperol Spritz(一种橙色的意大利开胃酒),杯中的气泡,在夕阳下,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,“祝贺我们的‘首席技术官’,林博士,欧洲巡回‘魔法秀’,首战告捷!”
“你就别取笑我了。”林浩笑着,和她碰了碰杯。
两人坐在河边,享受着地道的美食和米-兰浪漫的夜色。
“说真的,”苏晓月放下酒杯,看着林浩,眼中,充满了与有荣焉的骄傲和喜悦,“你是不知道,你现在,在我们系里,有多火。”
“自从那天,你用那滴‘神仙水’,解决了马可他们那个老大难问题之后,”她学着意大利人夸张的语气,比划着手势,“我现在,走在路上,都有不认识的教授,会主动跟我打招呼,然后,用一种极其羡慕的语气说:‘哦,你就是那个,来自陈教授神奇团队的苏!’。”
“甚至,”她压低了声音,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,“罗西教授,昨天,已经正式地,邀请我,加入他们那个关于‘剪切带萌生’的最核心的课题组了。他说,希望我能作为‘东方神秘力量’的代表,为他们,带来一些不一样的视角。”
林浩听着,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、灿烂的笑容。他知道,苏晓月,凭借她自己的优秀,和这次他带来的“东风”,已经彻底,在米兰这个世界顶级的学术舞台上,站稳了脚跟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,在米兰的阳光和艺术气息浸润下,变得更加自信、从容、优雅的女孩,心中,涌起了无限的爱恋和自豪。
“那正好,”林浩笑着,向她发出了一个,同样正式的邀请,“等我们那个‘自修复’的课题,正式启动,我也希望,你能成为我们团队,在欧洲的‘首席科学家’和‘官方联络官’。”
“好啊,”苏晓月欣然应允,俏皮地向他伸出手,“那,陈教授的‘首席代表’先生,以后,我们在欧洲的事务,就请您多多指教啦?”
林浩也笑着,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。
两人就未来的“跨国合作”模式,进行了详细的探讨。他们决定,将以参加各种国际会议为“借口”,开启他们独特的、“公费恋爱”的新模式。工作和爱情,以一种最完美的方式,融合在了一起。
“对了,”苏晓月忽然想起了什么,向林浩透露道,“今年秋天,在美国波士顿,要举行全球规模最大的材料学会议——mRS会议。罗西教授,已经确定,会带我们整个课题组,都过去。”
“mRS……”林浩的眼中,也闪烁起光芒。
他知道,这个名字,对于所有材料人来说,都意味着什么。那,是全世界材料科学领域的“华山论剑”,是所有顶尖高手,都将汇聚一堂的、最盛大的舞台。
那,也正是陈默,为他们团队,定下的、下一个要“亮剑”的地方。
“好,”林浩握紧了苏晓月的手,定下了他们新的约定。
“那我们,下一站,波士顿见。”
第二天,清晨。
苏晓月,开着罗西教授特意借给她“送别英雄”的、一辆骚红色的阿尔法·罗密欧,将林浩,送到了马尔彭萨机场。
这一次的离别,没有了三个月前,那种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伤感。两人的心中,都充满了对未来的、清晰而又笃定的期许。
他们都心知肚明,这,只是短暂的分开。
他们的未来,将会在一次次的、世界顶级的学术舞台上,不断地、以更耀眼的姿态,骄傲地重逢。
“替我向陈教授,还有大家,问好。”在国际出发的安检口前,苏晓月为林浩,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衣领。
“你在米兰,也要照顾好自己。不许为了赶进度,忘了吃饭。”林浩也伸手,为她,理了理被清晨的微风,吹乱的几缕头发。
没有过多的言语,一个深深的拥抱,便已胜过千言万语。
林浩转身,走入安检口。
他回头,看到苏晓月,正站在原地,沐浴在米兰清晨的阳光里,向他,用力地挥手。脸上,挂着最灿烂的、充满了无限期许的笑容。
江北,机械工程学院,学院楼八楼。
当林浩,拖着行李箱,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时,已是两天之后。
他没有休息,第一时间,便来到了崭新的806实验室,向陈默,以及所有的团队成员,详细地,汇报了这次米兰之行的所有成果。
当他讲到,他是如何,用一滴“金属富勒烯”,解决了罗西教授实验室的“幽灵噪音”时,徐涛和高翔,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,看向林浩的眼神里,充满了“你小子现在已经这么牛逼了”的佩服。
而当林浩,将他与罗西教授、与德国科学家克劳斯,那些关于学术前沿的、充满了火花碰撞的深入探讨,一一复述出来时,陈默的脸上,露出了极其满意的神情。
他知道,林浩,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了。
他不再是那个,需要自己手把手去教的“学生”,而是已经成长为,一个能够独当一面,在世界舞台上,与顶级高手,平等对话的“青年科学家”了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
陈默听完所有的汇报,只给出了这四个字,却是对他最高的褒奖。
他站起身,走到那块巨大的、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白色书写板前。
他拿起板擦,将上面,所有关于《Science Advances》的、那些曾经代表了他们至高荣耀的讨论和草稿,一点一点地,全部,擦拭干净。
那个曾经承载了他们所有梦想的“山巅”,在这一刻,正式,成为了他们脚下的“起点”。
整个实验室里,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。
陈默拿起一支崭新的、红色的马克笔,在洁白的、如同等待着被开垦的处女地般的白板中央,用力地,写下了两个,充满了力量和未来感的单词。
“自修复”&《Science》
他转过身,看着眼前这支,已经兵强马壮、士气高昂的“王者之师”,看着刚刚归来的、目光坚毅的林浩,他的声音,平静,却又充满了万丈豪情。
“忘掉《Science Advances》,那,只是我们向世界证明‘我们是谁’的一张名片。”
“从今天起,”他的目光,扫过每一个人,“我们将不再是追赶者,不再是挑战者。”
“我们将走在,世界的最前列!”